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娥眉傾城
劉司令死了，口吐黑血而死，死前還在向一群親信將領交待川軍在三峽防線的安排，心中籌謀了很多遍的計劃，還沒有交代完畢，突然就一手撫在胸前心髒的部位，一手用力撐在指揮部巨大的軍事地圖上面，然後，一口黑血就噴了出來，身體瞬間就癱軟到了地上，只是拼著最後一口氣，恨恨的說道，拜托諸位袍哥兄弟們了，死字旗下，從無避戰之巴蜀子弟。可惜，再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沒準就是一場大勝，搞不好還可以順勢再次光復武漢，我死之後，計劃肯定會被擱置，我川軍各部，也會被徹底的分割和兼並，諸位同僚兄弟多多保重，盡可能留得有用之身，以待來日報國，再戰沙場。
這里是宜昌土門前線，前陣子剛剛坑了日本人一筆天價贖金的劉司令，終于還是架不住，被曾經的那位軍統頭子，也是他的結拜兄弟雨農暗算了，雖然他也早就知道了自己身邊的包括夫人姨娘在內的親人中，沒準早就已經被軍統和日本人安插了特務，但是劉司令始終覺得，他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自己的女人，並且，前一陣子他也給他的夫人和子女都做了一個妥善的安置，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慢性中毒，已經很長時間了，醫生早就告訴過他，已經毒入肺腑，無藥可救，可是這些人卻等不及了，給他的日常飯食中居然加大了致命的劑量，也虧得他自幼習武，早就已經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雖說是被很早以前就下了慢性的無色無味的毒藥，但是那會他還年輕，再加上軍務繁忙，他也以為是自己累出來的病，嗯，這世界就是這麼的奇怪，無論境界修為多麼高，生老病死是一個始終不可改變的自然規律，所以別以為你是大羅金仙，甚至是聖人了，你就真的可以長生不老，無視天地自然秩序，因為練武修仙仍然是屬于法則規則系的，然而，生老病死卻是宇宙萬物秩序，秩序雖然也能修煉，但是需要因果氣運，來鑄就秩序的道基，正所謂成大勢者，不拘小節。勢，就是秩序。道德經有雲，天得秩序以清，地得秩序以寧，人得秩序以泰國安民。要不然，為什麼會有群雄逐鹿？為什麼要挾天子以令諸侯？無非也就是爭一個氣運，爭一個天下大勢，鑄一個人間神國。然後就可以借國運改規則敕令法則叢屬，律令操持百姓至眾生平等。
土門前線，30萬川軍槍炮齊鳴，不管不顧的發動了一波攻勢，群起突出，義憤填膺爆發出來的強大的戰斗力，讓對面的台灣旅團重藤支隊傷亡慘重，四萬人左右的假鬼子重藤支隊，只剩下了3000人狼狽逃竄向荊州。電報傳至後方，川省家家白衣，從夷嶺至萬縣到重慶的山間公路上，入目盡是紙扎的白花綴滿了公路兩邊的枝頭，重慶那邊，陳氏兄弟大發雷霆，跑到了軍事統計局局長辦公室朝著戴局長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政府森主席和代總統仁先生以及何議長白高參乃至重病休養的百里老師都忍不住罵這位，從來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松滬會戰後這位老板也就成了陳氏兄弟的直系屬下，可是，不管怎麼著，這位老板他仍然屬于天子門生一系的，再說宋家和慈溪家還沒倒台呢，陳氏兄弟也只是他名義上的直接領導，軍統仍然是一個由這位老板控制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臭名昭著的特務組織。