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下何雨霆和寶爺的事情不提，單說棒梗的攤子一直擺到電影院關門，他都凍成狗了，但只買了一百多個肉串兒。
看著口袋里零零碎碎的十幾塊錢，棒梗的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
這可跟預想的差遠了，要是一天就能賣出去這點兒錢，自己這凍都算白挨。
不過棒梗轉念一想，起碼今天還賣了十幾塊錢，如果明天自己早點兒出來肯定能賣的更多。
而且現在是冬天，肉串兒不容易壞，三十斤牛肉有個三四天怎麼都賣完了，雖然跟預想的一天掙三十塊錢有些出入，但三五天掙三十塊錢也不少了。
何況棒梗雖然跟何雨霆置氣，但也不是個頭鐵的蠢貨，他見自己根本沒辦法跟何雨霆競爭，便決定明天不來這里了，而是去勝利電影院那邊擺攤兒。
第二天，棒梗中午就出發了，為了不耽誤賣貨，他還聰明的在家里就把爐子點著，一路上煙燻火燎的到了勝利電影院門口，正好炭火燒的又紅又旺。
勝利電影院門口沒有何雨霆競爭，再加上棒梗烤串兒的手藝也有所提升，第二天出攤兒他竟然把剩下的肉串兒賣了一半兒。
這種情況讓棒梗的信心大增，也讓老賈家上下歡欣鼓舞。
接下來幾天，棒梗的生意基本穩定在，每天賣出去十斤牛肉的狀態，也就是說不過差不多每天能掙十塊錢，這已經比普通工人強太多了。
秦淮茹見到這種情況總算是松了口氣，自己兒子能掙錢了，總比當個街溜子強，就算以後有了工作這也能當個副業，家里的日子肯定越過越好。
賈張氏更不用說，在這老虔婆眼里，四合院兒所有的小輩里面有一個算一個，誰都比不上她的好大孫棒梗。
只可惜棒梗以前不成人，讓賈張氏想夸自己的好大孫也都辦法下嘴。
現在棒梗算是出息了，三天就掙了三十多塊錢，以後要是都能這樣，一個月最少也能掙三百多塊。
那可是三百塊錢啊！
想當年易中海是軋鋼廠的八級工，一個月也才九十九塊錢，現在整個四合院兒，工資最高的是傻柱這個軋鋼廠食堂主任，一個月才七十多塊錢。
這些四合院兒老一輩的風雲人物都沒法跟棒梗比，那些小輩兒就更不夠看的了。
于是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的賈張氏在中午曬太陽的時候，當著四合院兒一眾婦女同志的面兒，故意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說道︰“我家棒梗也真是的，本來都給他找好工作了，老老實實在家等著上班兒就行，他非要去擺什麼烤串兒的攤子。
你們說收，這大冷的天兒，辛辛苦苦的一天下來，也就掙個二十來塊錢，都不夠遭那個罪的！”
一眾婦女同志听了賈張氏的話先是一愣，隨後是不信，但見賈張氏說的跟真事兒似的，又有些狐疑。
到底還是二大媽這位目前四合院兒第一夫人見不得賈張氏那賣弄的樣子，滿臉譏諷的說道︰“賈家嫂子，你不是說笑話吧？
要是你家棒梗一天能掙二十多塊錢，那一個月不就是六七百塊？
烤串兒攤子真這麼掙錢，誰還上班兒啊！
都去擺攤兒賣烤串兒得了。”
听二大媽這麼一說，其他婦女同志心里那塊大石頭也落了地，看來剛才賈張氏的話應該是吹牛了。
三大媽也似笑非笑的湊趣道︰“賈家嫂子，你說的這事兒要是真的，就讓棒梗帶帶我們家解放和解曠。
別說一天掙二十塊錢，就是一天掙兩塊錢，我都謝天謝地嘍！”
又有一個大媽說道︰“可不是嗎？我家那小子自打下鄉回來到現在也沒個工作，真要是烤串兒能這麼掙錢，還讓他找什麼工作，直接整個爐子擺攤兒去得了。”
賈張氏自然听出了這些婦女同志話里的譏諷，她倒是也不惱，冷笑兩聲說道︰“你們愛信不信，等以後我大孫子掙了錢，買了房子，娶了媳婦，你們可別眼紅。”
說完，賈張氏起身，趾高氣昂的就回家去了。
賈張氏這邊一走，那些大媽們便全都笑了起來。
“賈張氏這是魔怔了，還一天掙二十塊錢，她也真敢張這個嘴。”
“可不是嗎？當年一大爺可是軋鋼廠的八級工，那一個月才九十九塊錢，難不成棒梗擺個攤兒就能頂六個一大爺？”
“行了，她那麼一說，咱們這麼一听，圖個樂就行了，你們還當真了！”
雖然婦女同志們都這麼說，但是也有人把這件事放在了心里。
三大媽回家之後一直在琢磨賈張氏的話。
畢竟閆家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可現在家里只有大兒子閆解成和大兒媳于莉有工作，老二閆解放和老三閆解曠可都待業在家。
就是老四閆解娣眼看著也要高中畢業了，找工作的事情也迫在眉睫，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如果擺攤兒真能掙錢，那倒是不妨讓閆解放和閆解曠也去試試，就算不能像賈張氏說的那麼掙錢，也總比在家白吃白喝的強。
閆埠貴本來在家里听著收音機喝茶，看見自家老伴兒滿臉心事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孩兒他媽，你這滿腦門子官司，跟哪兒尋思啥呢？”
三大媽見閆埠貴問她，立馬將賈張氏的話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老閆，你說賈張氏說的要是真的，那讓咱們家解放和解曠也去試試怎麼樣？”
閆埠貴沉吟片刻說道︰“擺攤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最起碼得需要本錢，這錢你打算從哪兒出？
何況做買賣本身就有風險，要是掙錢了還好說，萬一賠了那可就雞飛蛋打啦！”
三大媽還是有些不甘心的道︰“可是听賈張氏那意思，棒梗都能掙到錢，咱們家解放和解曠可比棒梗強，怎麼就掙不著錢了？”
“賈張氏的話你也能信？
就她那張嘴，黑的能說成白，紅的能說成綠的，要是信她的話，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兒來呢！
不過要說擺攤兒，咱們院兒倒是還有個人可以問問。”
閆埠貴搖頭晃腦的一臉老謀深算，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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