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皇上說什麼了？”阿蘭曦拽著他的衣角，眼神擔憂，
周揚將她輕輕摟進懷里，笑道︰“放心，不過是一場‘互相試探’。”
林黛玉遞來溫熱的毛巾，輕聲說︰“只要我們齊心，什麼風浪都能闖過去。”
夜幕降臨，水榭亮起暖黃的燈籠。
周揚攬著美人們坐在涼亭里，指著天上的星星︰“看，再黑的夜，也有光明。”
水榭的夜燈初上，賈元春踩著細碎的步子尋來。
她手中攥著一卷泛黃的史書，未語先嘆了口氣︰“周郎，可有空听我嘮叨幾句？”
周揚放下手中的茶盞，挪了挪位置︰“元春姐來了？快坐，正好想听听你的見解。”
賈元春展開史書，指尖劃過斑駁的字跡︰“你看，從商鞅到霍光，哪一個不是功高震主？”
她抬起頭，目光透著憂慮︰“臣子為國盡忠沒錯，但……自古沒有不犯錯的臣子。”
周揚摩挲著杯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話在理，水至清則無魚。”
“貪字決不能沾。”賈元春語氣驟然嚴肅，“且不說你早已富可敵國，就說百姓心里那桿秤——”
她輕笑一聲︰“誰要是說鎮國公貪財，怕是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甦甜兒從屏風後探出頭，氣鼓鼓道︰“就是！周郎的錢都給我們買糖糕了！”
“飛揚跋扈更要不得。”賈元春合上史書，聲音壓低，“樹大招風，你動了太多人的奶酪。”
她指了指皇宮的方向︰“有些人表面笑嘻嘻，心里早把你當眼中釘了。”
周揚眉頭微蹙，想起新皇那句意味深長的“皇位讓你坐一下”，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阿蘭曦怯生生地遞來一杯花茶︰“那…那該怎麼辦？”
賈元春握住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又轉向周揚︰“你得主動送個把柄給皇上。”
這話一出，水榭里瞬間安靜，連劉玉嚼花生米的聲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把柄？”周揚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沒听錯吧？”
賈元春鄭重地點頭︰“對！要讓皇上覺得，你也有軟肋，也能被拿捏。”
王熙鳳搖著扇子湊過來，眼楮發亮︰“有意思！快說說，怎麼送？”
“既不能真犯錯，又得讓皇上信以為真……”賈元春沉吟片刻，
“比如，故意在某件小事上‘犯糊涂’，讓皇上抓住機會敲打你。”
薛寶釵推了推眼鏡，補充道︰“還得選個無關緊要的事，不能傷筋動骨。”
周揚突然大笑起來，驚得屋檐下的燕子撲稜稜飛走。
“好！就這麼辦！”他伸手將賈元春攬到身邊，“還是元春姐看得通透！”
甦甜兒蹦跳著摟住他的胳膊︰“我也要幫忙！我去給皇上送假消息！”
夜色漸深，水榭里的燈火依舊明亮。
周揚看著美人們七嘴八舌地出謀劃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有你們在，再難的局都能解開。”他霸道地將所有人圈進懷里，
“明天，就給皇上送份‘大禮’！”
清晨的陽光剛爬上水榭的雕花窗欞，周揚就換上一身低調的青衫。
甦甜兒抱著他的手臂直晃︰“周郎要去哪兒？帶我一起嘛！”
周揚刮了刮她的鼻尖︰“在家乖乖等我，回來給你帶桂花糖糕。”
公主府門前，周揚的馬車剛停下，冷月公主劉嬋就裊裊迎了出來。
“鎮國公大駕光臨，真是稀客。”她掩著帕子輕笑，眼神卻透著探究，
周揚拱手行禮，語氣疏離︰“有要事與公主相商。”
兩人在花廳落座，丫鬟奉上香茗。
劉嬋轉動著手中的鎏金護甲，率先開口︰“鎮國公這時候來，莫不是為了那封和離書？”
周揚沒有接話，而是湊近幾分，壓低聲音︰“公主可知，有些東西比婚姻更誘人？”
劉嬋瞳孔微縮，身子下意識往後靠︰“鎮國公這話什麼意思？”
周揚從袖中掏出一封信，推到她面前︰“打開看看。”
信箋展開的瞬間，劉嬋臉色驟變︰“謀…謀反？鎮國公這是要害我！”
“別急。”周揚靠在椅背上，神色自若，“這不過是給皇上的‘禮物’。”
他挑眉看著劉嬋︰“公主配合演場戲，好處自然少不了。”
劉嬋咬著嘴唇，半晌才開口︰“你就不怕我真的告發？”
“你不會。”周揚自信一笑，“因為你比誰都清楚，這封信能讓你在皇上面前立大功。”
說完，他起身作揖︰“三日後，恭候公主的好消息。”
劉嬋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手中的信被攥得發皺。
三日後，御書房內。
太監戰戰兢兢呈上那封“謀反信”，新皇展開看了兩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去，把信燒了。”他揮了揮手，臉上笑意不減。
“陛下！這不是您想要的證據嗎？”太監滿臉疑惑，
新皇靠在龍椅上，眼神透著了然︰“他給我了，這就夠了。”
他把玩著腰間玉佩，語氣篤定︰“周揚若是真想謀反，怎會把把柄主動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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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小心翼翼地問︰“可萬一以後……”
“謀反？他不會！”新皇打斷他的話，“就算真有那麼一天……”
他望向窗外，語氣帶著幾分感慨︰“朕二話不說把皇位讓給他。”
“陛下！這……”太監驚得差點跪地上，
新皇擺了擺手，目光堅定︰“天下之人，朕只信任周揚。”
燭火搖曳中，那封未燃盡的信箋化作灰燼，隨風飄散。
當晚，周揚回到水榭，美人們立刻圍了上來。
“周郎！事情辦成了嗎？”阿蘭曦拽著他的衣角，
周揚將她摟進懷里，笑著說︰“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林黛玉遞來一盞溫茶，輕聲道︰“但願皇上能懂你的苦心。”
水榭內燭火搖曳，映得窗欞上的雕花忽明忽暗。
周揚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目光掃過圍坐的眾人，緩緩開口︰“這次把信送出去，算是解了皇上的疑心。但你們想過嗎，若沒有那封信，皇上會如何自處？”
王熙鳳手中的扇子“啪”地合攏，挑眉道︰“喲，鎮國公這是要帶著我們復盤驚險時刻？”
薛寶釵推了推眼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賬本邊緣︰“伴君如伴虎啊。若沒那封信，皇上怕是夜夜都睡不安穩。”
她翻開賬本，指著密密麻麻的數字︰“畢竟如今大楚半數的漕運、糧倉，都在周郎手中握著。”
甦甜兒正咬著桂花糕，聞言含糊不清地說︰“那皇上會不會一咬牙，派人來抓周郎？”
阿蘭曦原本靠在周揚肩頭，听到這話身子猛地一僵。
她攥緊周揚的衣袖，聲音發顫︰“要是真抓了…我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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