不過幸虧，還有中統和工農特科，西方面軍軍事參謀部，東北軍武特科，同樣的，能夠對這位老板的軍統進行相當的制衡和監管，任由一個特務機構一家獨大是不可能的，但是野心勃勃的農老板，卻從來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對于權利的欲望，已經膨脹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比如說，針對于劉的投毒，就是司令的某個姨太太的遠房表哥哥有貪污軍費，以次充好的把柄落到了他手里，然後就這樣慢慢的經營了十年，把一個大宗師高手，變成了一個脆皮病秧子，然後呢，前陣子更是突然加重了劑量，這是這位戴老板主動叮囑的，因為某位資深女特工廖雅泉的關系，向日本人賣好呢，曾經手底下的八大金剛，除了忠心耿耿的毛風，剩下死的死，叛的叛，還有就是听調不听宣，早就已經和他離心離德改換門庭了。比如八大金剛里頭，那一位出身武當的沈醉，就和滇省的龍司令一起直接改換了門庭，投入了西方面軍獨秀公麾下自稱門生弟子，此事造成的後果就是滇省事實上已經成了半獨立狀態，而且還隔著一個川省，重慶管不著。再加上從護國戰爭時期開始，滇省的陸軍講武堂的高才生多了去了，連曾經的廣州軍校，相當一部分的老師都是講武堂畢業的，所以同樣作為廣州軍校出身的，江浙系的農老板，天生就比陸軍講武堂出身的低了一輩。夏國軍政兩界幾大軍校大佬比比皆是，無非也就是北洋保定，滇省講武堂，奉天軍校，廣州黃浦，南京軍校。工農黨那邊朱總，劉總，就是曾經護國無雙軍神蔡鍔將軍的門生弟子，所以可想而知，無論什麼時候，不是拼家族出身，就是拼門派傳承，再不然就拼文憑學歷，這才是真真正正踏入上流社會的第一塊敲門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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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最著名瘸腿將軍波拿巴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是曾經那個軍校的，貪生怕死另尋他路，參官發財莫入此門。在農老板這樣的人眼里，簡直就是個笑話，只能夠欺騙那些腦袋一根筋的傻子。信仰忠誠什麼的，哪里有利益來得輕快？所以不該做的事情做了，該做的事情卻一直在扯後腿，另外禍國殃民，傷害無辜的事也從來都沒少做，可是偏偏深得聖心。為政府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做的髒活還少麼？他可從來不擔心別人會報復他，因為他早就給自己留下了無數條退路，同時還有無數的手下給他背鍋。所以在講究面子的上流社會，像他這樣的流氓無賴，他還真的越是關鍵的時刻，越是不擇手段，即便為此拉著所有人下地獄，他也無所謂。對這種滾刀肉，罵他幾句又有什麼用呢？
川軍諸將還真的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向司令夫人匯報了他們通過各種關系得來的調查結果。當天晚上夫人就執行了家規，助紂為虐的姨娘一杯毒酒賜死，下人僕佣中的日本和軍統特務拔出羅卜帶出泥，順藤摸瓜的就追蹤到了那個姨娘的某個表哥身上，是這個所謂的表格刻意的勾引姨娘，主要也就是因為劉司令也是個風流人物，然後扒拉了一大堆妻妾回來，自然難免的一碗水端不平，又因為後來的軍務日漸繁忙，導致冷落了佳麗，心生怨懟的姨娘自然的就被隔了不知道多遠的遠房表哥乘虛而入偷香竊玉，先是把慢性毒藥當做春藥下在了司令三餐飲食里，後來又故意向姨娘說明，這個是毒藥，是大日本帝國在北方四國的某個神秘研究所里面刻意研究出來的，破壞人體免疫功能的，特效毒藥，專門針對的就是位高權重修行人士，毒藥本身無色無味無毒，可是和鹽與水化合，就能夠生成能夠破壞人體免疫功能和造血干細胞的神經性毒劑，戀奸情熱的姨娘知錯不改，反而是因為後宅的各種爭斗，想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還逐漸的，開始在後宅廣泛的使用，這種毒藥用來暗算那些不听話和跟自己作對的人，並且因為這種特制毒藥還具有一定的成癮性，不知不覺間，就讓司令迷上了這位姨娘專門為他配制的各色川味小調料。