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干什麼?”
听到江塵羽這狡辯,謝曦雪險些被氣笑了!
女人美麗的眼眸里,怒火幾乎要凝成實質的冰錐刺穿眼前這個逆徒!
光天化日之下,她親眼所見!
這逆徒赤著上身,泡在熱氣蒸騰的溫泉里,身邊環繞著四個穿著輕薄紗衣、曲線畢露、風情各異的尤物!
這香艷旖旎的場景,簡直比宗門女弟子的那些學習資料還要放肆幾分!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誰知道這無法無天的逆徒,仗著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和那身“人型魅魔”的氣質,到底還做了多少更出格、更荒唐的事情?
被自家絕美師尊那如同實質冰刃般的凶狠目光牢牢釘在原地,江塵羽只覺得一股寒氣直沖心頭。
他的喉結滾動,聲音弱得像蚊子輕哼︰
“真……真沒干什麼!
就和傲霜她稍微‘澀’了一下而已∼”
說完,他下意識地、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瞥了一眼已經悄悄溜到師妹林詩鈺和李鸞鳳身邊的獨孤傲霜。
他說想當“沖師逆徒”,那不過是掛在嘴邊的事情而已!
畢竟,每次和自家這位體力充沛到可怕的絕美師尊“澀澀”,哪次不是她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
他最多只能在後期稍稍扳回一城,討得些許喘息之機。
況且。
他第一次還是被師尊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奪走的。
可獨孤傲霜這逆徒呢?
她是有師她是真敢沖啊!
而且是那種簡單粗暴、不講武德的“沖”!
想到在劍冢里被那帶著奇異幽香的繩索捆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又被強行灌下那效力驚人的“助興”靈藥的場景。
江塵羽的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來!
“‘澀’了一下?”
謝曦雪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刺骨的寒意和濃濃的不信。
“江塵羽,你覺得為師這麼好糊弄嗎?”
她手腕一抖,那纏繞在江塵羽身上的噬魂鞭驟然收緊,勒得他悶哼一聲。
同時,她那只白皙如玉、此刻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小手,精準地擰住了他的耳垂,力道之大,讓江塵羽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快老實交代!
你到底和那膽大包天的丫頭,正正經經地‘澀’了幾次!”
聞言,他臉上露出了極其認真的沉思之色。
嚴格來說,完整的、從頭到尾算一次的話就四次。
劍冢里兩次,溫泉里兩次。
他內心飛快地盤算著。
但如果算上中途歇息這種“中場休息”劃分開的次數的話。
那可就多了去了!
獨孤傲霜那丫頭,體力雖然不咋滴,但是毅力確實令江塵羽無比佩服。
看著師尊那越來越冷的眼神,江塵羽心一橫,小心翼翼地舉起了四根手指頭。
“四次?”
謝曦雪看到那四根豎起的手指,皓白整齊的貝齒瞬間咬在了自己粉嫩的下唇上。
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猛地沖上心頭!
這才過去多少天?
滿打滿算,從這逆徒偷偷溜出宗門到現在也沒多久。
他竟然就已經和他的逆徒……整整“澀”了四次!
要知道,她謝曦雪和這逆徒的第一次與第二次之間,都隔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
結果呢?
獨孤傲霜這個丫頭片子,居然如此輕易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要了他四次!
一股強烈的醋意,瞬間淹沒了謝曦雪。
她深吸一口氣,那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了一下,才勉強壓下立刻抽出鞭子將眼前這花心逆徒抽個半死的沖動。
她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噬魂鞭上移開,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
“然後呢?”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刻意壓抑後的平靜,目光如同凶獸般掃過另外三個此前泡在溫泉里頭的尤物——那對魅魔姐妹花魔清雨、魔清秋,以及小狐娘胡媚兒。
“你對她們又做了些什麼?”
“應該沒有深入交流吧?”
逆徒和自家徒弟“澀”,她雖然震怒,但某種程度上她也早有預料。
但若是這逆徒膽敢染指外面這些“野花”,那她真的要考慮建一個小黑屋,把這色膽包天的家伙關到天荒地老了!
“沒!絕對沒有!天地良心!”
