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蒂蒂亞
離開尼澤斯的住宅後，姜淮還是非常高興的，因為他已經知道剩下兩件套裝的具體下落了，阿爾弗公爵手中的哪一件不需要擔心，他已經答應了聖國的要求，那件裝備已經是他的報酬了。
至于另外一件報酬，也就是聖國的二公主，更本質來說其實是一個身份地位，這需要姜淮付出一定“代價”後才能獲得，對本世界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很誘人的條件，可對姜淮來說，這個身份反倒是不如套裝部件有用。
同樣姜淮也從尼澤斯口中知道了協會的另一面，隱藏在黑暗中的一面，明面上是在保護人類，但實際上卻是在圈養和控制人類。
這些發現並非是聖國探查出來的，而是夜王的追隨者們死前留下的信息，聖國就曾經配合過協會圍剿那些人，這些信息原本他們只是當做一種污蔑協會的話語，但直到他們發現，聖痕的力量會將人類轉化成牲鬼後，這些被封存的供詞卻有了很大的可信度。
而夜王獲得這些情報的來歷，則是被他所殺死的那位牲鬼君主親口說的，對方在死前嘲諷夜王，說︰“你們都是被豢養的食糧。”
起初這樣的話並不能讓人相信，但隨之後續那位牲鬼君主做出的一件事情，徹底的改變了夜王對協會的態度，那知道自己必死的牲鬼君主，居然將自己的力量注入了夜王的體內。
當如聖痕一般的烙印出現在夜王身上時，他徹底動搖了，雖然有所區別，可牲鬼君主的力量確實和聖痕的力量差不多，直到後續夜王發現了聖主的真面目，在聖城厄斯洛斯中爆發了“夜王之亂”！
哪一戰斗具體情況並不清楚，但夜王絕對是失敗的，至少沒有能將協會的真面目暴露，還落了個背負罵名死去的結果。
但同樣他也是成功的，至少他讓人將這個消息帶了出來，將懷疑的種子播撒了出去，並且還奪走了部分的原始聖痕，削弱了協會的力量。
只可惜當時的聖國，並沒有人相信那些帶出這個消息的人，等到一切都快要被時間遺忘後，他們才刨開自己親手埋葬的記憶，想要探尋當初的真相。
這種說法是有可信度的，如果協會高層是牲鬼，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確實能解釋的通，就比如說為什麼牲鬼一直處理不干淨？
如果說是強大的牲鬼是闖入了聖國之中，那麼大量弱小的牲鬼又是從哪里來的？每年獵鬼人都會殺死不少的牲鬼，可這些怪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冒出來一批，就好像永遠殺不完一樣。
當然姜淮有自己的判斷，尼澤斯說的這些話他並不會全部相信，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求證，他只相信自己，甚至有關協會擁有夜王遺物的事情，他都還是持有懷疑態度的。
“嗯？！”姜淮忽然皺眉，腳步一頓，轉身看向街道的對面，腳步聲緩緩靠近，昏暗的路燈下顯露出一道身影，正是姜淮之前見到過的另外一位夜王的後裔。
“聊聊？！”姜淮開口，他想要從對方口中得知一些相關的信息。
“好！”少女微微點頭，轉身走入了身後的黑暗之中，姜淮見狀也跟了上去。
跟隨著對方來到了一處偏僻的莊園，姜淮也得知了對方身份，和他這個“夜王後裔”的身份不同，對方其實是當初夜王追隨者的後裔，其先祖帶走了原始聖痕之一的靈之聖痕。
少女名叫蒂蒂亞，作為“夜王的余孽”，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尋找夜王真正的後裔，一方面阻止協會回收原始聖痕。
之前姜淮第一次和對方踫面時，那暗中窺探他的則是對方的同伴，她也是因為尼澤斯的話才知道姜淮的身份，直到看到姜淮持有的夜王印痕才得以確定。
和姜淮這個毫不知情的“夜王後裔”不同，蒂蒂亞是知曉當初事實真相的，和尼澤斯說道也差不多，但有些地方要比對方知道的更加詳細，同時也解開了一些姜淮的疑惑。
首先“食糧”並不是指普通的人類，而是擁有聖痕的獵鬼人，移植的聖痕就是一枚種子，會在獵鬼人體內成長壯大，這就和種菜是一個道理。
之所以會有源源不斷的牲鬼出現，更多的還是為了制造危機感，讓更多的人成為獵鬼人，成為那被“豢養的食糧”。
甚至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聖人會被派遣成為一個區域的管理者，讓一個高戰力去管理一些瑣碎的事情，而不是去獵殺牲鬼，這就是為了避免牲鬼大量的死亡，同時也給其他人帶來一種“協會的安全感”，吸引更多讓去成為獵鬼人！
姜淮還從蒂蒂亞問到了套裝的信息，具體傳言夜王最後是沒有從協會逃出來的，有一部分夜王的遺物落在了協會手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得到了雙方的驗證後，這協會他還真的必須要去走一遭才行。
雖然蒂蒂亞是曾經夜王追隨者的後裔，但先祖的身份是先祖的身份，她並沒有對姜淮表現的很熱情，只是表達了一些合作是意願，但從她的話語中，姜淮也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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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蒂蒂亞不願意和協會發生正面沖突，在她看來夜王已經成為了歷史，就算他們知道真相又如何？為了虛無縹緲的東西去和協會作對，根本沒有太大的意義，她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在遵循使命，只要不讓協會回收她手中的靈之聖痕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量力而為！
對此姜淮沒什麼好說的，力量不足時獨善其身是很正常的事情，蒂蒂亞的選擇其實很正確，兩個人如果身份交換，他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既然你不想被卷入這場風波中，不如將靈之聖痕交給我。”姜淮開口，對方雖然想法不錯，可只要持有靈之聖痕，就不可能真的獨善其身。
就和這次協會襲擊研究所一樣，特意準備了一位聖徒隱藏在暗中，就等著她的出現。
“雖然你是夜王的後裔，但一開口就想要靈之聖痕，你覺得我會給你嗎？”蒂蒂亞白了一眼姜淮，那神情就像是在看白痴。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見你之前我就讓人把靈之聖痕帶走了，你現在就算殺了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蒂蒂亞開口，直接封死了姜淮多余的想法，語氣一轉，紅唇中說出一句略帶調侃意味的話︰“當然，你要是對我這個人有興趣，那我就沒辦法了。”
“……”姜淮一陣無語，這女人謹慎的有些過分了，他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搶東西的人嗎？
“想要我的聖痕也不是不可能，什麼時候你集齊了夜王的遺物，我就把它送給你。”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別和聖國走的太近，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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