比如說榨菜也好，豆豉也好，豆腐腦也好，辣椒醬也好，因為這位姨娘本身就出生于川味廚師世家，確確實實做的一手好菜，也就是夫人自己開的有飯店，而且夫人跟他的關系也不咋地，永采買的所有的東西都是自行經手的，再加上刻意的，沒有給姨娘任何的機會，所以司令全家上下，除了夫人和一雙子女，剩下的包括管家，僕人以及其他的庶出子女，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中了毒，所以說最毒婦人心，這簡直就是絕戶計，並且因為在飲食方面頗受司令喜好，和他那位表哥一起還掌控了川軍相當一部分的後勤物資采買權，甚至在軍隊供給的各種調味里頭，也摻入了大量的四國研究所，專門研制的這種毒品，同時也知道了這位表哥是那位農老板刻意安搜集和監視川軍內部的情報的一位高級特工，真實身份是廖雅權手下的潛伏暗子，伊賀忍者流的宮本一郎。
所以這位遠房的表哥，幾乎掌控著和川軍相關的所有情報，並為它的兩位主子農老板和廖雅權同時的提供情報支持，所以川軍為什麼每一場戰斗都打的特別艱難，為什麼每一次那些軍中的高級軍官和將領總是在關鍵時刻就會心累神疲的恍惚中就死于敵手。原因很簡單，因為高級軍官大多都是開的小灶，由後勤廚房特供的，調味料一般都是專門配給這些高級軍官享用的，長時間接受了這種特制的針對于修行人士的檢查不出來毒性的慢性毒藥烹飪和調配的各色川味菜肴，自然而然的也就破壞了心血管系統和自身免疫力，所以越是關鍵時刻越容易疲勞恍惚，而且一旦加大了服毒計量，就很容易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像司令一樣的，因為承受不了，導致心血管系統崩潰。當調查的情況一一驗證確實屬實之後，整個川軍系統瞬間如臨大敵，紛紛展開了自檢和互檢，確實找到了隱藏在各種調味料里頭的毒品，然後軍醫又秘密的對所有的中高層軍官進行了驗血，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還好，雖然這種無色無味，平常檢查不出來的毒品，確實有著慢性成癮的傷害作用，但是要治療它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不再服食下了這種毒藥的調味菜就行。然後再采用中藥制劑的藥膳進行溫補和調養身體的虧空，慢慢的就補回來了。只是在這個調養期間，最好保持心平氣和，也不要憂思操勞過度，另外更加不要熱血沸騰的在戰場上面進行搏殺和生死賭斗。于是川軍的眾多的中高層，紛紛的主動請纓退伍養老，軍隊的控制權卻交到了遠在拉薩的司令叔叔手中。至于司令夫人則在頭七過後，一身白衣背劍直接要闖重慶官邸尋求個說法。一群看戲的，根本不做任何阻攔，要攔也攔不了，因為司令夫人本身就出自峨眉蜀山，也是峨眉派排名第一的陸地神仙領域巔峰境界女劍修，少女時代就打遍四川無敵手，只是二八年華就嫁作人婦，訓夫教子，斂氣藏鋒，讓夏國修行界的很多高層都刻意的把她忽略遺忘了。但是誰都不會忘記她背後背負著的峨眉派標志性的倚天長劍，這是一把真真正正的漢劍，而這把劍在歷史上最代表的人物，就是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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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這把倚天劍不是倚天不出誰與爭鋒的倚天劍，峨眉派的祖師也不是所謂的郭襄，峨眉派的祖師是越女劍里頭的猿公，猿公傳越女擊劍之術，越女傳越國將士戰場斗劍術，對陣吳國南斗驚神劍和誅仙劍陣，所以猿公越女劍才是真的峨眉劍術。這是人道之劍，不見血，不收劍入鞘。練的是身劍合一之上古秘術，修為至地仙境界，就可以劍化飛鴻閃電，千里之外瞬息而至取人項向頭顱。傳說或許夸張了一點，但是也確確實實可以在一念之間化身為閃電，把自己和手中的寶劍，甚至是自己的身體當做一柄鋒芒畢露無物不破的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也就是光速或者超光速，無視空間和距離，甚至無視物質障礙阻擋，直接擊破，擊穿，直取敵寇黔首。