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以為自己得手,沒想到匕首被武寅輕松地兩指夾住。
武寅笑嘻嘻地說道︰“美人,別急著送我上西天。”
少婦顯然被嚇得不輕,抽回匕首又狠狠朝武寅揮去。
武寅不想傷害她,輕松地跳下床,匕首猛地扎進了床板,只留刀柄在外。
房內沒有點燈,只有蒼白的月光從西側的窗戶照進來。
借著微弱的光,武寅看清了少婦的臉龐,發現她正淚流滿面,神情驚慌失措。
看得出來,手持匕首傷人的舉動並非她的本意,而是被某種外力操控著。
武寅眉頭微皺,意識到有人在背後控制著少婦。
他朝黑暗中喝道︰“有種沖我來,別牽連無辜的人!”
“呵,不愧是七害之一。”一個戴著面巾的黑袍人從屏風後緩緩走出,聲音冰冷︰“我以為我隱藏氣息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沒想到還是被你察覺了。”
武寅冷哼一聲,目光冰冷︰“拿女人做擋箭牌,你也敢自稱修行者?”
黑袍人冷笑道︰“我從不自稱英雄好漢,也從未有過什麼道義可言。”
他輕輕勾了勾手指,少婦無助地抬起手,將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已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鮮血緩緩流出。
武寅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沉聲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黑袍人毫不客氣地伸出一只手︰“將傳承乖乖交出來,事情就這麼算了。”
武寅不悅,冷笑道︰“你故意逼我破戒,就是為了傳承?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黑袍人面無表情地回應︰“既然你已戒了武,那我順便幫你把色也戒了吧。”
他手指微動,少婦的脖子瞬間被自己手中的匕首割開,血如泉涌,少婦驚恐地翻起白眼,身子癱軟,倒在血泊中氣絕。
“不!!!!”武寅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眼看曾共赴巫山的少婦慘死在自己面前,武寅徹底被激怒,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這混蛋,居然對美人下此毒手!”
正如黑袍人所料,武寅果然怒火中燒,奮力一拳朝黑袍人砸去。
黑袍人赤手空拳迎戰,兩人拳來腳往,武寅的每一拳都帶著金光拳罡,威力驚人。
黑袍人雖靈活躲閃,但每一次拳罡掠過,都讓他感到巨大壓力。
“果然好強的禪槌拳。”黑袍人冷笑一聲,身體靈活地躲開武寅的攻擊。
盡管武寅出手凌厲,但黑袍人明顯在速度上佔據優勢,總能在關鍵時刻閃避或者巧妙化解攻擊。
他笑著說道︰“果然如傳聞所說,戒武後你的修為大大不如從前。”
“對付你,足夠了!”武寅怒喝一聲,又是一記快攻。
黑袍人逐漸感到不支,終于被拳勁逼得連連後退。
就在他漸漸落于下風時,他突然抓住武寅的雙臂,將拳勁導入地板,地面轟然破裂。
黑袍人趁機飛身鑽入破洞,消失在樓下。
樓下的嫖客和妓女們倒霉了,正沉浸在纏綿時,突然天花板破裂,黑袍人從樓上躍下,落入一個房間。
床上的嫖客和妓女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黑袍人一落地,立刻抓住了那名妓女,用虎爪扣住她的咽喉,冷冷威脅道︰“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嫖客嚇得抱頭蜷縮在角落,毫無半點想救人的意思。
妓女臉色慘白,眼淚汪汪地望著武寅,那無助的神情和之前的少婦如出一轍。
武寅心中怒火中燒,但仍強自鎮定,冷冷道︰“你真是個卑鄙無恥的鼠輩,躲在黑暗里偷襲,還拿女人當盾牌。有種就放開她,我們堂堂正正地來一場。”
黑袍人冷笑著說道︰“交出傳承,我就放了她。”
“絕不!我不能讓傳承落在你這種卑鄙小人的手里!”武寅果斷拒絕。
黑袍人聞言,臉上露出殺意,手中的匕首在妓女的脖子上輕輕一劃,威脅得更為明顯。
武寅見狀,心中焦急,深怕他再下毒手,立刻搶步上前,試圖救下妓女。
然而,這正中了黑袍人的詭計。
就在武寅救人之際,黑袍人趁機用涂毒的匕首在他身上劃了一道。
毒效迅速發作,武寅頓時感到全身乏力,拳頭變得軟弱無力,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剛猛氣勢。
“糟了!”武寅心中暗叫不妙,急忙運氣壓制毒性,心里想著︰“他是沖我來的……”
趁著還有力氣,武寅救下了妓女,然後果斷破窗逃生,光著膀子跑進了煙花鎮的街道上。
黑袍人站在窗邊,看著武寅逐漸消失在人群中,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中了我的‘化毒’,還想跑?”
他不急不慢地跳下窗戶,跟隨武寅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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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陸靈坐在馬車上,雙眼茫然,腦海里不停浮現出小碧給他喂酒的畫面。
杜甄淳見他自從離開仙居鎮後就時不時發笑,便拿起酒壺打趣道︰“兄弟,要喝酒嗎?”
陸靈在馬車顛簸中恍惚地點頭,杜甄淳便遞上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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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陸靈接過酒壺後卻久久沒有反應。
杜甄淳笑著開玩笑道︰“怎麼了?難道還要我來喂你喝嗎?”
听到“喂”字,陸靈仿佛受到了刺激,猛地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望著杜甄淳,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像是怕他靠近。
杜甄淳覺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理解陸靈為何如此大反應。
到了中午,他們駕著馬車來到一處農戶。
一個白發老人正在門口乘涼吃飯,他隨手將吃剩的骨頭丟在地上,家里養的公豬立即拱著鼻子,把骨頭吃得干干淨淨。
陸靈下車後看到這一幕,笑著對杜甄淳說道︰“你看那頭豬吃得多香!”
白發老人正端著飯碗,一听這話,頓時誤以為陸靈是在罵自己,立刻大聲斥道︰“他媽的!你說誰是豬?”
陸靈見狀,連忙解釋︰“老伯別誤會,我不是說您。”
老人听到他稱自己“老伯”,臉色更加難看,憤憤不平地說道︰“你叫誰老伯?我叫宋洋,今年才三十出頭!”
陸靈這才細看,發現老人雖滿頭白發,但其實年紀並不大,只是看上去蒼老而已。
杜甄淳笑著打岔,問道︰“大叔,我們正打算去煙花鎮,您知道怎麼走嗎?”
宋洋神色一凝,頓了一下,隨即搖頭道︰“我勸你們別去。”
“為什麼?”陸靈好奇地問。
宋洋指著自己的白頭沮喪道︰“我就是在那里被害成這模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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