吳老板換上了一副和善的面孔，笑著對傻子說道︰“就像你和莫從言一樣，你明明是一塊翡翠，何必總和那些廢料混在一起，糟蹋自己呢？”
然而，傻子卻不為所動，堅稱那塊沒有記號的原石也是翡翠。
吳老板再三解釋那只是塊普通的廢料，根本沒有價值，只能用來騙不懂行的人。
可無論吳老板怎麼勸說，傻子始終堅持自己的判斷。
無奈之下，吳老板把那塊原石塞到賬房先生手里，不耐煩地說道︰“你拿去擦個窗，讓他死心！”
“好的。”賬房先生捧著原石，趕緊跑向砣機。
在等待結果的時間里，吳老板並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繼續諷刺傻子︰“這石頭是我老吳親自挑的，難道一塊還是兩塊翡翠我還會不清楚？”
傻子依舊堅決地說︰“那……那塊也是！”
沒過多久，賬房先生慌張地抱著原石跑回大廳，喊道︰“老板！不得了了！”
吳老板皺起眉頭，不解地問︰“怎麼了？”
賬房先生將手中的原石展示出來，原石擦開的地方晶瑩剔透，毫無雜質，竟是一塊冰種翡翠！
“這塊我們以為是廢料的石頭，居然開出了翡翠。”賬房先生驚訝地說道。
“怎麼可能？”吳老板一時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這下臉被打得響亮，他萬萬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但很快，他也意識到自己才是看走眼的人，差點把這麼寶貴的玉料當廢料丟了。
吳老板心里盤算著︰“這傻子雖然腦袋不靈光，但眼力絕對沒問題。”
見識到傻子的真實本領後，吳老板的疑慮一掃而空，臉上露出了笑容，笑眯眯地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既然你有這本事，何不甩了莫從言，改認我當老大？”
但傻子焦急地追問︰“我……大哥呢？”
吳老板嘆了口氣，打了個響指，侍女們立即打開了窗戶，遠處傳來莫從言的慘叫聲，回蕩在大廳中。
傻子一听到熟悉的聲音，頓時慌了，連忙叫道︰“大哥！”
“你那所謂的大哥，現在沒空見你。”吳老板冷冷說道︰“從今以後，你就該叫我老大。”
傻子拼命搖頭，拒絕道︰“我想見大哥……”
吳老板滿臉不耐煩，攤開雙手，豪邁地說道︰“只要你叫我一聲老大，錢，女人，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傻子只重復道︰“大哥……”
“不是大哥！是老大！”吳老板終于忍無可忍，上前重重賞了傻子一耳光，怒吼道︰“在這煙花鎮里，只有我才配當大哥！听明白了嗎？”
傻子被打得頭暈目眩，捂住發紅的臉頰，依然堅定地說︰“我……我要見大哥！”
“你……”吳老板氣得滿臉通紅，手指顫抖地指著傻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
加工房內昏暗雜亂，只有一盞小油燈為房間提供微弱的光線。
“啪！”
“啊啊啊——！”
“啪！”
“啊啊啊——！”
房間里傳出鞭打的聲音和莫從言痛苦的慘叫聲。
他上身赤裸，全身都是鞭痕，滲出血跡，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四肢被鐵鏈鎖在牆上，既不能坐也不能躺，只能站立著忍受折磨。
站在他面前的，是之前被他劃傷大腿的手下。
手下獰笑著揮舞著馬鞭，又狠狠抽了他一下。
“啪！”鞭子狠狠地落在莫從言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劇痛讓莫從言再度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試圖減輕痛苦。
“啊啊啊——！”
手下卻因莫從言的痛苦而變得更加興奮，臉上的笑意越發猙獰，下手愈加狠厲。
似乎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將新仇舊恨一起算清。
抽累了，手下走到一旁稍作休息，眼角瞥見莫從言受傷的大腿，假惺惺地說道︰“你的腳受傷了，我來幫你止血吧。”
說完，他走到一旁的火爐旁，拿起一把黑色的火鉗，末端夾著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
莫從言看到這一幕，驚恐地搖頭，拼命哀求︰“不要……不要……”
但手下卻無動于衷，夾著滾燙的烙鐵徑直走向莫從言。
就在他高高舉起烙鐵作勢要壓下時，另一個手下突然叫住他︰“慢著！”
火鉗停在半空，舉著烙鐵的手下不滿地問道︰“干嘛？”
莫從言心里一陣輕松，以為自己得救了。
然而，另一名手下卻說道︰“多少次了？下烙鐵之前得先把嘴巴堵住！要是他咬斷了舌頭，那可就不好玩了。”
這話讓莫從言徹底陷入絕望，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
火鉗猛然壓在傷口上，烙鐵發出“滋滋”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啊——！”
莫從言疼得五官扭曲，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鐵鏈被拉得繃緊，但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手下故意用力將烙鐵壓得更深，冷冷地說道︰“死了就死了，像這樣的廢物，我們一年都能處理十幾個。”
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味道，莫從言的頭無力地垂下，雙眼失去神采，徹底陷入昏迷。
另一個手下走上前，抓住莫從言的頭發，將他揪了起來，確認他還有氣，冷笑道︰“你以為昏過去就能逃過這一劫嗎？”
這名手下曾被莫從言偷過錢，對他恨之入骨，惡狠狠地說道︰“你不是喜歡裝瞎騙人嗎？那我就把你的眼楮挖出來！讓你真真正正當個瞎眼算命師！”
莫從言雙目微張，口水沿著嘴角流下徹底失神。
就在他準備挖出莫從言的眼楮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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