當然，在末法時代的現如今，即便是領域巔峰境界的大劍客，也做不到這一點。不過以身化劍進行長距離的瞬間飛行，這一個還是可以的。還有就是領域能夠覆蓋到的範圍，也確確實實的可以像閃電一般的光速命中敵人的致命要害。越女劍最大的特點就是，劍氣犀利，無物不破。只要同一個級別的對手，或者比自己高一個級別的對手的防守中還有一處弱點，那麼那一處弱點就可以直接斃命。對付類似于像峨眉青城崆峒昆侖出身的劍客，只有把自己做到全身如水銀瀉地，用氣勁和領域包裹的嚴嚴實實，外加身體是絕對的金剛不壞尤如先天混沌神魔，才能夠首先立于不敗之地，然後真真正正的來一場領域技法之間的公平對決。但問題是，現如今，這末法時代，有幾個修行者能夠做到真真正正的金剛不壞，有誰的領域完全沒有任何的一絲防守間隙和漏洞？
對抗峨眉越女劍的唯一的招法就是，先下手為強，或者以命換命。無論是神魔宇宙還是藍星世界，都沒有所謂的獨孤九劍破盡萬法的狗屁低級武功。有的只有慢讓快，有的只是強凌弱，沒有見招拆招，只有以攻對攻，攻敵之要害必死之錯漏缺失。真真正正的巔峰高手，幾乎都是無招勝有招，都是領域意志和神念強橫的碾壓。
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倚天一點江山瘋，刺破天穹，亂雲空，驚破浮華夢，轉頭空，王侯將相都沒種，立根深處隨風動。
攪碎星雲無數重，寶氣珠光黯窟窿，生死同，權謀幾種？愛恨分明翻涌，心痛不痛，追光者懂。
峨眉峰，傾城共，一招一式摩弄，仙袂扶風，千山競秀了春意濃，只眉間一點紅，血祭了蒼生，只為了人人如龍，不被因果作弄。
溯源終，化不開情濃，明眸中，是你，微笑著說懂。
信仰著人不要臉則無敵的農老板，在司令夫人一步一步的，踏入重慶城防關卡的時候就急了，動用他自己的關系，找了一波又一波的說客，也聯系了雲集在山城的各門各派知名巔峰境界高手。可是誰都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個事情，必須得給司令夫人一個交代。嗯，即便是代總統和森主席都兜不住，除了瓜看戲也都心懷戚戚。幸好司令夫人身背著倚天長劍，但是她不是一個人來，稍後還有一群無辜的家眷和司令的兒女。同時也有源源不絕的主動匯集到她身後的川軍將士以及川蜀世家名門前輩高人和後起之秀，司令夫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堅定不移的慢慢的走著，每走一步，腳下的千層底布鞋就會在街面上印下一個深深的，剛剛好淹沒腳底的腳印，每一步之間的差距都是一模一樣的，剛好三尺。
一身白衣頭系白巾，標標準準的一副未亡人模樣。再加上司令夫人本來在夏國婦女界也都有著相當的名望和影響，所以難免的也就會引發那些知道她前來逼宮的婦女界同袍們的同仇敵愾之氣勢，這氣勢甚至引發了滿城風。風不大，但是急，把寬闊的街道，吹的是一點灰塵都沒有。所有的風都是順著街道一直吹向中央委員會所在的政府官邸，幾乎所有的夏國大佬都主動的出來列隊在官邸的高大的階梯兩邊，當然地位最高的肯定是站在最上面，官邸的辦公大樓的正門入口兩邊。官邸前面的三里長街，兩邊都是帶著黑色袖章的憲兵嗯，本來是不應該帶黑色袖章的，但是代總統和森主席都說了，我們得給劉司令一個公道，否則就是寒了全體抗日將士的心，也寒了全體巴蜀兒女的心。
因為所有的證據都證明，劉司令之死和農老板有不可推脫的直接關系。因為他確確實實知道那個所謂的表哥宮本一郎，偷偷的對劉司令家屬和司令本身下毒。不要忘記了，軍統特務真的無所不在，尤其是那些高官巨富名門世家里，幾乎每家每戶最少都有兩個以上的特務潛伏，有一些特務本身就是屬于這個家族的嫡系成員。
