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廢棄的車輛光是目光所及之數就有100多輛,大量的行李散落在地上,許多具發黑發臭的尸體堆積在道路一旁,有些車輛甚至被火焰燒的只剩下一副漆黑的框架了,靠近點還有一股焦油味。
車輛是生活中很方便的一輛出行工具,而且還可以運載東西,並且還是群眾的財產之一,在疫情初期控制不住全面爆發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群眾有車的都是開車出行逃離的,這就導致道路上的車輛遠超以往。
盡管很多路段都設置了交警和大量的警力,但這數百上千的車輛連成一條長長的線,車輛不能前行也不能後退,一旦中間有幾處發生感染或者混亂,那麼整條路段就會發生混亂,單單幾百警力並不能完全控制長達幾千,十幾千米的道路。
發生混亂的時候,一定會不可避免的出現車主拋棄車輛逃跑的情況,如果在面對危險和喪尸的時候,這種情況會像是傳染一樣整條線都是拋棄車輛的車主,如果單單只有幾輛,還可以叫拖車拖走,但是恐慌一旦蔓延就不是這種簡單情況了。
當初荊沙市二廣高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封鎖關卡失效,導致大量的感染者蔓延到了武韓市,僅僅是在封鎖關卡失效的第二天,武韓市就有關于喪尸的目擊報告了。
警方和喪尸的戰斗,不單單是武力的比拼,更多的還是人類的心理,這些是需要做思想工作,畢竟在工作中有些時候是需要突破自身的道德底線,這點可以詢問當初參加二廣高速封鎖關卡的某交警大隊。
在混亂爆發的時候,很多關卡人員都在努力控制,但在當時這些手段幾乎無效,在奔跑的人群中,喪尸,幸存者,被感染但是沒有轉化且極具傳染性的幸存者混在其中,當你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跑出來的時候,第一眼你可能以為這是喪尸,但其實這可能只是某個不小心被鮮血濺到的倒霉蛋幸存者。
你還沒判斷出眼前的人是人是尸的時候,那人就會跑出你的視野之外,或者跑進人群當中,有些身上完好無損的幸存者想要沖出關卡跑到安全地帶,雖然外表上甚至沒有一點血,一點傷口,但如果哪怕只是褲腿上的一道細小的破皮,也會造成感染,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而面對那些已經被咬傷感染的幸存者,你就更需要考慮自己的道德底線了,當時有些警員認為自己是可以下手的,但他們看到一個肩膀上有傷的父親抱著不知道有沒有感染的女兒沖擊關卡的時候,這時候警員的道德約束了他們,一些警員放棄了開槍想要沖過去控制那名父親,然後雙眼通紅的父親就在警員的手臂上留下了幾道傷口。
砰的一聲槍響,父親被擊斃,只留下他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兒在這個糟糕的世道生存,警員們頂著那名女孩仇恨的目光把尸體抬走,三名受傷的警員里面被送往醫院,後來三人中有兩人尸變,一人變成了植物人。
幾乎在抗疫初期所有參與過和感染者或幸存者直接接觸戰斗的警員回來後都患上了心理疾病,八名刑偵科的警員,在感染者家屬的仇視下,頂著一身臭雞蛋和垃圾疲憊的回來,然後晚上有三名警員在進行感染者篩查的時候被確診為了陽性,不久後全部死亡,剩下五個人甚至不允許探望那三名被感染的警員。
“喪尸可沒有道德這麼復雜的東西,高級思維以及情感系統早在感染的那一刻就已經死去,不懼死亡但是卻又趨利避害,簡直就是生物學中最糟糕的產物...”
這是二廣高速隔離關卡失效後zga(反喪尸武裝同盟會)一名社會學專家兼流行學專家所說的話,話語中透露著對未來的無望,這名專家不久後突然失蹤,疑似自行離去。
...
兩人走在道路的邊緣,也就是人行道上,沐白非常默契的遠離了那些車輛以及人行道上的店鋪,聞人濤現在也沒有搜索的想法,食物已經不缺了,再多也拿不下。
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喪尸喜歡在復雜的建築群中休息和築巢,只有一小部分比較隨性的就隨便躺在路邊,因此,就普遍理論而言,空曠的地方可以更高效的獲取信息並且保持安全距離。
“我們該怎麼走啊?”
“徒步行走,而且只能走空曠的大路,我們的目的地是荊沙政府。”
“...”
少女原本有些興奮的表情突然就沉默了下來,像是一條咸魚一樣雙手抱胸拖著袖子慢悠悠的走動著,寬大白色的袖子和頭上翹起的呆毛一甩一甩的,聞人濤一撇頭,就跟少女那剛剛散去光輝的藍瞳對上了。
“好累呀~”
“...”
...
兩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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