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馬上把那輛紅色汽車的車牌截圖，查查看這車牌是不是套牌的。”
李涵直接下令道，“然後你親自跑趟交警大隊，讓他們幫忙查查那紅色汽車往哪個方向走了。”
“好，我現在就去辦。”
狐狸急忙開始工作，李涵看了眼那嚇的不輕的老板，冷冷道，“你不知道套牌是犯法的嗎？為了點租車費，這種事都干，不怕被人查處？”
“在青省，干這種事的太多了，又不是我一家。”
老板尷尬的辯解道，“這已經快成行規了。反正不出事一般都查不到是套牌車，就算出事了也沒關系，車直接不要了唄，反正報廢車，不值錢。”
“那難道警方不會查到你這里？”
“我們出租的報廢車，都是沒辦理過正規手續的，很多車都是無主車，要麼就是廢棄不要了的。”
“警方要找，也找不到地方。而且也沒簽合同，死不承認就行。”
“難怪……”李涵這下總算明白了。
要是這樣說來，確實套牌報廢車風險不高，除非是被警察當場抓住，否則幾乎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這估計也算是窮地方的一條黑色產業鏈吧。
當然，違法就是違法，無論找什麼借口，都是不對的行為。
李涵不想管，這種事人家警方都睜只眼閉只眼，他多管閑事干什麼？
真當警察不知道這些貓膩呢？
有時候，水至清則無魚！
真想抓，這行業早死了。
當李涵等人離開拆解廠回酒店後，沒多久便傳來了消息。
狐狸朝李涵激動道，“李總，查清楚了，這回不是套牌車，車牌是真的！”
“車主信息說來听听。”
“常建輝，男，31歲，河省鶴市淇縣高村人。”
“河省？”
“對，車主是外省的，那輛紅色轎車的車牌也是河省的車牌。”
李涵愣了愣，心里突然有了個猜測，又道，“紅色車子蹤跡查到了嗎？”
“監控查到，紅色車輛離開縣城後，便上了通往東邊的高速。”
狐狸犯難道，“再要查，就要去查高速監控了。”
“行，那就重點調查這個常建輝，我要他的行蹤，要他的身份背景資料。”
“已經派人去河省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好。”李涵點點頭道，“狐狸，你說……這個叫常建輝的是河省的，那麼幕後主使，會不會也是河省的？”
“這可說不準，就像工程車司機吳勇是青省的，並不代表幕後主使就是青省的。”
“倒也是。”李涵也覺得狐狸說的有道理，“那就讓事實說話吧，只要人能抓到，事情就能水落石出。”
因為線索已經到達了河省，李涵繼續留在青省已經沒什麼意義，他第二天便啟程飛回了杭市。
回到杭市沒多久，就收到了個好消息，張大國醒了。
李涵激動的趕緊來到了醫院，剛進張大國的病房外，就看見他的女兒和妻子都在。
“嫂子，小可兒。”
李涵摸了摸張可的小臉蛋，朝著眼圈還紅著的嫂子周雪梅愧疚道，“不好意思，是我對不起張大哥。”
“別這麼說，李總……這和你沒關系。”
周雪梅抹了抹淚，急道，“我家老張總說你是他的大恩人，他沒什麼能報答你的，只有用命來保護你。”
“他給你當保鏢，本身就想過會有危險，能撿條命回來，已經算不錯了。”
“嫂子，你放心，張大哥救了我一命，就算不當我保鏢了，我也會照顧好你們一家。”
李涵嘆息道，“現在家里有沒有什麼困難？”
“沒什麼困難，我有保姆照顧，小可也讓保姆去接送，不用擔心我們。”
周雪梅說到這，有些哽咽道，“我，我就是擔心老張……”
“我進去看看老張，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李涵又安慰了周雪梅幾句，便打開房門走入其中。
病房里，心電圖在發出滴滴平緩的聲音，張大國抱的和粽子一樣依舊躺在病床上。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眼楮是睜著的。
在旁邊，幾名醫生護士正在詳細的做著檢查。
“張大哥，你醒了。”
李涵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張大國的注意，他沒插管子的嘴巴動了動，卻又沒說出來。
“醫生，他還不能說話嗎？”
“李總，張先生還比較虛弱，需要再調養一陣，也許就能出聲了。”
李涵點點頭，拉著主治醫生到病房角落，低聲道，“情況怎麼樣？”
“目前來看，還算不錯，基本達到了預期。只要人能醒，就能慢慢恢復。”
“沒什麼後遺癥吧？”
“記憶力測試過沒有受損，從腦電波圖來看，腦震蕩所受到的危害也不算大。”
醫生壓低聲音道，“就是那條受傷的腿，可能不能正常行走了，不好的情況是需要拐杖，好的話估計腿也會瘸。”
李涵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明白，辛苦了醫生。後續治療麻煩多盡力，錢不是問題，我只想要最好的治療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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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李總，我們明白的。”主治醫生道，“您是我院的貴客，肯定會盡全力。”
見醫生這樣說，李涵也信任的點點頭。
和張大國說了幾句話，就被護士以病人需要休息為由給請出了房間。
剛出門，李涵就看見狐狸恰好站在門口等著自己，就知道有新消息來了。
他和周雪梅母女倆告別後，邊走邊道，“怎樣？查到了？”
“對，那個常建輝的身份已經知曉了。”
狐狸出聲道，“這家伙，初中還沒畢業就輟學出去打工，後來因為不滿工作薪水低賺不到錢，就跟著大哥成了混混。”
“他家里人都不待見，畢竟有個混混兒子名聲實在難听。常建輝和父母吵了一架後，便離開了淇縣，這些年都在外面打拼，基本很少回家。”
“這家伙是個混混？也就說是個痞子？”
李涵沉思了會道，“那他現在跟著哪個老大混，知道嗎？”
“查出來了，他跟的那個家伙叫二龍，專門在陽市給夜總會酒吧撐場子的。”
“陽市？”李涵驚訝道，“那不是我老家嗎？”
“是的，他最近幾年一直都在陽市活動。”
“知道這個消息，派人去抓了嗎？”
“派了，不過去找後才知道，這個常建輝半個多月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涵皺了皺眉頭。
隱隱的，他似乎好像發現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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