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樓門前。
佑因和無怨無悔的惡戰,其威力將整個思君樓的地基都震得有些微微松動。
所有人都從樓里跑了出來,遠遠躲著圍觀;
這些人,看著場中三人華麗的拼命廝殺雖然覺得很害怕,但是在視覺上,同樣享受著強烈的感官刺激,十分過癮;都看入迷了。
某名圍觀者有些膽小怕事,弱弱地問著左右,“他們這樣打斗,鬧動靜太大了,會搞出人命的!我看……是不是,報告官府,會好一點?”
“報官?你想報什麼官?”左右的觀眾有一好事者對那膽小鬼白了一眼,對飲雪遙遙一指,懟了他一句,“那個氣質高貴、貌美如花的少女,就是本地最大的官府——相思郡主!”
“現在這場驚天動地廝殺,就是與她有關;你要是想報官的話,你上前去跟她報一個試試,且看有沒有用!”
另一個聲音在小聲勸著那個膽小鬼,“這樣驚天動地的廝殺,郡府那里是不可能毫無察覺的,他們遲早會來!我們就安心看戲就行了!你別那麼多事……”
那膽小鬼不再吱聲了,膽戰心驚地看下去。
無怨無悔與佑因三人連飛帶跳追驅了好久,均覺得有些煩了,于是住腳歇下。
佑因從空中落下時,正好落在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
“我的天!你們快看,這人的腰身,已經被打掉一半了!”圍觀之有有一個眼尖的人發現了佑因身上的傷口,不禁高驚呼起來。
大家紛紛向佑因看去。
有些人,從佑因那個傷口看到鮮血淋淋和部分內髒器官,再聞到空氣中飄來的那種刺激的血腥味後,紛紛轉身不忍直視;
甚至還有些人,掩著口鼻開始干嘔起來,引發了一騷亂。
傷得太慘重了!
池芸芸看到佑因這個樣子,也嚇得半死。
無怨無悔不可能因為敵人身受重傷而心生憐憫,本著“除惡必盡”的心思,再度激起異能,重新武裝力量,攻了過去。
佑因此時仍然低頭不語,所有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然而,他此時已經集中精神,豎直了雙耳,正在听著風聲的流動;
他此時的心神,已經變得無比敏銳,在用心專注地感應著正在撲向自己,那股催命的殺氣。
這樣的佑因,看上去既像是從容淡定,又像是束手無策的樣子。
所有圍觀者見他一動不動,都在暗暗地為他捏了一把汗,“他難道已經束手無策,無力再戰,在一心等死了嗎?”
當無怨無悔的一對鐵掌、兩只鋼拳組合成無堅不摧的攻勢殺至眼前尺余時,佑因猛然抬頭。
只見他雙眼之中,光芒全部凝結,根本沒有半點感情色彩;
還有,他的眼神現在已經被凶狠和殘忍佔據,不存在絲毫的人性;
其表情之上,也變得十分恐怖;整個人的樣子,猶如一頭將要發癲發瘋、隨時都可能暴動的吃人獅子。
這一刻,好像被佑因突然變化出來的驚人氣勢,強行凍結住。
須臾間,佑因怒勁狂發,大聲狂嘯,再次激起火勢滔天的地獄烈炎;
他趁獸靈異能暴增之勢,將滿載的“地獄之怒”纏在雙拳之上,對來敵迎頭痛擊。
三人再度交鋒,“轟!”
當敵我雙方、三種不同的力量踫撞在一起後,不僅震得所有圍觀者跌倒在地,而且震裂了思君樓的外牆;
還把寫有“思君樓”那塊五六米長的漆金大字招牌,震落在地,摔成兩半。
思君樓的老板快哭死了。
他不想在今天這個時候,試業即結業,“你們……能不能住手,別打了……”
佑因和無怨無悔,不可能听到這種聲音的。
雙方在勢均力敵的相持中,佑因背後的金獅幻影,忽然活了過來!
那金獅幻影在佑因輸出力量的過程中,竟然脫離了佑因本體的動作和意念的支配,朝無怨無悔撲了上去!
無怨無悔以為這個對自己張牙舞爪的獅子幻影,只是佑因放出來的一種亂人心智的幻術而已。
因此他倆並不在意,只顧著傾盡所有,專心與佑因比拼。
哪曾料到,那金獅幻影突然由虛化實,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異常強大的威力!
