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鎮進入大廳,發現這里處處透著詭異。
首先接引者不是人,而是一只磨盤大小的烏龜。
陸鎮在龜背上,明顯感覺到,他們飛了很遠。
說明巨龜是一名妖怪。
陸鎮是修行者,見過幾個只怪物,騎烏龜飛行,也不是甚麼怪事,所以不驚訝。
讓人意料的是,高明也鎮靜,仿佛司空見慣一般。
他只是見識過仙子降臨的凡人,膽量不小。
來到現場,大廳布置之豪華,也遠遠超出了陸鎮認知。
至少超出青樓、勾欄聯合出資的上限數萬倍。
環顧大廳,無論是頂部作為光源的寶石、珍珠,還是腳下的地毯。隨便一個飾物,一個擺件,價值連城。
如此大規模,如此奢華的排場,絕不是大唐境內幾十上百家勾欄、青樓聯手,就能達到的。
他們的財力遠遠不夠。
兩個盔甲鮮明的女兵現身。
散發著一股強烈而凜冽的霸氣,瞬間引起陸鎮警覺。
她們身上的氣息,表明她們是真正身經百戰,經歷過生死戰場的戰士。
她們顯露出來的氣勢絕不是為了好玩裝出來的花架子。
那個自願退出的男子被女兵架著,腳不沾地,仿佛牽羊拖狗一般,從邊幕出去。
身影出現在賽台大幕上。
越來越多的人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開始時的興奮勁兒過去了。
美酒、美食滿足了他們的肚腹,大腦開始理智的思考。
望著大幕上栩栩如生的身影。
人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這里還是我們大唐國土嗎?”
“應該是吧!”
“大唐的妓女這麼掙錢了嗎?隨便一顆夜明珠,就是我們好幾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回去後,我都想開家勾欄、青樓了。有女人玩,有錢賺,上哪找這麼好的美事兒。”
“我覺得不太妙,怪事兒太多了,你們有沒有發現,大廳沒有出去的門。”
“怕啥?活著過窮日子,過把癮就死。你願意選哪個?”
“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還是想活。”
“我跟你不一樣,我的想法,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有酒有肉有美女,人生足矣,我想好了,不管成功失敗,我都不想回去過窮日子了,留下多好,還給發老婆。”
“老哥,我也不想回去了。人活一世,吃喝二字,能滿足這兩條,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一時間,人們分成了兩派。
有想回去的,有想留下的。
雙方堅持自己的想法,誰也說服不了誰。
大幕上傳來的淒厲的慘叫打斷了人們的爭吵。
人們心底發寒,注意力轉向賽台。
大幕上畫面不住變化,好像在講一個故事。
女兵架著那個人來到一扇門前,不顧那人反抗,老鷹捉雞般將他扒了個精光。
在他後背猛地一推,那人滾出門外。
那人長呼慘叫,好像掉進洞里,瞬間消失。
接著畫面轉換。
一頭老母豬正在生產,十幾只小豬擠在老母豬的肚皮下吃奶。
其中一只小豬吃的最歡。
一個人的影像浮現在小豬身上,影像的模樣正是被女兵架出去,自動退出比賽的那位。
小豬長的很快,轉瞬便成了膘肥體壯的半大豬。
半大豬開始發情了, 一天到晚斜著眼亂拱亂叫,往雌性身上撲。
食量縮減,再也不肯長肉了。
幾只手將它們從窩里提出來,按住一刀下去,閹了勢。
自帶人形虛影的小豬叫的尤為淒慘,終究難以逃脫被閹的命運。
去了勢的小豬恢復了飯量,吃的多長的快。
很快它們一個個被送上了屠夫案板,刺喉、放血、吹氣、剝皮、分割成一塊塊的肉,進了千家萬戶的鍋中。
畫面再變。
那個人再次出現大幕上,女兵架著他的胳膊。
女兵好像詢問了那人什麼?
