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玄學酒店。
天色剛亮。
道友們起的很早,都在酒店一樓的餐廳吃早飯。
一般吃完早飯就能出門去玩了,難得出來一趟,不參加節目當然要去玩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時億會在不錄制節目期間來酒店,所以當她出現在大廳里,就炸開了鍋。
“時億!是時億來了!”
“噢天吶,你們說,火箭炮和子彈射回去,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神秘的東方力量,名不虛傳啊!”
雇佣兵去暗鯊時億的視頻傳的沸沸揚揚,到現在還在熱搜尾巴掛著!
還有施恩觀師兄弟在時億家的院子里干架,白普捅了師弟,又被警方擊斃的怪事。
但凡是修道都不相信這件事跟時億一點關系都沒有。
魏琳琳和王珩他們幾個看見時億來酒店,立馬就迎了過去。
魏琳琳上去就挽住時億胳膊,開心道︰“你怎麼今天過來啦?這兩天網上熱鬧死了,我本來想去找你的,師父說你肯定很忙,所以我就沒去打擾你。”
“想你了就來啦。”
時億甜言蜜語張嘴就來,“你想我就來找我,你跟薛讓學學臉皮,一點也不打擾我。”
薛讓︰“……”
我真服了,這也能點我!
掌門︰“……”
二長老︰“……”
祖師伯怎麼油腔滑調的?
魏琳琳卻被時億哄得臉頰泛紅︰“好 !我听你的!”
跟在邊上的王珩和劉闖︰“……” 他大爺的,我們怎麼就不是個女的?要不然也能像魏琳琳一樣挽著她的胳膊套近乎!
殊不知,他們倆也是周圍的道友都艷羨的對象,眼楮都變成激光掃射了。
時億一行人往電梯走。
魏琳琳招手︰“師父!”
上清派掌門站在那等徒弟,聞聲回頭看見時億,再往後面一看,“哎喲喂!兩位老天師,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啊?”
他趕緊迎了過去。
“道兄好久不見啊!”
“道兄別來無恙啊!”
掌門和二長老差點感動哭了。
總算有人注意到他倆了!
上清派掌門行禮︰“唉!兩位老天師使不得使不得啊!”
他也就是佔個掌門位置,年齡可沒他們倆大,輩分也沒他倆大。
掌門維持著掌門的威嚴,面色沉穩,壓著聲︰“使得使得,出門在外,皆是道兄!”
上清派掌門再次抱拳行禮︰“老天師,折煞晚輩了!”
時億從他們身邊經過,進了電梯,她鼻尖皺了皺,嗅到一絲異味,煉尸的味道。
“怎麼了?”
魏琳琳疑惑的問她。
時億搖頭,見他們還沒進來,就問了句︰“要不你們等下一趟?”
“來了來了!”
“祖師伯,等等我們。”
掌門和二長老沉穩臉一秒轉變,麻溜地沖進電梯。
“額……”
上清派掌門愣了兩秒,電梯門就合上了︰“不是……我徒弟在上面呢吧?”
他徒弟魏琳琳貼著時億,正在說這兩天酒店里發生的趣事,早把他給忘了!
突然,電梯停下,電梯門打開了。
入眼,是一位穿著道袍的老者,一頭白發,留著長須,年齡看上去比天師府的兩位老天師還大,眼角微微往下耷拉。
但是他雙眼非常有神,在看見時億的時候眼神微微一變,眯起了眼楮。
此人不是別人,而是布德觀主。
“不上嗎?”時億不認識他的樣貌,看了眼他身後的長廊,鼻尖又皺了皺。
這層是小八嘎住的,目前應該只有安培一根獨苗才對。
魏琳琳和王珩他們也露出了疑惑表情,顯然不認識對方。
布德觀主並不想暴露自己,禮貌地點點頭︰“不用,我下樓。”
時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了然地勾了勾唇角。
電梯門緩緩合上了。
布德觀主臉色陰冷下去,恨得牙根都在疼,“現在笑,總有你哭的時候!”
他轉身,干脆走樓梯去了。
神樂美奈子的尸體安置好了,他得回觀里安排安排。
樓上,走出電梯以後,魏琳琳奇怪地問︰“剛剛那個老者是同行吧?新來的嗎?不是說中途不給加人嗎?小八嘎要干嘛?”
時億淡聲提醒︰“他剛才說的是華語,完全沒有口音,而且你們沒發現他的道袍有點眼熟嗎?”
王珩道︰“道袍?是有點眼熟啊,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魏琳琳和薛讓他們也沒想起來。
“剛才那位道友氣場很強。”
掌門忽地開口,露出了嚴肅的神色︰“他看進來的眼神沒有害怕,反而是有點仇視。”
時億嘖了聲,夸獎道︰“小大的觀察力不錯。”
魏琳琳︰“……”
王珩︰“……”
劉闖︰“……”
噗!
三人全都低下腦袋,死死咬唇憋笑。
偏偏被夸獎的掌門很受用,“弟子隨便說的,有祖師伯在哪里還輪到弟子拙見!”
眾人︰“……”
原來天師府掌門才是拍馬屁最六的!
時億和薛讓不住在酒店,就讓掌門和二長老住了,拿的也是他倆的房卡。
安排妥當以後。
魏琳琳在薛讓和王珩的串掇下去問時億︰“那個道袍是什麼門派的啊?”
“施恩觀,白普啊。”
時億詫異地看他們︰“你們真沒留意到啊?”
幾人︰“……”
參加節目是半夜,烏漆嘛黑的誰能注意他穿什麼款式的道袍?
白天倒是見到白普了,那他不是一直被她在地上拖著,前面後面都髒兮兮的,誰還能注意他穿什麼道袍啊!
魏琳琳干笑著岔開話題︰“白普死了,施恩觀應該沒資格了啊,他們來這干嘛?”
時億淡淡道︰“施恩觀沒資格,酒店里的別的道友有資格。”
王珩︰“我去,好不要臉啊!他是找上安培了嗎?”
薛讓驚訝道︰“安培肋骨斷了幾根,後面能參加嗎?”
魏琳琳︰“他已經出院了啊,估計對第二站勢在必得吧。”
“未必找的就是安培”
時億淡聲說完,又把話題拽了回來,對著薛讓道︰“他們仨就算了,你離白普那麼近,把他當試驗品,你認不出來施恩觀道袍?”
壞了,這把沖我來的!
薛讓像被點名的學生,乖乖回答問題︰“……他渾身是血,衣服又爛的一條一條,我就沒留意。”
時億眯起眼︰“那施恩觀弟子不是在我們家路邊繞嗎?你近視?”
“……”
薛讓突然心虛︰“對不起我錯了。”
他那會光惦記別的了。
掌門指著他︰“yOU See See yOU One day day!”
二長老瞪他一眼︰“又拽你的破外語,什麼意思啊?”
時億自信地翻譯︰“他說,你看看你一天天的,說你呢!”
她點了點薛讓。
二長老附和道︰“就會惹你祖師伯生氣!”
薛讓︰(??不是,我跟你們有仇嗎?我是你們親師佷啊!
為什麼來的不是我師父?
師父你干嘛去了!
他師父已經快累噶了,一把年紀帶著弟子們上下山負重鍛煉。
張根躺在床上,一會罵掌門,一會罵二長老,最後罵周漾︰“這個小兔崽子,拿著雞毛當令箭,害我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太過分了!”
正罵著,窗邊傳來周漾陰森的聲音︰“師叔,該起床了,你這個年紀正是闖蕩的時候!”
張根︰“!”
這日子沒法過了/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