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在值夜班，有急事難道不可以白天再說？非要在這麼晚打擾人。
不過張主任很快調整了狀態，心想如果真的有緊急情況，在這個時間打電話肯定是因為事情重大。
接著，他听出了電話那頭是陳父的聲音。
“張主任，我是陳志強，有要事匯報。”
“陳教授，您不是在南方工作嗎，發生什麼事了？試驗成功了嗎？”
張主任強打起精神開玩笑道。
沒想到他的話剛說完，就听到對面傳來沉重的聲音。
“我們失敗了，液氧加注時發生了事故。”
隨著話音未落，張主任頓時緊張起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陳教授？”
“我沒開玩笑！”陳父只簡單回答了這幾個字。
張主任思索片刻後說︰“明白了，我這就去找負責人。”
“謝謝！請盡快！”掛斷電話後，張主任再也沒有困意，冷汗浸透了他的襯衣。
沒時間猶豫，張主任急忙跑出門，趕去李主任家。
這件事無法掩蓋，必須立即著手處理。
凌晨，李老穿著睡衣匆匆趕到辦公室，剛進門便問王老事情的詳情。
王老眼楮微閉，听到李老的問題立即睜開眼看向他。
“陳教授的電話，還沒掛。”
李老連忙接過電話︰“喂，志強，是什麼情況？”
電話那頭陳教授簡短地回復了幾個字。
“首長，試驗失敗……注入液氧時發生了 ……”
听到實情，李老皺起了眉頭。
“其他人的情況如何？”
“沒有重傷人員，大多是輕傷。”
“好的，安撫大家情緒，等待進一步通知！”
李老說完便放下電話，然後陷入了沉思。
王老詢問道︰“李老，你怎麼看？”
李老思考後說道︰“具體情況還未清楚之前，我不知道。”
“所以我們得查清楚問題所在，確保下次不會重蹈覆轍，才能繼續實驗。”
“可是，還能再進行下去嗎？”王老忍不住懷疑。
“為什麼不繼續？同志們這次受到挫折，但我相信這不是誰的責任。如果有錯，那就是我沒有親臨現場。我一定要用下一次的成功提升士氣，並保證不拖進度。”
李老深思熟慮後點了點頭。“我會安排調查，並將情況上報給上級。等調查清楚再定下一步行動。”
李老表示贊同，隨即聯系上級領導並傳達調查結果。
陳部長詳細了解後，最終同意繼續實驗，但會盡快調撥更多資源。
之後的日子里，李老始終感到心情陰霾重重。
三天後。
南方某市火箭研究所臨時辦公地點。
宋隊長坐在椅子上對神情黯然的陳教授開口問話︰“陳教授，請詳細回憶下當時的情景，有任何細節也不要遺漏！”
陳教授聲音沙啞︰“當時我在山間帳篷準備休息，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沖過去才發現有人被火焰包圍，到處是火焰……然後就……”
他的聲音透露著內心的痛楚。
“這些氧氣罐有問題。”
“它們怎麼會自己著火？這肯定不是意外。”
周圍人也有同樣的疑慮。宋濤點頭，安撫著陳教授的情緒。
盡管陳教授的說法听起來合理，但如此一致的意見也令他有些懷疑這是種推諉責任的方式。
他還是認為需要更詳盡的調查。
宋隊長轉向其他同志問及液氧來源時，發現這些液氧並非四九城的廠家生產。他對此感到困惑，而陳教授則解釋是為了成本考慮。
最終，宋濤決定繼續追蹤這批氧氣罐的供應記錄並保持與金陵相關人員溝通。
幾天過去了，他終于找到了線索。
四九城中，小劉遞給余主任一份報告。關于一位大學教授與田老師之間的關系讓他好奇不已，出身迥異的兩人怎麼可能走到一起。社會地位變化和背景復雜交織，令余主任對這段關系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張明拿起兩份檔案。
其中一份是關于林芳的個人信息，簡單翻閱就能了解到基本背景。
另一份則記錄了近來王美玲與王曉玲合作販賣“保健藥酒”的詳情。
張明草草地瀏覽了一下兩份材料，雙手托住下巴思考著。
他的手指輕輕叩擊著“藥酒”的資料文件，“也就是說，她，王美玲接近林芳的目的在于推銷她的產品？”
“那麼林芳為什麼願意與之接觸？”
“會不會是真的遇到了某些隱情？”
“如果不是，那她與王曉玲的互動是否意味著她也與四合院有關聯呢？”
張明低聲沉吟，腦海中迅速整理這些信息間的聯系。隨後他拿起林芳的檔案，問道，“解放前的具體檔案找到了嗎？”
小陳搖頭，“沒有，我們只能從學校檔案里獲取部分信息。”
“所以這里的很多信息都由她自己填寫的？”
“沒錯，確實如此。”
小陳點頭確認，並建議說︰“科長，也許內務處會存有更多詳細資料。”
“內務？”
張明輕敲桌面，隨即撥打電話。然而三分鐘後電話掛斷，張明有些無奈地說︰“那家伙竟然出去公干了。”
“算了，找到這些檔案固然好，但我們首要任務是確定林芳的身份。”
小陳立刻表現出躍躍欲試的態度，等著接受張明的新任務。
“小吳那邊最近有什麼新動態？”
“他說南方的情況已經搞定，新的作物品種雜交成功，正在上報但還未對外公開。”
小陳傳遞完消息，張明繼續追問︰“期間是否有特殊狀況？”
“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張明感到疑惑︰“這似乎顯得有些過于順利了，難道對方知道我們在等待其露出破綻？”
“很有可能是當時安排被發現了。”
“嗯！”
回想起之前的布局，張明又恢復了沉默。片刻後，他安排道︰“保持對林芳的監視，但不要過于接近。必要時讓龍哥回來支持一下。”
“其他工作照常進行。”
“明白！”
小陳領命而去。此時已是黃昏。李大姐和往常一樣帶著孩子散步歸家，剛路過院子就見一個老道士在觀星。
李大姐好奇問起，“嘿，听說楊志杰這次考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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