農在自己的辦公室窗看到了下面浩大的場景，著急忙慌的，他第一時間就拒絕了下面去迎接司令夫人的命令。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想了好一會，乘著其他的人都在下樓之際，拿起了辦公室內裝著的公務電話，也不說話，就是手指頭對著話筒輕輕的敲了一段摩斯密碼，然後掛掉了。農是最後一個下樓的，然後站在最邊上，最不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因為在政府里面，官員的排位順序是按照等級來的，等級越高的自然而然就站的越高，等級越低的就越往靠邊站，在大佬雲集的政府辦公大樓，農確實是排在極後面的。以前很多人怕他，很多人討好他，那是因為狐假虎威和打狗還需看主人，因為誰讓曾經的總裁只相信他和第一軍的胡軍長呢？難免的有點恃寵而驕的狂妄和肆無忌憚，所以代總統仁先生上位後，他就被刻意針對和邊緣化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明知道，日本特務頭子廖雅權有針對劉司令的暗殺行動也不吱聲，這下子遭報應了吧？這就是鼠首兩端的必然結果。就這麼站著站著，慢慢的，周圍的人好像刻意的把他遺忘了。然後他悄悄地溜出來了，溜出了政府官邸。很多人其實是親眼看見他從大門口當著一眾軍警和憲兵的面，從容自信的，慢慢的走出去的。可是誰好像不認識他，也不記得他，這是他修煉的萬化神功，可以隨意的變換自己的氣息。在領域意志的，刻意的催眠影響下，他仿佛不存在，沒有出現過，周邊的人如果沒有刻意的針對他的防備，真的就感覺不到他。然後就這樣的從容的轉過幾條街，穿過幾條巷子，好像走的很慢，確實又走的很快，仿佛足不沾塵一般，卻又瞬息千里，整個山城的人都出來了，源源不絕的奔走大街井然有序的靜默著排隊等待司令夫人的出現，頭七過後的這一天，是靜默憂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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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一條寂靜的巷子上了一輛，很普通的雪弗萊車，那一輛車好像很早以前就停在那里，車門沒鎖，輕輕的一拉把手就開了，鑰匙插在車上，一扭就打著火啟動了，駛向了山城邊緣一處未知的隱秘山莊，群山和森林掩隱下的小莊園，有一條寬闊的，筆直的長達千米的硬化水泥車道，小莊園連大門都沒有，但是莊園前面長達十幾里的山路，卻是和平常的鄉間土路沒什麼區別，若有，也只是稍微的平坦了一點，這一路上還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城鎮和村落，但是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這樣的一直走到了莊園公路的最盡頭，雖然莊園里頭還有著大大小小的十幾座建築，但是筆直的公路盡頭，只有一個非常普通的倉庫式的建築，倉庫的大鐵門上面掛著幾乎生了銹的粗鐵鏈，厚厚的木板，拼裝而成的沉重的大就這樣子被隨意的扒拉開了，鏈子掛在門把手上，拖在地上發出，略微顯得刺耳的摩擦聲，木門上的積灰也止不住的往下落，等到把兩邊的大門全部拉開，迎面就是，一個被防雨油布遮蓋著的，露出來左右兩個巨大的螺旋槳的中型商務運輸機。
生性謹慎的他把油布從後面扯開了之後，扔到了倉庫的一邊地上，又興起了一陣陣的灰塵，他也沒管，淡定的圍著整個飛機從頭到尾的前前後後好好的檢查了一下，又自行提著油桶，給飛機機身一側的油箱加滿了油，輕輕扒開了運輸機的滑動門，從容淡定地鑽了進去，拉上門，彎著身子鑽進了駕駛室，坐在了駕駛座上，也不系安全帶，淡定的，把插在飛機駕駛座前排儀表盤上面的鑰匙擰開了，然後踩離合掛檔，就像開汽車一樣的，因為那會兒的螺旋槳飛機的操作真的真的和開汽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就是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儀表而已，飛機啟動了，嘟嘟嘟的行駛出這一間破舊的倉庫，然後速度越來越快，不過開了100多米，慢慢的升空了，這個時候，終于發出了猥瑣的得意的笑容。有這一架中型運輸機，他自信的表示，憑著他的駕駛水平，司令夫人拍馬也追不上，更別說此時的陪都軍用機場，根本就沒有幾架飛機，更何況，他眼前正在自己駕駛的這一架，是屬于印第安納聯邦國最新款的中型個人商務運輸飛機，雖然還是經典款的雙層機翼，可是機身和機遇卻是全航空鋁合金的，強度足以沖上上萬米的高空進行高速巡航飛行。所以他想都沒想在升空之後就瞬間加速，操縱桿一推到底，強大的洛克希德公司生產的螺旋槳發動機的推力足以讓它再最多不過30秒左右的時間就迅速的爬升至七八千米的高度，這個高度，已經不是重慶的軍用機場里頭的任何一架軍用戰斗機能夠夠得著的啦，所以拜拜啦。
