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答應了景元開始教導三月七、派蒙學習劍術後,彥卿也變得有些孩子氣起來,也不知道他本身就是這種性格,只是平常內斂了,還是因為雲璃到來才變成這樣。
“好啊!”面對彥卿的挑釁,雲璃沒有半分怯弱,昂著頭盯著對方︰“如果我要是贏了你,你就乖乖退出演武儀典的擂台賽,省得到時候去丟臉,如何?”
一旁的三月七小嘴微張,有些無語的朝派蒙說道︰“哎呀……怎麼他們兩個又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我明明感覺這些天氣氛都融洽多了。”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歡喜冤家吧?”派蒙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雖然總是在吵架,但彼此之間的情感會變得越來越好。”
“才不會!”听到這話,原本正在爭吵的雲璃和彥卿異口同聲的說道,之後,兩個人又互相瞪了一眼,接著滿臉不爽的偏過頭去,動作同步率極高。
就在這時,一陣笑聲響起。
“听說羅浮與朱明兩位將軍的高徒原本要登上擂台一較高下,卻不知怎麼回事聯手教起徒弟來,這傳聞竟然是真的。”
伴隨著說話聲,一個眯眯眼的粉毛男性狐人族走了過來。
听到這話,所有人都將目光轉了過去。
雲璃目光之中閃過思索之色,隨即反應過來︰“啊!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從曜青來的粉毛狐狸!”
彥卿微微偏過頭看了雲璃一眼,心想她倒是直言不諱。
“噗!”听到雲璃的這句話,三月七頓時有些繃不住了,差點直接笑出聲,憋得渾身顫抖,臉色漲紅。
派蒙攤著手,不知道這句話的笑點在哪里,于是吐槽道︰“你笑什麼?你不也是粉毛?”
粉毛狐狸椒丘並沒有因為這個稱呼而置氣,笑著自我介紹︰“不才椒丘,是曜青飛霄將軍帳下的醫士。”
“我叫派蒙,是統御派系的吉祥物。”派蒙介紹起自己的時候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接著道︰“雖然認識了,不過我們還是多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我對粉色的狐狸過敏。”
看著眯眯眼的椒丘,派蒙總是很容易想到那個壞壞的女人。
就在椒丘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雲璃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曜青派來參加演武儀典的選手,所以跑過來偷師?!”
“雲璃小姐言重了。”椒丘開口為自己辯解,“我對武藝一竅不通,只是被將軍派來辦理些公務而已,無意中打擾了兩位教學,見諒。”
听到這話,雲璃狐疑道︰“既然不懂,那你剛才在旁邊一直笑什麼?”
“我只是對三月七小姐該學什麼的問題心有戚戚,所以忍不住就湊了過來。”椒丘說道︰“以鄙人的職業經驗來看,剁刀、片刀、切刀、雕刀雖然都是刀具,但就像烹飪中煎炒煮炸一樣,只是供人施展的技巧。”
“至于如何使用,首先要考慮的還是食材本身的特性。”
椒丘的意思是,如果將劍法教學比作做菜,那弟子就好比是食材,只有選擇適合的烹飪手法,或者是傳授適合弟子天性的技巧,才能讓效果事半功倍。
他接連用食材舉了好幾個例子,將做人和做菜聯系到一起。
別的什麼派蒙沒听得太明白,她倒是感覺有些餓了。
“你不是醫士嗎?怎麼談起做菜來了?”雲璃感覺對方有些莫名其妙的。
“是比喻,我加了點比喻,鄙人所師從的醫方派別是染指派,曜青仙舟的獨有技術,偏愛以食療治愈病患,所以做菜的事情我也略懂一二。”
椒丘解釋道。
三月七明白了,說道︰“所以你是飛霄將軍的廚子?”
“呃,算了,你就當我是個廚子吧。”椒丘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反而在如何殺人的問題上深入和三月七、派蒙、雲璃和彥卿幾人仔細探討了一陣,最後又說回了演武儀典這件事。
一來二去間,椒丘似乎融入了這個群體,于是向彥卿詢問起這次演武儀典舉辦的場地——競鋒艦。
“既然都說到這里了,走吧,我帶各位去見識見識。”彥卿開口說道。
眾人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于是結伴一同前往。
如今的競鋒艦並不允許上去,只能遠遠眺望一下,或許是演武儀典正式開啟的日子即將來到,整個羅浮都火熱無比,來觀看競鋒艦的人也不少。
從仙舟上看去,半空中有好一些跟隨仙舟一起移動的艦船,看著就好像一柄柄橫在天空的利刃,鋒芒十足,極具攻擊性。
“看到了嗎?那就是這次演武儀典的比武賽場,競鋒艦。”彥卿指著其中最大的一艘艦船說道。
派蒙眺望過去,“感覺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艘競鋒艦是由羅浮退役艦船改造而成,在演武儀典正式舉行前暫不允許人們登陸。等明日鐘聲響起,禮炮綻放,彥卿將代表仙舟羅浮雲騎軍上台接受四方勇士的挑戰。”
彥卿同樣抬頭看著空中那艘艦船,神色間充斥著不一樣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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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對于他而言,這還是第一次站在這麼大的舞台上,站在這麼多人面前。
明日他所代表的可不僅僅是自己,更是關乎整個羅浮仙舟的顏面!他必須全力以赴,將所有的挑戰者全部擊倒!
以前的彥卿自從跟隨景元習武後就一路平川,優秀的天賦讓他在劍道這條路上走的十分平順,不僅任何劍技都掌握的非常快,同輩之中更是鮮有敵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膨脹的情緒無可避免,直到最近這些日子的經歷。
刃、鏡流、丹恆……
曾經的雲上五驍一個接一個的虐了他,也讓彥卿的頭腦終于清醒下來。
他現在甚至都做不到那一日像統御令使雷電影那樣的攻擊,將整片古海一分為二,有什麼資格可膨脹的?
所以彥卿重振信心,也弄明白了自己為何而拔劍。
有了新的目標之後,心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沒有彥卿小弟這樣復雜的想法,我之所以要挑戰守擂者,只是單純因為想要贏下爺爺贈給演武儀典的寶劍。”雲璃攤著手,表示自己的想法就簡單多了。
“呃……听你說起這個,好像之前沈飛也說過要給演武儀典增添一些彩頭來著,也是一批寶劍,數量沒有細說。”派蒙撓著頭,想起了上次和沈飛一起吃飯得知的信息。
一批寶劍?
這個量詞听得幾人一愣一愣的,雲璃開口問道︰“是什麼類型的寶劍?你們也有擅長鑄劍的匠人嗎?鑄劍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踏入深淵。”
“你怎麼滿腦子都是劍?而且只是鑄個劍而已,哪有什麼危險不危險的?”听到這話,彥卿奇怪的看著雲璃。
“你不懂。”雲璃瞥了彥卿一眼,接著微微低下頭,語氣低落的說道︰“我父親曾是朱明仙舟的工匠,只不過因為他的愚蠢念頭,許多人死在了他所造的魔劍之下。”
“所以我從小就明白一件事,許多人手中根本不配持有任何武器,準許他們握劍就是對無辜之人的殘忍!”
雲璃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刀本身是廚房用具,在善良的人手里不會有任何危險,但這種廚具在邪惡的人手中那就是凶器。
武器說穿了也是工具,好壞之分全憑使用者。
只不過雲璃父親所鑄造的劍會影響到使用者,在仙舟人悠長的生命之中,劍身上匯聚的情緒越多,越雜亂,更容易影響到本就保守記憶折磨的他們,讓不好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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