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看著她,認真地說︰“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周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賈元春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心中的擔憂也漸漸消散。
就在兩人沉浸在濃情蜜意之中時,賈元春突然輕輕拍了下周揚的肩膀,佯裝嗔怒,笑罵道︰“你呀你,你都有了妙玉,甦甜兒,眼瞅著我家三個妹妹也要與你有牽扯,還在這兒跟我信誓旦旦說心里只有我,說這樣的話,誰能信吶?”
周揚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他雙手輕輕握住賈元春的手,一臉認真地說道︰“姐姐,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妙玉雖與我相識,我們不過是在詩詞、佛理上有些交流,精神上相互契合。”
“甦甜兒身處青樓,我憐她身世坎坷,與她是互相慰藉的情誼。至于賈家三位姑娘,只是提了親,還沒正式在一起,我敬重她們的才情與品性。”
他微微頓了頓,目光緊緊鎖住賈元春的眼楮,眼中滿是深情與堅定︰“但這些感情,與我對你的愛截然不同。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就被你佔據了。你的溫柔、你的才情、你身處宮廷卻不失的純真,都讓我深深著迷。”
賈元春別過頭,輕哼一聲︰“哼,就會哄我,我才不信。你與她們相處時,說不定也是這般花言巧語。”
周揚急忙將賈元春輕輕摟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額頭,說道︰“天地可鑒,我若有半句假話,叫我不得好報。姐姐,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誰也替代不了。往後的日子,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先想著你,護著你。”
賈元春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卻並未用力掙脫,嘴里嘟囔著︰“你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說的比唱的還好听。”
周揚松開懷抱,雙手捧著賈元春的臉,讓她直視自己的眼楮︰“姐姐,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等我去江南赴任,定會潔身自好,一門心思為我們的未來打拼。我會時常給你寫信,讓你知曉我的一舉一動,絕不讓你有半分猜疑。”
賈元春看著周揚誠摯的眼神,心中的醋意漸漸消散,可還是故作強硬地說︰“那你可得說到做到,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二心,我饒不了你。”
周揚連忙點頭︰“一定一定,姐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我在江南站穩腳跟,就想法子接你過去,哪怕只能短暫相聚,我也知足了。”
賈元春輕輕嘆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我這貴妃身份,豈是說擺脫就能擺脫的。”
周揚握了握拳頭︰“辦法總會有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難我也不怕。”
賈元春輕輕擺了擺手,臉上帶著一絲落寞的笑意,柔聲道︰“罷了罷了,我不逗你了。”
“我心里清楚,你是一片痴心。我呀,不過是貪戀和你相處的這一時歡愉罷了。”
她微微仰頭,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那高遠的天空,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以後,我還是那深宮里的娘娘,你呢……還是我的周郎。”
話還沒落音,她的眼眶瞬間紅透,淚水奪眶而出。
起初只是輕聲抽泣,肩膀微微顫抖,可不過片刻,便哭得稀里嘩啦。
那哭聲里,滿是無奈與哀愁,似要將這深宮里壓抑的情緒,全都宣泄出來。
沒有人面對這種情況能不吃醋,沒有人能真正做到不在意自己心儀的男人心里還裝著別的女人。
可即便如此,愛情的力量太過強大,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明知危險,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愛著他。
賈元春又何嘗不是如此,明知周揚身邊已有其他女子,明知這段感情前路布滿荊棘,可她還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
正月十一,陽光明媚,暖風吹拂著大觀園的一草一木。賈元春身著華服,在眾人的簇擁下漫步其中。這座她曾無比熟悉的園子,如今再踏足,每一處景致都勾起了往昔的回憶。
彼時,詩社的眾人早已收到消息,悉數到齊,個個都翹首以盼,想一睹貴妃風采。人群里,周揚也在其中,他的目光自賈元春出現的那一刻起,便緊緊追隨,眼中滿是深情與眷戀,只是礙于眾人在場,只能將這份感情藏在心底。
李紈見賈元春興致頗高,心中一動,笑著上前說道︰“娘娘,今日咱們詩社齊聚,熱鬧非凡。您才思敏捷,不如也起一個雅號,往後詩社活動,也好一同吟詩作詞,為這園子添幾分雅趣。”
眾人紛紛附和,眼中滿是期待。賈元春微微一愣,旋即掩唇輕笑,那笑容恰似春日盛開的繁花,明艷動人︰“如此,倒是盛情難卻。只是我許久未參與詩社之事,怕才疏學淺,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眾人連忙擺手,紛紛表示娘娘才是真正的才情出眾,能參與詩社,那是詩社的榮幸。周揚雖未言語,卻也用眼神表達著贊同。
賈元春輕抬雙眸,環顧四周,目光落在遠處的一處亭台樓閣上,略作思索後,緩緩說道︰“這園子四季如畫,我便叫‘怡春君’吧,寓意著能常享這春日般的美好時光,也願咱們詩社能如春日繁花,長久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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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听聞,紛紛拍手稱贊,直夸雅號取得妙。李紈笑著說道︰“娘娘這‘怡春君’,既貼合這園子的景致,又滿含美好期許,往後詩社有了您的加入,定能佳作頻出。”
就在這時,迎春輕聲說道︰“姐姐的雅號,听起來就覺得溫暖又愜意,想必往後的詩作,也定是滿含春日的明媚。”
探春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有娘娘領頭,咱們詩社的詩風,怕是要更上一層樓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而融洽。
正月十一,天光格外晴好,春日的暖陽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大觀園里,微風輕柔地拂過,像是一雙溫柔的手,撩動著園內的一切。
園中的繁花像是收到了春的召喚,熱熱鬧鬧地綻放著,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將整個園子裝點得如詩如畫。
嫩柳也抽出了新芽,細長的柳枝隨風搖曳,仿佛是在與春風嬉戲。
處處洋溢著春日獨有的明媚與生機,這般景致,任誰看了都心曠神怡。
詩社的眾人早就得到消息,一個個早早來到園中,齊聚于此。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期待,交頭接耳地談論著,滿心渴望能一睹貴妃賈元春的風采。
周揚也在人群之中,目光自賈元春現身的那一刻起,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一般,緊緊跟隨。
他的眼中滿是深情,只是礙于眾人在場,只能將這份熾熱的情誼小心翼翼地深藏在心底。
李紈見賈元春興致頗高,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快步上前說道︰“娘娘,今日詩社齊聚,如此熱鬧非凡。您才思出眾,名冠群芳,不如也起個雅號,往後詩社活動,也好一同吟詩作詞,為這園子增添幾分雅致的趣味。”
眾人紛紛附和,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都盼著能听到貴妃妙語。
賈元春微微一愣,旋即掩唇輕笑,那笑容恰似春日里最嬌艷的繁花,瞬間點亮了周圍的一切,明艷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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