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晨陷入沉默。
看著空中的兩個鳳凰，他沒想到風恬和風雪倒是還承擔了這麼大的責任。
想到十二所說的後果，夏天晨輕輕點頭。
“我可以不把她們兩個的身份說出去，但是你又怎樣能保證鳳家的其他人看不出來她們的身份呢？”
“還是說你不打算讓她們去鳳家？”
夏天晨提出疑問。
這對他很重要。
如果十二不想讓鳳凰暴露擊潰鳳家的平衡，那就很有可能會殺死鳳凰，讓鳳凰永遠不會暴露在鳳家人面前。
十二在得到夏天晨不把她們兩個的身份說出去的保證後，態度明顯溫和了很多。
“我會讓她們去鳳家，以她們兩個的鳳凰身份她們只能在鳳家，以備不時之需，也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
“但只要她們不主動暴露身份，沒有鳳家的人能夠看得出她們兩個鳳鳳凰身份。”
“因為鳳凰是比鳳家人要高等的，鳳家人沒有去窺探鳳凰的資格，也辦不到去窺探鳳凰。”
“所以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鳳齒也不說，她們兩個也不說，其他人都已經死去，所以他們也沒有機會說，沒人會知道這里出現了兩只鳳凰。”
十二聲音十分堅定。
夏天晨這下放心下來，這樣的話至少證明他們是安全的。
“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夏天晨看著十二。
“為什麼她們兩個的身體里會有鳳凰血脈？”
“他們兩個甚至都不能算是你們鳳家人。”
他最疑惑的就是這一點。
鳳凰血脈那麼珍貴，怎麼可能在風恬和風雪的身體里？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有無數鳳家人等著的好東西會淪落到被放進兩個混血的身體中，還是並不屬于鳳家的混血。
十二搖了搖頭。
不過十二還沒開口，就被夏天晨打斷道︰“你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夏天晨語氣堅定，眼前的十二給他的感覺比面對卓天星的時候還要有壓迫感。
而且十二聰明又敢說話，之前能夠當著他的面直接說出他想要靠著村里的人命試探他在鳳家的話語權，從那時候夏天晨就明白自己在十二面前就算能夠守得住一部分秘密，但也會被十二看穿很多東西。
所以他此時也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想知道什麼就直說。
十二陷入短暫沉默，夏天晨看不到十二的臉，也不知道十二現在會是什麼表情，但他知道十二肯定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
十二緩緩開口。
“我只能告訴你一個猜測。”
“因為我知道的也只是一個猜測。”
“之前我說過，剩下的四支鳳凰血脈，族長和大長老分別掌握著一支，還有兩支只有她們兩個知道在哪里。”
“我可以肯定的是空中的這兩只鳳凰絕不是族長和大長老手里的鳳凰血脈所造成的。”
“而我在大長老身邊時听過一個傳聞，據說當時族長和大長老師分別想要掌握兩支鳳凰血脈，但他們又不甘心對方能夠掌握兩支鳳凰血脈。”
“畢竟六只鳳凰血脈中有兩只純血鳳凰，那也就是說是三分之一的概率，所以她們兩個誰都不想對方能夠拿到這三分之一中的一。”
“所以她們兩個爭了半天，最終決定她們兩個各保存一只血脈，剩下的那兩支她們兩個誰都不要。”
“而在她們手里的那兩只鳳凰血脈，誰以後能夠培養出來純血鳳凰，那就說明誰運氣好。”
“而沒在她們手里的那兩只鳳凰血脈被分給了聖女，當然聖女也是付出了代價才能夠得到這兩支鳳凰血脈。”
說到這十二突然轉移話題。
“你知道聖女是誰嗎？”
十二的問題讓夏天晨搖了搖頭。
他在顏肅的口中听說過聖女，但在嚴肅的口中，聖女應該也是會更換的。
畢竟嚴肅說過在鳳家還在外面世界的時候的那一任聖女，那說明聖女應該會更換，只是更換的規則他並不知道。
十二淡淡開口。
“這一任的聖女或者說從我們進入到這個世界之後的聖女，都是同一個聖女。”
“她在外面和風家的一個人生下了兩個女兒。”
“她的那兩個女兒就是風恬和風雪。”
夏天晨一臉錯愕的張大嘴。
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不對。
“我在外面的時候听說最純潔的人才能成為聖女？”
他這麼說完，十二突然冷笑一聲。
“你眼中的純潔是指什麼？”
十二問出這個問題。
夏天晨遲疑一下，他之前以為純潔就是孩子，是單純善良的女孩子，畢竟被稱作聖女。
但听到十二說風恬她們的母親是聖女，夏天晨就推翻了這一點。
現在听到十二的問題，夏天晨輕聲開口︰“善良？”
十二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善良是善良，你可以夸一個人善良，但你不能說一個善良的人一定純潔。”
十二沒給夏天晨思索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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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人的心中只有一種執念的話，那也可以被稱為純潔。”
“不會朝三暮四，不會有其他想法，只會執著于一種念頭，那就是純潔，也是成為聖女的條件。”
夏天晨沒有去反駁。
畢竟事實證明，鳳家的純潔和他所認為的純潔不是同一種東西。
而他有了一種猜想。
“所以是風恬她們的母親得到了兩支鳳凰血脈，然後把那兩支鳳凰血脈放到了自己女兒的身體里，才造就了現在天空中翱翔的兩只鳳凰！”
夏天晨越想越覺得可能很大。
畢竟只有母親才會願意把如此珍貴的鳳凰血脈給予自己的孩子，即使那兩個孩子對鳳家來說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對于一位母親來說，那是值得的。
十二微微聳肩。
“這只是一種猜測，猜測自己可以相信，但不要隨便說出口，以免會引來災禍。”
夏天晨知道十二這是在告誡他，這話如果說出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他也能理解，畢竟鳳凰血脈這種東西如果真的讓鳳家知道被聖女給了兩個不是鳳家純血族人的人，那肯定會出現麻煩。
所以他笑了笑點點頭。
“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我不會把鳳凰的事情告訴其他人，也不會把猜測隨便說出口。”
他聲音落下，天空中突然飄下一陣血紅色的雨滴。
那些雨滴落到地面，一道道原本在大火中被燒成灰燼的生命開始從無到有緩緩的被孕育出來。
這一幕讓十二低喃一聲。
“浴火重生……她們……居然能讓死在火里的生命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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