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回過頭，眉毛輕輕一挑︰
“嗯？”
牛豐“噗通”一聲單膝跪地，態度恭敬地說道︰
“李先生！大恩不言謝！我牛豐這條爛命是您給的！我以前曾發誓誰幫我牛豐報了這血海深仇，我牛豐就奉誰為主！刀山火海，絕無二話！”
李凡摸了摸下巴，悠悠道︰
“我殺金俊東，可不是專門為你。那家伙自己撞槍口上了，我瞅他不順眼，順手料理了而已。”
“不！”
牛豐猛地抬頭，
“先生就是先生！若非先生，我牛豐今日必死無疑，哪還有機會手刃仇人！我不管先生為何出手，這份恩情，我牛豐認下了！請先生收下我！我願為先生牽馬墜蹬，赴湯蹈火！”
旁邊的高破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連忙湊上前，對著李凡擠眉弄眼︰
“李先生，李先生！這可是個好苗子啊！忠肝義膽，實力也直逼真玄境九重天了，稍加培養，妥妥的一員猛將！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
他心里的小算盤打得 啪響，這牛豐一看就是個死心塌地的，跟著李先生這種大腿，以後前途無量啊！
自己雖然抱不上，但能搭上點關系也是好的。
牛豐梗著脖子，一臉倔強︰
“先生若不收我，我牛豐今日便長跪于此，直到先生應允！我這條命，以後就是先生的了！”
李凡皺了皺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家伙，是打算賴上自己了？
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行吧。不過，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是我的。”
“是！先生！”
牛豐聞言，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劫後余生的輕松和找到新目標的亢奮。
他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咧著嘴傻笑，活像個得了糖吃的孩子。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戰場，便繼續下山，朝著機場方向走去。
................
與此同時，交易會大廳內。
周玲瑯端著一杯香茗，姿態優雅，但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賀老，你是說……鄧家、喬家、池家，還有那個遼東金俊東，派去的人……全都折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沙啞。
賀老躬身站在一旁，老臉上滿是凝重︰
“回小姐，千真萬確。老奴親眼所見，那片林子……血流成河，尸橫遍野。除了那個叫牛豐的，其他圍攻李凡的人，一個沒活下來。”
周玲瑯手中的茶杯“ 當”一聲落在茶幾上，茶水濺出。
“詳細說說！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她猛地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
賀老深吸一口氣，將探子匯報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復述了一遍。
從李凡一腳踹飛鄧家武者，到一掌擊潰數名真玄境後期的聯手，最後更是輕描淡寫地秒殺了鄧家兩位天罡境強者……
周玲瑯越听，臉色越是蒼白，美眸中充滿了驚濤駭浪。
一掌拍死天罡境二重？
這……這還是人嗎？！
她甚至感覺，賀老的描述中，李凡似乎還……留有余力！
“小姐，”
賀老頓了頓，補充道，
“那個真玄境九重天的牛豐似乎已經決定追隨李凡了。”
周玲瑯聞言，抬眼向窗外望去。
片刻之後，她猛回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賀老！備車！準備一些天材地寶，我親自給他送過去，這樣的人物我們一定要交好！”
......................
夜色如墨，帝都機場燈火輝煌，宛如星河墜落人間。
李凡一行人抵達時，已是深夜。
牛豐第一次來到如此繁華的都市，看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建築和川流不息的車輛，眼楮瞪得溜圓，東瞅瞅西看看，滿臉都是土包子進城的震驚。
高破曉搓了搓手，對著李凡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李……李先生，那個……我就先告辭了。今日之事，多謝先生援手，高某感激不盡！只是……只是這一天經歷的實在太過刺激，我這小心髒有點……有點承受不住，得回去好好緩緩。”
他現在看李凡，眼神里滿是敬畏。
李凡淡淡一笑︰
“高老板客氣了，今日你也算出了力，尤其是那幾樣壓箱底的寶貝，我很滿意。”
高破曉聞言，老臉一紅，干笑道︰
“先生滿意就好，滿意就好。”
說完，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一溜煙跑了，生怕李凡再整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李凡帶著一臉好奇寶寶模樣的牛豐，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個地址。
車輛穿梭在霓虹閃爍的街道上，最終在一處幽靜的別墅區停下。
別墅門口，一個身影早已恭敬等候。
“李先生，您回來了。”
吳用微微躬身，語氣沉穩。
“嗯。”
李凡點了點頭，帶著牛豐走進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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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辦妥了？”
“回先生，按照您的吩咐，這處別墅已經購置妥當，您需要的那些藥材，也都已經運到，存放在雜物房內，絕無差錯。”
吳用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匯報工作有條不紊。
李凡打量了一下別墅的格局，滿意地點點頭︰
“吳長老辦事，我向來放心。”
吳用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謙遜道︰
“先生過獎了，這些都是屬下分內之事，算不得什麼難事。”
“先生，若無其他吩咐，屬下便先告退了。”
吳用再次躬身。
這便是暗殿成員的行事準則，不該問的絕不開口。
“去吧。”
李凡揮了揮手。
吳用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李凡和牛豐。
李凡看著一臉拘謹的牛豐，指了指寬敞的客廳︰
“以後，這里就是你的住處之一。”
牛豐有些受寵若驚︰
“先生，這……這太好了吧？”
“好什麼。”
李凡走到沙發邊坐下，淡淡道，
“鳴翠山那邊的別墅，人多眼雜，不適合做一些事情。比如，修煉突破，或者……煉丹。”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現在的實力，雖然還算過得去，但想真正幫上我的忙，還差得遠。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幫你提升實力。這處別墅，就是我們臨時的據點和修煉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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