江塵羽听出了師尊話里的森然寒意,頭皮一炸,連忙回復︰
“別說是同她們進行那種那種‘深入交流’了,我甚至連她們的嘴子都沒吃過一次啊!”
“哼!”
謝曦雪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那仿若萬年冰霜凍結的面容,在听到這句保證後,才略微松動了一絲冰封的痕跡。
然而,她那雙凌厲的美眸依舊如同探照燈般,死死鎖定在江塵羽臉上,顯然不會讓這個話題如此輕易地揭過。
“那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她們如此‘清涼’地圍著你泡溫泉,你總不可能什麼都沒做吧?”
“你敢說為師都不敢信啊!”
“呃……這個也沒啥!
我就只是稍微摸了摸她們的尾巴。”
他心虛地瞟了一眼魅魔姐妹花的尾尖,以及胡媚兒那緊張得蜷縮成一團的毛茸茸狐尾。
“還有就是摸她們的小手以及美腿,並且我還悄悄地摸了魔清雨的玉足以及......”
他頓了頓,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魔清秋那挺翹渾圓的嬌臀輪廓。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扇以前的自己兩巴掌。
好家伙!
自己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被那熱辣魅魔一個勾魂的眼神和扭腰擺臀的姿態給誘惑了呢!
摸魔清雨的玉足,他認了,畢竟是自己主動下的手,那細膩溫潤的觸感確實令人難忘。
但摸魔清秋那豐腴彈軟的......
江塵羽覺得,這口鍋,那主動撩撥、風情萬種的熱辣魅魔至少要背一半!
“除此之外,耳朵和腦袋以及小腰偶爾也會。”
他越說越沒底氣。
以他那堪比城牆拐彎的臉皮,此刻都感覺自己這些日子在溫泉里的所作所為,簡直是荒唐至極!
甚至用一句死有余辜來描述都毫不為過!
“哦——?”
謝曦雪拖長了尾音,那冰藍色的眼眸里露出一抹諷刺之色。
“原來如此!
這樣看來我的好徒兒,在離開為師身邊之後。
這小日子過的可真是滋潤得緊啊!”
她緩緩踱步上前,冰冷的手指輕輕拂過江塵羽被溫泉泡得微微發白的臉頰,動作輕柔,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之前在為師身邊,可真是委屈你了!
是不是覺得為師管得太嚴,束縛了你‘探索’的天性?”
‘騙你的,師尊!
其實在宗門里,弟子的生活也挺豐富多彩的!’
想到自己在太清宗里的所作所為,江塵羽頓時就感覺更加心虛了!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猛地深吸一口氣,他用盡可能最真誠的目光看向眼前這位散發著恐怖氣壓的絕色女子。
他決定主動認罪,爭取寬大處理!
至少看起來要主動!
“師尊!”
“徒兒知錯了!徒兒澀心上頭,被美色惑了心,做了許多非常、非常過分的事情!”
“師尊!您就繼續鞭笞我吧!狠狠地用噬魂鞭抽我吧!
您不用憐惜!
弟子甘願受罰!
您要是不打,弟子這心頭都過意不去,寢食難安啊!”
作為傳說中的天魔之體,江塵羽的適應能力確實變態得驚人。
哪怕只是被抽了那麼幾下,那噬魂鞭帶來的、足以讓普通修士魂飛魄散的劇烈靈魂撕裂痛楚,他已經開始有點適應了!
他甚至隱隱覺得,只要不是持續不斷地抽,這種程度的“懲罰”,咬牙忍忍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著逆徒這一副“視死如歸”、“主動求虐”的懺悔模樣,謝曦雪的嘴角難以抑制地抽搐了一下。
她太了解這家伙了!
這分明就是在耍滑頭,企圖用看似誠懇的認罪態度來蒙混過關,減輕後續更可怕的懲罰!
一股無力感混雜著又好氣又好笑的情緒涌上心頭,最終只化作一聲極其無奈、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的嘆息。
作為江塵羽這口“大池塘”里當之無愧的“頂級掠食者”,作為掌管這逆徒混亂後院的“正宮之主”,謝曦雪對自身的地位其實有著絕對的自信。
那兩只魅魔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哪怕聯合起來也是如此。
至于一旁那只小狐狸?