只見金獅雙抓狂揮,先將無怨拍飛出去;而後又張開血盆大口,罩著無悔的上半身咬下去;
巨齒入肉後,它先用力猛扯,無悔上半身立即掛上幾道見血露骨的傷痕;
然後獅頭狂搖,趁勢松口將人甩飛出去!
飲雪見兩個弟弟在一瞬間不僅從優勢敗落,還遭受對手重創打,嚇得花容失色,驚呼了起來。
金獅完成這次出人意料的強襲後,重新恢復成幻象,再而轉變成異能,又從能量化為異光閃耀的流動氣息。
那股氣息最後朝佑因腰腹創口流入去;隨著一陣神奇的光影流動、慢慢霧化,最後消失時,佑因腰腹的創傷已完成了修復,完好無損。
“我靠!好神奇的自愈方法,真是聞所未聞,生平難得一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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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觀眾間有人發出一聲驚贊,所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甚至拍起手掌來。
“嗡!!!!!”
一聲悶響過後,所有人看見佑因身上又發生了神奇的變化,只見他全身上下,籠罩著一個發著高溫高熱的火焰光環。
佑因突然伸舒展下手腳,活動了一下頭、肩、頸的筋骨;
“哈哈……”
他冷笑過後,眼神褪去了一些恐怖和猙獰,點綴上幾分人性之後,臉上全部換上憤怒之色。
但他的氣場,依然不斷地向周圍散播著冷酷和無情;這種可怕的壓迫感,讓人感覺他是一位來地獄的判官,主宰著眼前一切的生與死。
所圍觀的人被佑因的氣場震懾,屏住呼吸,全心關注著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除了唯一能听見佑因身上的怒氣,在地獄之火構成的光環之中,激烈燃燒的聲音之外,全場一片寂靜。
看著在重傷之中不斷掙扎的雙胞胎兄弟,佑因眼里全是得意和蔑視之色。
佑因開口了,“夫人!現在,又當如何?你有什麼指示?”
池芸芸沉默不語,她在猶豫。
她到底是比飲雪年長幾歲,所以,她也比飲雪有更多的人生體會;因此,她會更加冷靜和理智一些。
池芸芸的心里很明白,飲雪是因為突然爆發了極度的憤怒;所以才狂言要殺死自己。
這不過是意氣用事過頭的幼稚,飲雪的目的,旨在惡意報復自己。
她很清楚,如果飲雪不是對自己的小郎君用情至深,不會表現要將自己置死地而後快的極端恨意。
這樣的狀況,她當然覺得不公平,也很生氣;可有什麼辦法呢?
因為她很明自己情郎。
在“楚無情”的內心最深處,早有人佔據了,這個人,正是恨自己入骨的飲雪。
她真的很想、也很需要一個機會,去獨佔情郎內心的全部;
可是,她的理智一直在警告自己,那個所謂的機會,絕對不是現在。
“算了!”池芸芸看了飲雪一眼,幽怨地輕嘆一聲。
池芸芸大度回應了佑因,“這不過是一場可怕的誤會而已!”
飲雪對池芸芸的話無動于衷。
她認為對方現在的得勢饒人,是一種假姿態。
池芸芸不管這些,接著說道,“我與父親不遠萬里來到這里,是來求醫問藥的,不是來鬧事!”
她將話題轉移到孫仲起身上,然後大大方方地向飲雪走過去——因為,孫仲起是跟飲雪站在一起的。
池芸芸站在二人面前,並沒有打算,對正在為恨妒而傷心欲絕的飲雪說話。
她客氣地孫仲起說,
“孫神醫!我夫君說,你曾經為他補過受傷的心,救他一命;因此,你們之間,建立了過命的交情。
他還說,請孫神醫看在彼此過往的情份上,一定要替他為我父親,研制藥物!”
池芸芸這麼一說,就等于證明了,她的丈夫就是褚英傳。
此時,孫仲起一臉尷尬。
他心道,“小駙馬啊,小駙馬!你後宮起火了,干嘛要用這火來烤我呢!”他只得用眼神回應了一下池芸芸,哪里還敢再開口亂說話。
飲雪听到池芸芸的話後,恨意有增無減!
——你明明就知道小褚與我之間的事情,卻故意用謊話來氣我,向我挑釁!你還用惡狠的話來傷我的心,根本沒有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啪——”
飲雪想都不想,直接上手,狠狠地抽了池芸芸一記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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