終忍不住再爬到大概6000多米左右的時候，放聲狂笑了。先前在辦公室里撥的那一通模式密碼的電話，就是打給廖雅權的，這是他的日本情婦，作為蛇蠍毒婦，廖雅權，其實在夏國高層眾多大佬眼里也是耳熟能詳了，因為很多很多的大佬都是她的入幕之賓。也是他們這些人中口口相傳的公共情婦，所以呢，為什麼總是抓不著？無非也就是廖雅權總是在第一時間就獲悉了所有和她相關的情報，和她有過雨露之恩的高官們不忍心一個國色天香的無辜女子卷入戰爭和政治的勾心斗角中，所以難免的會為她做各種掩飾和開脫，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唄，反正日著日著就日久生情了，不是麼？
只是可惜，笑得太早了，因為恰恰是這一天，作為空軍司令的宋三妹，刻意的下了一個命令，國統區全面禁飛，所以這會兒出現在重慶上空的一架明顯迥異于普通飛機的，雙翼全金屬中型商務運輸機，還特麼的是從郊區的不知名機場起飛的，這可不就成了最明晃晃的標靶麼？然後聰明的人第一反應就是某人出逃了。
正當想要擋著司令夫人，告知某種可能時，就看見司令夫人已經停下了腳步，抬頭望天。即便是遠隔著大概有不到十公里的高遠，萬里無雲，天上清晰可見。再加上螺旋槳的轟鳴，確實很難不引人注目，然後，司令夫人終于抽出了背上的明顯超出普通長劍三分之一的厚重倚天寶劍，據說這把倚天寶劍是曹操在青州獲得了一塊天外隕鐵之後，刻意的請青州的著名鑄劍師傅，廢時長達一年還多鑄造的一柄犀利重劍，並不是武俠小說神雕俠侶中的那種，重劍無鋒的傻大笨粗，而是一柄劍身略長，劍脊略厚的無雙利劍，兩面劍刃的任何一面就這樣水平的朝上，然後呢，輕輕的從上而下飄落一根頭發絲，解除到劍刃邊緣的時候，就很自然的變成兩截，在劍身上灌注了武者真氣之後，先天劍氣甚至能夠在劍刃之上凝成可視劍芒。隨著這個，隨著注入劍身中的內家先天真氣或罡氣越來越濃厚，越來越強大，這個有形的可視見芒，也就越發的濃郁，真能無物不斬，因此，這一把倚天劍也是由後天返先天的，接近靈寶的劍客法器。
這是一把長手柄的雙手劍，最利于馬上劈砍。但如果你真這麼做了，那絕對是糟蹋好東西，只能夠說明你的功力還不夠。倚天劍足夠鋒利，也足夠硬，基本上在領域強者手里，只要領域覆蓋的範圍內，沒有什麼劈不開的東西。
司令夫人，慢慢的從背後解下來劍，一手持著劍柄，一手握著劍鞘，抬頭望天，瞬間腳下一用力，人已沖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追運輸機而去。剎那過後，遠方的天空，突然一陣暴鳴，然後炸開了。再接著，仿佛驚鴻掠影，從東邊射來一道青白色的電光，落向剛剛的司令夫人站立騰空的地面。司令夫人仍然是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抓著劍柄，保持著和騰空之前一模一樣的姿勢，不過身子卻換了一個面。輕輕的對著一眾親屬子女說道，走啦，我們回家。也不搭理，滿城沿街靜默的人。更是把翹首以待她的那一幫國民政府的大佬，繼續的丟在辦公樓大門口階梯兩邊吃灰。回去的腳步都顯得輕快了許多，仿佛腳不沾塵一樣的，同樣的是離地三尺有余。千層底的白布鞋底，一路走來，現在又回去，卻連一滴灰都沒留下，仍然像剛剛做好的新鞋子一般的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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