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叫糊弄呢？這叫合作共贏。”
程熙沒回頭，直接張開手，程柳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上前把手里的杯子遞給她。
“你又讓他給你干什麼了？殺人？”
“小孩子少管。”
“......”程柳在她身邊坐下來，“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同一天出生的？”
“對啊忘了。”
程熙敷衍地回答著，程柳懶得和她計較，翻了個白眼從桌上拿起糖葫蘆，吃了幾口又忍不住教訓她。
“什麼人非得殺啊？毒傻了不行嗎？”
“哈哈——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程熙被他的話逗笑，程柳忍不住咂舌。
“反正都是跟你學的，算了，既然得罪了你，那隨便你怎麼處理吧，但是——”
程柳掰著椅子扶手湊近她，“我藏在這兒的藥沒了那麼多！都夠毒死阿瑞斯一半的人了！你到底干嘛了？！”
“沒干嘛啊，先拿著有備無患嘛，萬一哪天真要動手也不至于現找你要啊。”
“那成本挺高呢你別亂用行不行啊？我這兒有便宜的。”
“嘿你個沒良心的，我這麼大院子都給你買了，拿你點兒藥你還算計上了？！”
“哎呀不是，程熙，”程柳彎下身子靠近了她些，“那都是禁藥，我是怕你掌握不好量被察覺。”
“放心吧，”程熙側過頭輕輕拍了拍程柳的臉，“我心里有數，不會闖禍的。”
說完她把喝完果汁的杯子遞給程柳，程柳見她听不進去，只好嘆了口氣接過杯子轉身走進屋。
程熙兩只手撐在腦袋後方，看著遠處高聳入雲的無重力監獄塔嘖嘖兩聲自言自語。
“我的傻弟弟，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不管葛姆的事情是那個行刺的人說的，還是安迷修指使他說的，他都得死，即使自己不動手，喬奢費也不會留著他。
反正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這個殺孽還是讓她來擔吧。
程熙想著想著，忽然站起身朝著屋內興奮地喊著。
“程柳！我們在你這兒種點兒花吧？這院子太丑了！”
“種花？”程柳靠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身前，語氣嘲諷卻認真，“第一，你肯定種不活，第二，就算不幸中的不幸，種活了一棵，我也養不活，還得老往這兒跑照顧這些花，你就不怕被父親發現啊？”
“發現了...就說是你的唄，反正這兒全是你的東西......”
“你！那父親又不傻！我哪兒來那麼大本事偷偷買院子？”
程柳最終還是沒拗過程熙，從來沒干過力氣活的他拿著把鋤頭開始忙活，程熙坐回搖搖椅上指揮著，程柳時不時地讓她閉嘴。
......
巡視上的風波路法很快給出皮爾答案，多余的人一句也沒提。
克雷茲退位之後靠著原先交好的議會要員，日子過得還算順暢，不過五千多歲，就在他自己的小院子里過上了養老般的生活，也不再關心議會上的事，結果沒想到這麼快一口大鍋就扣在自己腦袋上了。
這天他剛準備出去遛彎，庫忿斯就帶著人闖進來了。
“你們要干什麼？！”
克雷茲也是坐過王座的，一開口，那威嚴就把一眾戰士唬得不敢上前，庫忿斯手持王令，一點都不怕他，冷笑一聲。
“奉皮爾王之命，捉拿反賊！動手！”
“誰是反賊？！你們——放開我！”克雷茲沒來得及反駁，就被人摁住。
克雷茲意能被封印，站在大殿上，看著身處高位的皮爾和坐在他下首的路法和路易士，視線最終定格在路易士身上，很快反應過來。
他自嘲般地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環視一圈，除了安迷修四人，殿內站的幾位重要議員都是與自己交好的那幾位。
看來皮爾是要殺雞儆猴了。
估摸著自己怎樣說也不會有好下場了，克雷茲索性不再委屈自己。
“皮爾，你還是這麼蠢！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你也信！”
“克雷茲，注意你對王說話的態度。”路易士淡淡開口提醒他，克雷茲瞬間就把矛頭對準路易士。
“路易士，你以為你比皮爾好到哪里去嗎？也就是仗著自己手里還有兵，知道他不敢動你，就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雖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他說的是實話，但行刺的人已經死光了，他們死前都一口咬定是克雷茲派來的，皮爾沒有證據，也沒法憑空給路易士找麻煩奪走航天署。
“我捫心自問，在位時可從沒找過你的麻煩，也沒打過航天署的主意！如今剛一退位你就來冤枉我，你可真真是在這金殿里被毒黑了心！”
“我冤枉你？明明是你被奪了王位心懷嫉恨，跟我有什麼關系？”路易士輕輕笑了聲，克雷茲還想說什麼，被皮爾打斷。
“好了，既然證據確鑿，克雷茲，念在我們朋友一場，你從前為了阿瑞斯也算是盡心盡力，我不會要你的命，判入妖魔道輪回吧，路法，你派人送他到金羅沙星。”
“是。”路法接令，示意喬奢費把人帶走。
克雷茲听著他這冠冕堂皇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
庫忿斯和喬奢費一人一邊將克雷茲帶離大殿，他不甘心地大喊，試圖擊碎殿上三人這虛偽的、脆弱的關系。
“呸！誰和你是朋友？！還有你路法！你離開阿瑞斯這麼久，真以為皮爾還是以前的他嗎？！你以為你為他奪了這王座，就會有好下場嗎？！皮爾他誰都不信！他只在乎他自己！你早晚會和我落得一樣的下場！路法——”
程熙和安迷修跟著克雷茲出門，殿內的議員戰戰兢兢地看著克雷茲被處理，沒有一個人敢為他說話，程熙走出大殿的時候回頭悄悄瞥了一眼坐在王位上的皮爾，他似乎是在和那些議員說什麼，離得太遠程熙沒听到，不過大概也能猜到是些警告的話，直到安迷修喊了她一聲，程熙才加快腳步跟上他們。
關好克雷茲後，路法朝安迷修幾人下達命令，這是自從皮爾登位之後，四人難得地聚到一起，程熙卻像是和他們有了隔閡，恨不得離三人越遠越好。
“王的意思，是派重兵押解，你們四個...誰去？”路法手里的金片是關押克雷茲的王令，雖然這樣問，但金片的方向還是指向了程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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