他搖頭拒絕。
衣服再次被扒光,一腳踢出門。
一聲慘叫,身影不見。
一間粗陋破敗的小茅草屋出現了。
茅屋牆壁破爛,四面漏風。
屋角堆放破爛的草堆。
一個婦人抱著剛出生的嬰兒。
嬰兒餓的哇哇哭叫,聲音尖細,像小貓兒。
那人的虛影浮現在嬰兒頭頂,一臉茫然。
婦人枯瘦如柴,衣不蔽體。
寒風穿過半敞的屋門和破爛的窗戶中吹進屋。
婦人將嬰兒緊緊抱在懷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悲傷、痛苦太深,她已經麻木了,對外界惡劣環境無法作出任何反應。
她丈夫——一個矮瘦的男人——領著一個老太婆進了屋。
老太婆粗暴把孩子從婦人手里奪過來,扒拉著眼楮、嘴巴查看一番,又撥弄著手腳,確認沒有殘疾。
將幾十個銅板丟在草堆上,抱著嬰兒出了門。
不到幾年,嬰兒到了七八歲。
老太婆領著他跟一個不男不女的人見了面。
那人滿心歡喜,給了老太婆一大筆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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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平生第一次洗了澡,收拾的干干淨淨。
他第一次感到人生美好。
夜里睡的正香,卻被人按住了。
蒙上眼楮,捆上手腳,一大碗苦澀的藥水硬灌進肚中。
待他醒來,下身痛不可當,數次昏死過去。
傷好之後,才發現自己下面空空的。
買他的人開始對他嚴酷的訓練,讓他學婦人走路,說話,每天都要讓他喝下很多草藥。
隨著年紀的增長。
他長的齒白唇紅,眉清目秀。
身材更是前凸後翹,像個俊俏的小姑娘。
說話尖聲尖氣。
買者將他賣進了勾欄,因為訓練的好,外形好,賣了一大筆錢。
他很快成了勾欄頭牌。
名聲越大,他受的苦越大。
到這里來尋花問柳的男人無不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變著花樣摧殘。
剛剛二十出頭,他便得了一身髒病,死的時候全身潰爛,像一顆爛土豆。
男人再次重生,一邊一個女兵架著他的胳膊。
大廳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盯著大幕上的畫面。
心中明鏡似的。
那個自願退出的人,正在遭受慘酷的折磨。
而大廳中人們目睹整個過程,懼意從心底涌起。
膽小者雙腿顫顫抖個不住。
“哥哥,我害怕。”
“兄弟,我也害怕。”
大膽者毫不在乎。
“沒看過皮影戲啊,這是人為操縱的皮影戲。假的!看你們嚇的那樣兒。”
“不可能。我跟那位老兄一起來的,認識好長時間了,他的聲音我能听出來。再說了,皮影戲再逼真,也沒有現在逼真。”
“無所謂了,反正我沒打算走。”
說話的工夫,大幕上那人又經歷了一世。
變成了一頭母豬,一輩子生了幾百個豬娃,最後難產而死,還被主人賣給了獵戶,做成了吸引山中狼蟲虎豹的肉餌。
當那個男人第三次重生。
不等女兵開口詢問是否堅持退出。
噗通!
跪下了。
涕泗橫流,抱著女兵的腳不肯松開
“我強烈要求重新參加選拔美男子大賽,決不敢萌生退意,”
“這不好吧,我們主張來去自由,不強迫的。”
女兵很是為難。
“我是自願參加的,絕不會反悔!”
那人顧不得臉面,抱著女兵的腳,生怕再被推出大門。
每一世輪回,他的頭腦都非常明白,清醒。
被人閹割、宰殺的恐懼刻在靈魂深處。
輪回三世,他還能不明白嗎!所謂來去自由,自願退出都是不存在 的,來了就別想走。
如果不想再經歷輪回惡夢了,就得老老實實低頭認錯。
哀求女兵大發善心,送他回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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