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江,一間倉庫中。
不知過了多久,恢復了點意識的陳浩南感覺有人架起自己的胳膊。
潛意識里的他很想睜開眼楮,可在昏迷的狀態下他無論如何也睜不開雙眼。
只能模糊的听到雜亂的腳步聲和 嚓 嚓的拍照聲。
隨後,他就感覺自己的嘴巴被強行掰開,一股苦澀的液體被灌進了嘴里。
那藥水流進胃里,身體陣陣灼燒的感覺傳進陳浩南的腦海,讓他十分的難受。
就算再難受,可他依舊醒不來。
可能听到耳邊的對話聲。
兩個聲音他都非常的熟悉,一個聲音听起來有些憨,一個聲音嘶啞。
“傻強和靚坤!他們想干什麼?我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有意識可動不了!”
陳浩南不停的在心里問著,可沒人听到,當然也沒人會回答他。
經常當導演和攝像師的傻強,正擺弄著一個攝像機,他的身邊站著穿著件騷包酒紅色西服的靚坤。
靚坤聲音嘶啞,看著躺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的陳浩南,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呸!真是廢材!”
陳浩南這次從頭到尾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
就算他們有心算無心,可破綻還是有很多的。
就像在酒店那時候,陳浩南只要有一點警惕性,都會自己出去打探消息。
而不是完全信任。
還有陳浩南這幾個結義兄弟,特別山雞那個廢材,出來斬人還帶女朋友,斬人前一晚還去找女人。
呵,靚坤想想就好笑。
本來靚坤還準備了很多緊急措施,可現在看來是自己高估陳浩南了。
想到自己以前還對陳浩南挺欣賞的,他胃里就犯惡心。
又吐了口唾沫後,靚坤問起了正事。
“喪彪搞定了沒有?”
“搞定了。”
傻強簡單的三個字,就宣示了剛剛還幻想著成為濠江王的喪彪的命運。
喪彪撲街了,撲街的很徹底。
這喪彪也是個沒腦子的,斬完巢皮覺得很威風了,陳浩南跑了,他們也沒去追大天二他們。
只是志得意滿,覺得今天太威風了。
然後,他就解散了小弟們,承諾給小弟的錢也沒發。
他也沒管小弟們的憤怒,他讓小弟們各回各家後,就繼續起了今天的行程。
那就是,去按摩房按摩。
一直跟蹤著喪彪的傻強,在喪彪剛走到按摩房門口時,就開著面包車撞飛了喪彪。
來回碾了一次後,喪彪徹底撲街,死的不能再死。
“好!”
听完傻強的話,靚坤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女的怎麼樣了?”
“已經喂藥了,現在在發浪了。”傻強朝那邊努了努嘴。
靚坤看過去,只見一個白色簾子後,一道曼妙的身影正不斷扭動。
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身姿,看的靚坤火氣都有點大了。
不過今天沒帶滅火器,靚坤只能強壓住火氣說“好!你好好拍,有好看的,記得給你老大我留一份。”
傻強點頭,拿上攝像機的他倒不像個矮騾子,反而像個攝像藝術家。
靚坤吩咐完後,快步離開了,他要去找個滅火器。
可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頭問到“那個叫飛全的小子呢?”
“他在車里等著,說拍好了給他一盒錄像帶就行了。”擺弄著攝像機的傻強,頭也不回的隨口回答了靚坤的問題。
靚坤見他這樣,走上前一巴掌扇在了他後腦勺上“靠!傻強你個衰仔,敢用後腦勺跟你老大講話了?”
靚坤這一巴掌,也是把傻強打懵了。
傻強傻強,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
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有問題,自家老大今天怎麼要求這麼多。
怎麼還要求上態度了,以前不都很隨便的嗎?
不過一心想快點進行藝術拍攝的他,也是連忙道歉“坤哥,我錯了。”
靚坤見他這副傻樣子,又想到他這次有功勞。
在拍了他兩巴掌後,也沒說什麼了,只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傻強不以為意的撓了撓頭,見陳浩南還暈著,他又給陳浩南灌了一次藥。
然後,傻強架著陳浩南把他扔到了簾子後面的床上。
那女人像是聞到了男人的味道,向著陳浩南撲了過來。
在藥物的刺激下,陳浩南終于是睜開了眼楮,可這時候前面給他灌的藥物也發作了。
女人入懷,陳浩南的理智被瞬間剝離,身體燥熱難耐的他,抱住了入懷的女人。
可當他睜開眼楮,看著視線中女人那張熟悉的臉,再加上不斷閃起的攝像機燈光。
陳浩南雙眼瞪大,猶如五雷轟頂,心頭發涼差點枯萎了。
也幸虧傻強給他灌了兩次藥,這才讓機長陳浩南異常的頑強,沒有馬上墜機。
可他心態,徹底崩了。
眼前這個,竟然山雞的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里!
不行!我陳浩南不能被欲望打碎理智!
