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羅剎終究還是在成立當天解散了,疫醫現在似乎才回味過來,羅剎成立的好像太草率而且戰斗力太弱了,並且當天就損失了十具傀儡,編制直接被打沒了,總不能叫十四羅剎吧?名字听著也有點中二。
其實說到底,不管取什麼名字始終是給自己听的,官方和民間很難把這個稱呼流傳開來,總不能讓自己宣傳告訴他們這24只傀儡叫羅剎吧?不管是民間還是官方怎麼想都不可能沿用一個小孩的說法,除非那種稱呼本身就與他們的想法契合,組織名叫什麼還得看官方的稱呼,這就跟影響力掛鉤了,只要隨便在公告中稱呼疫醫為“海綿寶寶”,那麼估摸著民眾和官方也就真的一口一個海綿寶寶了。
事情已經發生,疫醫倒也不會沉溺在過去的損失和痛苦當中,因為這相當的無意義而且浪費時間,現在已經接近晚上,疫醫找到了一個小超市,用雙手強行扒開卷簾門,恐怖的力道讓金屬表面都出現了皺痕,疫醫對于感染者的理解是相當多的。
她知道只要建築物的防御級別沒達到軍工級,哪怕是作為普通的喪尸經過一晚上的摸索都很大概率可以突破,比起注重防御方面,其實更為注重的應該是隱蔽程度,大部分感染者視力都很差,嗅覺和听覺才是他們的主要覓食方式,听覺只要晚上不發出聲音就行了,嗅覺自己有偽裝藥物。
偽裝藥物是一小管長方體的塑料膠囊,紅白相間看上去挺現代化的,大拇指按動開關後紅色的塑料保險蓋會彈開,然後就會在四周噴涂藥物,並沒有很烈性的味道,反而跟沒有味道一樣,因為噴吐的藥物主要是偽裝或者干擾信息素,只要不太囂張基本沒什麼問題,再加上疫醫服飾本來就有類似的效果,基本可以說是大搖大擺的走了。
幸存者之所以難以生存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因素就是難以找到一個安全的住所,疫醫只要隨便找一個地方一住感染者一般不會察覺,那副面具帶來的效果可不止這麼簡單,可要是一個求生者要麼就是半夜被入侵的掠食者襲擊,要麼就是早上一起來看到門外人山人海的景象。
——————?↑?↓—————
一夜無話,似乎是有著烏鴉和傀儡站崗,沐白這一覺睡得舒服了許多,當陽光穿過窗戶在那瓷磚地板上留下一塊金色的梯形,空氣中的金色塵埃被一只突然闖入的小手打亂,瓷磚的縫隙是那些黑色的污漬,超市的貨架帶著若隱若現的細絲蛛網,可是闖入視野的少女卻是遮蓋了這里廢墟般的場景,當一顆星星耀眼到可以遮住所有的骯髒時,那些無關緊要的事物也就無人在意了。
超市當然是沒剩下什麼東西的,就連收銀台的玻璃櫃都只剩下框架,玻璃櫃展台里面的煙酒只有些丟棄的紙盒了,數以千計的碎片在地板上反著光,牆壁上方的通風扇嘎吱嘎吱的搖拽著扇葉,空氣中似乎只有扇葉巨大的搖動聲,因為背著光,扇葉上面的油污反而鮮艷了起來,變得更加明顯。
這是一個超市和住宅相連的建築,有超市部分,也有廚房小倉庫部分,小倉庫才是沐白昨晚生活的地方,本就狹窄的空間還充斥著樟腦丸和被褥棉花的味道,雖然說也不是很難聞,廚房的牆壁更是一片油污,牆壁上還有幾塊瓷磚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下來,廚房通風口的扇葉更是因為油污太厚轉都轉不動了。
早上沐白並沒有太虧待自己,把最後一袋速溶咖啡倒進保溫壺,就好像自己才是這個住宅的主人一樣,輕松的在廚房忙活著,燒開水壺,從櫥櫃拿出碟盤,紙巾沾點酒精和水擦拭一下,系上做飯用的圍裙,雖然說有些不合身,圍裙都有些拖地了。
大概過了兩分鐘,水壺開始噴吐水霧,並伴隨水壓擠氣的聲音,少女光滑泛光的白發暴露在空氣中,那一小撮呆毛隨著提起的水壺搖拽著,發色沒有一點老人的白色,完全就是二次元中的那種奶白色,圍裙露出紅色衣領結的一角,蔚藍色的瞳孔閃爍著高光,讓少女顯得特別精神。
光是在這種災難下可以毫無顧慮的睡一覺養足好精神,也算是一種了不起的能力了呢,傀儡和烏鴉都在外面游蕩著,晚上是那些怪物最活躍的時候,所以做好一點活人氣都不要露出來,白天也不要不掩蓋氣息的瞎逛,不然白天喪尸知道有活人後就又會開始游蕩了。
滾燙的熱水從開水壺的口子流出,一條晶瑩冒著霧氣的水柱落在保溫壺中,保溫壺的開口冒出大量的水霧,棕色的速溶咖啡粉迅速融入開水,碟盤已經擺上了一團熱氣騰騰的拌面,這是把方便面的面餅泡開,再把調料包都給煮熟澆在面餅上做成的。
穿著圍裙的少女解開圍裙隨手放在椅子上,沐白伸了個懶腰,突然間,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嬰兒肥的臉龐上瞳孔的藍光好像暗淡了一些,高光逐漸消失,少女用一副看起來慵懶的樣子趴在了桌子上,化成了液態白絨團子,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力可以輕輕抱起。
同時,建築物外剛剛起飛盤旋的烏鴉眼珠變得清明了起來,烏鴉的目光看向城市街道的盡頭,那里多了一輛明顯的改裝車輛,車門大開著,車廂綁著許多行李,車前頭的鋼板已經有了許多淡去顏色的血跡...
喜歡末日下的白毛醫生請大家收藏︰()末日下的白毛醫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