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房間里拉出幾道光線。李凡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難得睡了個安穩覺，沒有宵小之輩半夜擾人清夢，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家伙跑來送死。
他晃悠悠地下樓，打算找點吃的。剛走到客廳門口，腳步頓了一下。
客廳中央，甦雨薇正穿著一套緊身的運動服，身體柔韌地舒展著。她跟著手機里播放的瑜伽視頻，正在做一個提臀的動作。曲線玲瓏，腰肢縴細，臀部隨著動作微微上抬，形成一道緊繃又流暢的弧線。
李凡靠在門框上，目光在她身上溜達了一圈。
嘖，平時看這妞兒總是板著一張冰山臉，穿得也嚴嚴實實，沒想到藏得還挺深。
這身材，確實有點東西。
他沒出聲，就這麼看著，嘴角帶著點玩味的弧度。
甦雨薇顯然是練得投入了，絲毫沒注意到門口多了一雙眼楮。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維持著那個動作，小腿肌肉緊繃，線條流暢。
就在李凡琢磨著要不要發出點動靜，嚇她一跳的時候，廚房的方向傳來了腳步聲。
“李先生，您醒了？”
陳阿姨端著一盤剛煎好的雞蛋走出來，看到李凡站在客廳門口，笑著打招呼。
甦雨薇听到聲音，身體猛地一僵，維持不住動作，“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她臉頰通紅，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羞的，手忙腳亂地想把運動服拉扯平整。
“哎呀，雨薇，您這是怎麼了？摔著了嗎？”
陳阿姨連忙把雞蛋放在餐桌上，快步走過來關心。
甦雨薇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沒事，陳阿姨，不小心滑了一下。”
她偷偷抬眼，看到李凡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眼神里的揶揄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姐您平時不怎麼運動，這猛地練起來，得注意著點。”
陳阿姨扶著甦雨薇起身，又看向李凡，
“李先生，您也別光站著，快過來吃早餐吧。”
李凡聳了聳肩，走進客廳，經過甦雨薇身邊時，低聲打趣︰
“練得挺賣力啊，不過這個姿勢……很有想法。”
甦雨薇的臉更紅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我去換衣服！”，就頭也不回地沖上樓。
陳阿姨看著甦雨薇的背影，又看看李凡，溫和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早餐桌上，李凡一邊吃著雞蛋，一邊听陳阿姨念叨著家常。
甦雨薇下來的時候，已經換回了她標志性的職業裝，臉色也恢復了平日的清冷，只是眼神偶爾掃過李凡時，還帶著一絲惱意。
吃過飯，甦雨薇匆匆去了公司，陳阿姨收拾完廚房，也提著菜籃子出門買菜去了。
宅子里又剩下李凡一個人。
他沒急著去保安室報到，最近事兒有點多，他需要消化一下。
唐秋山那老家伙，鄧家那少爺，還有那個華夏古運會……
不過也好，太平靜的日子過久了，也挺沒勁的。
他溜溜達達地出了門，沿著街道隨意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上次和高破曉喝茶聊天的武館附近。
上次和那大胡子聊得還算投緣，那家伙對古武界的事兒知道不少。
正好，走到這里來，不妨進去看看。
“請問，高館主在嗎？”
李凡客氣地問。
一個年輕人跑進去通報，沒一會兒，高破曉就大步流星地迎了出來。看到是李凡，他那張滿是絡腮胡的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哈哈！李先生！稀客稀客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高破曉熱情地迎上前，握住李凡的手。
“高館主，上次一別，甚是想念啊。”
李凡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哪里哪里，能得李先生這樣的人物惦記，是高某的榮幸！”
高破曉哈哈笑著，引著李凡往里走，
“快請進！里邊請！正好新得了一批好茶，等您來品鑒呢！”
兩人來到上次喝茶的房間，高破曉親自泡茶，動作嫻熟。
茶香裊裊升起，房間里的氣氛放松下來。
“李先生這次來，可是有什麼指教？”
高破曉給李凡倒了一杯茶，開門見山地問。
李凡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贊道︰
“好茶。高館主果然是雅士。”
他放下茶杯，語氣隨意︰
“指教談不上，就是最近遇到一些事兒，對你們古武界的一些規矩和勢力，有點好奇。”
高破曉眼神一動，放下茶壺，正色道︰
“李先生想知道什麼？只要高某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
李凡笑了笑，身體往後靠了靠，姿態放松。他狀似無意地問道︰
“高館主可曾听過……華夏古運會？”
此言一出，高破曉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李先生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哦？很神秘嗎？”
李凡挑了挑眉，語氣依舊輕松，但眼神已經變得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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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提起過一次。好像是個挺厲害的組織？”
高破曉沉默了幾秒，似乎在衡量什麼。最終，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身體向前傾了傾，湊近李凡，用只有兩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說道︰
“李先生，這個名字……在古武界，是個禁忌。”
他頓了頓，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敬畏甚至恐懼︰
“他們不是‘挺厲害’，他們是……制定規則的人。幾乎所有的古武家族、門派，都在他們的管轄之下。得罪了他們，那不是死一個兩個人的事兒，是……滅頂之災。”
高破曉說著，臉色有些發白，端起茶杯一口飲盡，似乎想壓下內心的不安。
“哦？”
李凡的眼神深了一分，臉上仍是那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這麼說來，他們權力很大咯？”
“豈止是權力大！”
高破曉苦笑一聲，
“他們就是這片土地上，古武界的……天。沒人知道他們有多少高手，藏在哪里，但據說，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讓一個傳承百年的家族灰飛煙滅。
李先生，您……您是從哪里听說的這個名字？
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們。”
就在這時，高破曉懷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起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家主？！”
他驚呼一聲，接通電話，聲音帶著焦急︰
“喂！爹！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和哭喊聲，高破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什麼？！老爺子吐血昏迷了？！怎麼會這樣？！請醫生了嗎？！”
他听著電話里的情況，身體都在顫抖，掛斷電話時，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氣，手機滑落在地。
“高館主，怎麼了？”
李凡問。
高破曉猛地抬頭看向李凡，眼神里充滿了慌亂和無助︰
“李先生……我爹他……他突然病重，吐血昏迷……家里人說……說情況很不好……”
他雙手抱頭，聲音帶著哭腔︰
“怎麼會這樣……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李凡站起身，走到高破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急。情況還沒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父親在哪里？我跟你去看看。”
高破曉愣了一下，抬頭看著李凡︰
“您……您去？”
“嗯。”
李凡點頭，
“我略懂一點醫術，或許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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