陳浩南還想抵抗,可在女人的嬌軀下,剛剛心底里的誓言就成了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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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
在強烈藥的加持下,陳浩南成了傻強新電影的男主角,傻強眼里沒有絲毫的欲望,全是對藝術的欣賞。
他不停的按著快門,幾分鐘後,傻強又給陳浩南灌了一次藥。
又過了七八分鐘,拍完照的傻強關閉了錄像機,將女人一個手刀打暈後。
傻強將東西收好,放回了車上,並讓飛全幫忙把上面兩個人搬了下來。
開著車,隨手將兩人扔在路邊後,飛全和傻強開車飛速開車離開。
兩人將面包車開到海邊,把車點燃後,兩個人乘著駛往港島的渡輪離開了濠江。
一個多小時後,濠江的天空被厚重的雲層壓得很低,毫無一點光亮,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一條小巷中,山雞雙眼通紅,像一頭受傷後被逼至絕境的猛獸,死死地盯著陳浩南。
他胸膛劇烈起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陳浩南,我拿你當兄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山雞的聲音顫抖著,透著無盡的悲憤與絕望。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馬子竟然說跟自己被陳浩南睡了。
而且特麼的,這爛女人竟然說她要跟陳浩南。
山雞真的草了!
話說他去找完女人後,回到酒店就收到前台留的消息,說是陳浩南在這附近。
于是,他就來了。
本來,他還以為喪彪已經被搞定了,沒想到他一過來,收到的是這樣的鬼消息。
陳浩南,竟然睡了他馬子!
他真的要瘋了!
陳浩南低垂著頭,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終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管怎麼樣,他確實睡了山雞的馬子。
見他這副樣子,腦袋上綠油油的山雞猛地捏起拳頭就是一拳。
山雞用了全力,這一拳重重地打在陳浩南臉上。
陳浩南被打的一個踉蹌,身體被打的靠在了牆上。
山雞又是狠狠兩拳,陳浩南嘴角溢血,卻始終沒有還手。
“夠了,雞仔不要再打南哥了!”山雞的馬子可恩,見到陳浩南被打,她心疼了。
跟陳浩南發生了關系,認定自己已經是陳浩南女人的她。
自然而然的忘記了山雞馬子的舊身份,代入了山雞大嫂的新身份。
山雞,也自然而然的從男友變成了小弟。
從可恩口中冒出的雞仔兩個字,徹底刺激了山雞本就脆弱的神經,頭上本來就綠油油的他,這下子是又紅又綠了!
山雞,徹底紅溫了!
他正想一巴掌抽過去,那邊的陳浩南先忍不住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可恩臉上,在她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
可恩被打蒙了,一臉委屈的看著陳浩南,那模樣就像是被始亂終棄了一樣。
她聲淚俱下,一臉委屈的一邊哭一邊罵︰“陳浩南,你個沒良心的!我在幫你,你還打我!”
“夠了!你特麼別說了!”陳浩南也受不了了,這特麼山雞找的是什麼極品女人啊!
見過沒腦子的,可這樣完全沒腦子的,還是他陳浩南第一次見。
可恩也不知道是什麼神經腦回路,被陳浩南罵了一句後,竟然真的閉嘴了。
她一臉愛戀的看著陳浩南︰“好,南哥我不說了,反正我跟定你了!”
那模樣,就好像陳浩南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一樣。
紅溫的山雞,看到可恩這樣子,徹底瘋狂了!
他感覺,自己肺要氣炸了!
“好!好好!陳浩南,我們恩斷義絕!!!” 山雞紅著眼說完,給了可恩一巴掌後,轉身就想走。
可還沒走兩步,山雞就被陳浩南叫住。
陳浩南想起了巢皮的死!
就算恩斷義絕,也應該是他陳浩南來恩斷義絕,而不是他山雞。
就山雞那副樣子,根本也沒把可恩太當回事。
說白了,過段時間山雞就換馬子了,可恩也就跟陌生人一樣沒畫面了。
可他們的兄弟巢皮,是真的死了。
“怎麼?你這勾二嫂的,還不讓我走了?”
陳浩南忽略了這句話,他猛地抬起頭,雙眼通紅,好似燃燒的炭火,直直地瞪向山雞︰“山雞,你昨晚去哪兒了?早上又在哪?”
那雙眼帶著極致的悲痛,仿佛要穿透山雞的靈魂。
見他這副樣子,山雞一臉不屑的開口︰“我去找新馬子了,這個回答是不是正合你們心意?”
本來,他對今天沒一起去砍喪彪心里是有愧疚的,可自己被戴綠帽子,頓時讓他什麼愧疚都沒了。
只剩下了憤怒。
陳浩南聞言兩步跨上前,揪住山雞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吼道︰“你知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巢皮死了!!!”
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這四個字宛若一道驚雷劈在了山雞頭上,他身體顫抖,聲音顫抖︰“巢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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