那更是不值一提。
她們的存在,還威脅不到謝曦雪的家庭帝位!
然而,與還能勉強保持一絲“從容”的師祖不同。
一旁的逆徒詩鈺小蘿莉以及李鸞鳳,在听到江塵羽親口認罪的“摸尾巴、摸小手、摸玉腿、摸玉足等等的詳細“罪狀”後,徹底炸鍋了!
詩鈺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瞪得溜圓,小嘴微張,仿佛听到了什麼荒謬的事情。
李鸞鳳眼眸也同樣浮現難以置信的震驚和熊熊的怒火!
她們萬萬沒想到!
師尊離開宗門才幾天,居然就給外面這些不知所謂的壞女人開了這麼多的權限。
解鎖了這麼全面的親密接觸!
想當初,她們這些近水樓台、朝夕相處的“親傳逆徒”。
想要獲得師尊摸摸頭、牽手手的恩寵,一開始都沒有那麼簡單獲得。
至于摟小腰和摸玉足,那更是她們費盡心機才最終艱難獲得的待遇!
結果呢?
這幾個外面的女人才和師尊相處了這麼點時間。
居然就已經享受到了她們曾經夢寐以求、千辛萬苦才達成的成就。
憑什麼?!
一股強烈的不忿,如同火山般在詩鈺和李鸞鳳的心中爆發!
“魔清雨那家伙就算了,她好歹在宗門里就認識師尊!”
詩鈺小蘿莉氣得小臉通紅。
她傳音中更是帶著濃濃的破防感。
“但那只騷狐狸精,還有那個胸大的放蕩魅魔!
她們憑什麼啊?
她們才跟師尊認識多久,憑什麼就能讓師尊摸尾巴、摸腿還有摸那種地方∼”
詩鈺小蘿莉看了一眼魔清秋那豐滿的翹臀,腦袋都有些發沉。
她越想越氣,越傳音越委屈,粉嫩的小拳頭緊緊攥起,渾身氣得微微發抖。
李鸞鳳雖然沒有像詩鈺那樣情緒外露到要哭出來,但那雙鳳眸中的火焰幾乎要噴薄而出。
她死死盯著江塵羽,又掃過那幾個“罪魁禍首”,氣息都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凌厲起來。
察覺到自家兩位逆徒投射過來的、那幾乎要將他洞穿的目光,江塵羽本就尷尬無比的面色,頓時變得更加精彩紛呈,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能走到對岸嗎?’
他在心中悲涼地哀嘆了一句,感覺腳下的冰層正在 嚓作響,隨時可能徹底碎裂,將他拖入萬丈深淵。
但很快,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自己那兩位眼神“凶惡”、仿佛隨時要撲上來咬他一口的逆徒。
其實,他心里跟明鏡似的。
自己這兩位“貼心”小棉襖,在師祖面前,肯定早就把他賣得干干淨淨、連底褲都不剩了!
特別是詩鈺那個小叛徒!
剛才一進門和他對視時那心虛躲閃的眼神,絕對是她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把他描述成了一個荒淫無度的邪魔師尊!
不過,算了。
江塵羽在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再去計較誰告的密,毫無意義。
自己跑出來“鬼混”,被家里“正宮”抓個正著,還指望家里的“小妾”們幫自己說好話、打掩護?
如果真這麼想,那就不是臉皮厚的問題了,那純粹是厚顏無恥、不知死活!
再者,總得有人來承擔自家這位絕美師尊毀天滅地的怒火。
比起讓獨孤傲霜那個“沖師逆徒”來獨自承受。
江塵羽覺得,還是自己這個皮糙肉厚的“老魔頭”來扛下大部分火力比較好。
至少他抗揍啊!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師尊對他,終究還是愛慘了的。
至于獨孤傲霜?
萬一師尊盛怒之下真把她怎麼樣了,那他可是要痛苦一輩子的。
就在江塵羽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心態,準備迎接更猛烈的懲罰時,謝曦雪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目標卻轉向了那三個瑟瑟發抖的從犯。
“他說的,可是真的?
他當真只做了這些?”
她的語氣帶著無形的壓力。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溫泉池畔,空氣再次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幾個被點名的女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