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知道我這次出門的運氣有多差,買的貨物虧本了不說,路上還遇到了可惡的蟲子!要不是我飛船駕駛技術過硬,可能還沒等破降到這顆星球就完蛋了。“
“我記得我在昏迷之前發出了求救信號,隱約間好像還看到了其他人,不過這里應該是一顆原始星球吧?你們過來的路上有看到其他人嗎?”
“話說我怎麼躺在一塊冰上?身上的傷也完全好了,你們做的?”
……
或許是睡得太久了,白珩一醒來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她的聲音很有感染力,讓人听著也不會感覺吵鬧。
“咦,這三個人從來沒見過啊,看著也不像新加入的雲騎。”白珩注意到沈飛和熒、派蒙三人,嘿咻一聲跳到岸邊,接著打起了招呼︰“你們好呀!我叫白珩,是一名狐人族飛行士,只不過現在退役干起了商會的行當。”
說話間,她的目光不斷往派蒙身上瞟,似乎是覺得這個小家伙十分可愛。
一旁的丹恆和刃都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前者是覺得這一切有些不太真實,並且他的記憶也是斷斷續續的,實在不知道該和白珩聊些什麼。
而後者同樣如此,斷斷續續的記憶,讓刃雖然很想在見到白珩,但見到了之後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完全不清楚。
“你好,我叫沈飛。”
“我叫熒。”
“我叫派蒙。”
沈飛和熒、派蒙也朝對方打了個招呼。
“丹楓,應星你們倆怎麼回事?怎麼看到我一句話都不說?!”和沈飛等人互相認識之後,白珩又將目光落在旁邊這兩個木頭身上,有些埋怨的伸手打了兩人的肩膀一下。
肩膀傳來的感覺讓丹恆略微有些恍惚,眼前的這個人是真實的,但他應該怎麼開口呢?告訴對方真實的信息嗎?
如果得知自己實際上已經死亡,白珩會不會突然消失不見?
就在丹恆心中權衡利弊的時候,一旁的刃突然開口了︰“我不叫應星,他也不叫丹楓,應星和丹楓都已經死了。”
他語氣有些沙啞,臉上更是沒有多少表情。
“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呢?!”白珩叉著腰,滿臉不爽。
好啊你個應星,這才多久沒見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他說的沒錯,不僅是丹楓和應星,白珩,你也已經死了。”丹恆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對方真相。
“啊?!”白珩歪著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在她的記憶里,丹楓是個非常高傲的家伙,應該不屑與應星聯合起來騙人才對。
仔細一看,眼前無論是丹楓還是應星,雖然面容一致,但氣質上都和她記憶中有很大的差異。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白珩略微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丹恆身上,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見到對方沒有消失,也不知道為什麼,丹恆心中重重的松了口氣,可他對于這件事情也覺得有些迷惑,這會兒肯定是解釋不清的,于是只能把頭轉向刃。
刃同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直接將目光落在沈飛身上。
于是白珩又看向沈飛。
“好吧,我來解釋。”沈飛攤了攤手,接著從儲物空間里拿出桌椅板凳和茶具點心,道︰“反正不趕時間,我們坐下慢慢聊。”
白珩是一個接受能力很強的人,听沈飛這麼一說她便直接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水和點心。
“還記得之前發生的倏忽之亂嗎?”沈飛看向白珩,問道。
“當然記得啦!那一戰打的可是危機四伏呢!”
白珩一邊享用美味的茶點,一邊說道︰“誰能想到豐饒的令使居然敢跑到仙舟來啊,一開始大家有些猝不及防,還好景元那小子比較靠譜,自從把他作為下一任將軍培養後,簡直跟換了個人似得。”
“說起來我一開始都有些煩那個家伙,還沒當上將軍,就制定那麼過分的訓練計劃,以後真當上將軍了還不知道會什麼樣子呢!結果後面倏忽入侵,咱們刻苦訓練的成果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
白珩的這些話讓周圍人有些疑惑,倏忽之亂是這樣的嗎?那時候景元的名氣應該還沒有那麼大吧。
雖然丹恆和刃腦海中的記憶已經有些凌亂,但零碎片段還是能讓他們回憶起,當初的倏忽之亂並非白珩所形容的那樣。
整個羅浮都在倏忽的入侵下化為血海,死傷無數。
派蒙,熒更是從各個地方了解了那段歷史,也跟白珩所描述的有出入。
“嗯,你接著說。”沈飛點了點頭,示意白珩繼續。
白珩便接著道︰“在那場戰爭里,景元表現出了十分熟練的指揮能力,就連騰驍將軍都把所有的指揮任務交給了他,自己親自上陣對陣倏忽,再配合上持明龍尊丹楓,還有鏡流的強大單兵作戰能力,以及應星制造的各項輔助器械。”
“羅浮雖然經歷了一場血戰,但成功將豐饒的令使倏忽斬殺,就連元帥都表揚了我們呢!”
“難道這些你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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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丹恆和應星兩人臉上眉頭緊皺,白珩也感覺有些奇怪,又懷疑是不是景元、鏡流這幾個人聯合起來整蠱她。
“他們確實忘了許多事情,因為他們所經歷的倏忽之亂與你經歷的有所不同。”
這時,沈飛喝了口茶,緩緩開口說道,“那一場戰爭中,羅浮拼盡全力抵擋,騰驍與倏忽僵持不下,長時間戰斗之中,羅浮戰士死傷無數,持明龍尊丹楓陷入龍狂。“
“就在絕望之際,一艘星槎如同箭矢刺穿了一切,狐人飛行士白珩從廢墟之中艱難爬出,手中高舉著一輪絕對黑暗的太陽,將一切終結。”
“呃……”白珩表情略微有些怪異,“這個故事了,我死了?成為了拯救羅浮的英雄?”
丹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不是故事,這是事實。”
“確實如此,至少在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這個時間線是這樣。”沈飛頓了頓,接著道︰“倏忽之亂的影響還未結束,因為好友的死亡,丹楓與應星無法接受這個後果,于是擅自使用倏忽血肉,與白珩所留下的鮮血、毛發相結合。”
“接著又使用了化龍妙法,企圖令好友復生。”
“但結果和想法截然不同,化龍妙法創造了一頭只知破壞,沒有理智的孽龍,孽龍實力強大,造成了嚴重的破壞。鏡流雖然鎮壓了孽龍,但自身也遭到反噬,深陷魔陰。”
听到這里,白珩有些沒控制住情緒,驚呼起來︰“什麼?!鏡流陷入魔陰身了!”
“嗯,她陷入魔陰身後傷害了周圍的人,然後被關入了幽囚獄中。”
沈飛看了白珩一眼,繼續說道︰“在那之後,丹楓和應星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也要付出代價,前者在龍師的搬弄下進行了一場有爭議的蛻生,成為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丹恆。”
“後者因為染指倏忽血肉,被詛咒變成了不死不滅的存在,他現在的名字叫做刃。刃指消磨自己,撕碎敵人,便是兵刃,是棄身鋒刃的劍客,效忠于命運的奴隸。”
“孽龍重傷後倒也沒有直接死亡,而是經歷蛻生變成了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現在也生活在羅浮。”
听到這里,白珩徹底驚呆了,她腦子里面一片凌亂,難怪一直就覺得怎麼面前這兩個人給她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原來熟悉的是故人的容顏,而感覺陌生則是因為眼前這兩個已經不完全是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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