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內突然刮起了一陣怪風,地上的溪錢被吹得沙沙作響。
陸靈見看管員一臉歉意,小碧姐弟又不知所蹤,心中頓生不祥之感,急忙問道︰“出事了?”
看管員慌張地點頭,說道︰“兩天前,有花轎隊的尸體被送來,胡山發現我準備了三人份的食物,就起了疑心,派人搜查義莊,結果發現了姐弟倆。”
陸靈听罷,轉身就要離去。看管員誤以為他只是個普通人,看到他一副要沖進胡家大宅拼命的架勢,連忙一把拉住他,勸道︰“小兄弟,冷靜點!胡家的人可不好對付!”
陸靈回頭,語氣淡然︰“那正好,我也不是好人。”
話音剛落,陸靈輕輕松開看管員的手,朝他表達謝意後,身形化作疾風狂奔而去。
風壓刮起,滿地溪錢如雪般在空中飛舞。
看管員呆立在原地,目送陸靈遠去,滿臉震驚,半晌才喃喃道︰“他......是修行者?”
一路狂奔,陸靈眼前的景物飛速變化,他只覺身輕如燕。
晉升到一星大成後,輕易跑步就能達到如此速度,這讓他心中暗喜,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進步。
正當他風馳電掣般前行時,耳邊突然傳來雲邪的聲音︰“你這是要去哪兒?”
“還用問嗎?”陸靈想也不想回道︰“當然是去救人!”
“嗯,救出來,然後呢?”
陸靈一時語塞,被雲邪這麼一問,腦子逐漸冷靜下來,腳步也慢了下來。
“救出來之後,那女孩就不能再待在鎮上了,你打算帶她一起走嗎?”雲邪繼續問道。
“這......我還沒想好。”陸靈搔搔頭,顯得有些無措。
雲邪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人生如棋,你得像下棋一樣有大局觀,想對策時要比別人多想幾步,這樣才能無往不利。”
“那我該怎麼辦?”陸靈迷茫地問。
雲邪邪魅一笑︰“正好,本尊醒來想活動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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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胡家大宅。
仙居鎮鎮長老胡在房間里焦躁不安,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而他佷子胡山卻大模大樣地坐在椅子上,享受著婢女喂來的水果,手還不安分地在她臀上摸來摸去。
婢女強忍羞辱,敢怒不敢言。
倒是老胡看不下去,厭煩地揮手讓她退下。
婢女如蒙大赦,匆匆告退,胡山卻不舍地叫道︰“別走啊!再讓我摸幾下。”
“夠了!”老胡怒斥道,“你還真有心情胡鬧!我煩得頭都大了!”
胡山不以為然,悠閑地嗅著手上殘留的香味,笑道︰“你不是說那仙人是我們胡家的人嗎?晚幾天送上去,他也不會為難同姓的。”
“你根本不懂!”老胡渾身發抖。
作為鎮上唯一能和仙人接觸的人,老胡心里十分清楚,這位所謂的“仙人”胡大仙究竟是什麼來頭。
胡大仙本名胡存傷,是老胡的堂兄,五十年前因犯錯被逐出鎮子,後來意外踏上修行之途,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道。
十多年前,胡大仙被雲邪重創,修為大降,無奈之下才回到故鄉。
那時,白霧山環境清幽,適合靜修養傷,但資源貧乏,鎮民的生活也過得艱難。
為了改變這一切,胡大仙在山上布置了一個引靈陣,將周圍的靈氣匯聚至白霧山。
鎮上的山珍野味一下變得豐富起來,鎮民靠著出售臘肉和皮毛逐漸富裕,鎮名也改為“仙居鎮”。
不過,這一切的代價是,每年要送一名少女上山給胡大仙煉制成療傷的處女丹。
起初有人願意送女兒上山,但一去不回,居民們開始起疑,于是才想出了抽簽送人的餿主意。
如今,本該送上山的女孩逃回來了,老胡擔心胡大仙會因此遷怒于他們。
畢竟胡大仙是個心狠手辣的魔頭,若惹他生氣,別說鎮民的富貴生活,連他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不住。
正在老胡焦慮時,屋內忽然刮起一陣詭異的風,客廳的燭光忽明忽暗。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胡慌亂無比。
胡山也收起輕佻的態度,警覺地觀察四周。
突然,一道火光閃過,一個身穿黃袍、白眉的道人出現在老胡的主座上,冷冷開口道︰“不是說好了每年送一名女孩上山嗎?”
老胡聞聲望去,發現正是堂兄胡存傷,神情嚴峻,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連忙求饒道︰“大......大仙,今年的女孩也如期送上,只是她中途逃跑了,我們已經抓住她,正準備再送上山。”
胡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仙人,見胡大仙威嚴凜然,不怒自威,立刻明白對方是個狠角色,也乖乖跪了下來。
“已經抓住了嗎?”胡大仙問。
“是......是的!”老胡眼珠一轉,又說道︰“為了補償,我再送一名童男給您,如何?”
“不必了。”胡大仙揮手說道。
老胡以為堂兄生氣了,急忙說道︰“大......大仙息怒!”
胡大仙冷笑了一聲,擺擺手道︰“你誤會了,這次我來不是為了女孩的事。”
“鎭?那您是......?”老胡與胡山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胡大仙緩緩取出一個葫蘆,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我這次是來請你們吃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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