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威拿下了荃灣?!阿樂被條子抓了?!大d跑了?!!”
佐敦,鄧伯听著東莞仔匯報完,臉上出現了不正常的紅色。
叔父輩第二實權人物串爆,一拍桌子怒視東莞仔罵到“東莞仔!!你講什麼癲話!阿威怎麼會反!”
被從狗場救出來沒多久,正裹著床被子,恢復著體溫的龍根也是瑟瑟發抖的接話道“不要講笑啊!你們是不是找阿威幫忙,讓他幫忙砍下荃灣的?”
“我不信阿威會反,阿威已經加入和聯勝七年了!”
這是雙番東的聲音。
“我也不相信!阿威沒道理反的!你們是不是去惹他了?”
“年輕人,都可以談的嘛,火氣怎麼這麼大!剛剛鄧伯的電話阿威為什麼不接?”
“。。。。。。”
叔父輩七嘴八舌的說著,話里話外都是說著阿威不可能反。
就算是大d跑了,阿樂進局子了,在他們眼里都沒有林威反了這一條嚴重。
這些年林威給了他們不知道多少孝敬不說,一有事情就拜托林威幫忙鏟這都是常識了。
林威要反了,以後犯事了,誰來給他們擦屁股?
阿樂?
阿樂都特麼被條子抓了!
“請茶!請茶!請茶!”
鄧肥平復了一下血壓後,舉起茶盤。
可這時候,串爆可沒功夫請什麼狗屁茶。
他脾氣本來就爆,剛剛還有點心神不寧,特別是見東莞仔都不敢看他。
于是,串爆暴躁的大喊,語氣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東莞仔,你把今晚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什麼都不許漏!”
“串爆!鄧伯說請茶你沒听見!?”
老鬼𠱂見串爆對鄧肥不敬,立馬用威脅的語氣出言嗆他。
“我請你老母!東莞仔,你他麼快點說!!!”
“我說,請茶!”
串爆和鄧肥兩人的目光匯聚,較勁了好一會後,還是被兩人視線夾著的東莞仔先頂不住了。
他額頭流下一滴汗液,做了個抱歉手勢道“各位叔父,我肚子不舒服,我讓吉米進來說。”
“還不快去!”
東莞仔這一告饒下,串爆同意後收起了跟鄧肥頂牛的眼神,起身乖乖拿起一杯茶水。
“請!”
“請!”
鄧肥和他遙敬一杯茶,其余叔父輩也都喝下了茶水。
溫潤的茶水入腹,在場叔父輩的情緒都稍微得到了緩和。
“串爆啊,你都一把年紀了,這脾氣怎麼還是改不了。”
“生下來就這樣嘍,改不了。”
鄧肥還想對串爆說教,卻被火氣大的串爆直接頂了回去。
敲門聲響起,還想說什麼的鄧肥也沒了說教的興趣。
現在,沒有什麼是比知道荃灣之戰的全部過程更重要的了。
“進!”
听到聲音,外面的吉米走了進來。
吉米一進來就走到了龍根旁邊,在龍根開口催促後,將今晚的荃灣之戰全都娓娓道來。
吉米本身腦子就好用,又喜歡經商天天和大老板打交道。
也因為自家叔父輩龍根在場,所以他說的比東莞仔清楚的多。
東莞仔當然也不是表達有問題,主要是因為他那一脈的叔父輩大佬權不在。
沒人罩他,致力于下屆話事人的他,可不想惡心到叔父輩們。
因此,他不敢當著串爆的面,講魚頭標暴斃飛機重傷這種事情。
更不敢在鄧肥面前,講阿秋被捅了兩刀這種事情。
在吉米說完後。
特別是以林威的一句“荃灣,我話事”結尾後。
議事廳的叔父輩們,沉默了下來。
沉默了大概一分鐘,紅溫的串爆拍桌子站了起來,拿著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沖去。
老鬼𠱂怕他自己去尋仇,他本來坐的就離門口近,于是直接起身攔住了他“串爆,冷靜點!等鄧伯說話,你現在一個人要去干什麼?”
“老鬼𠱂你這個撲街滾開!老子的門生掛了!草!老子去斬回來!”
“冷靜點啊!仇肯定要報,但要商量啊!阿樂還在0記,我們得先把阿樂這個話事人搞出來!”
本來串爆就上頭,听到老鬼𠱂提話事人三個字,他直接就炸了。
“話事人,話事人!就因為這狗屁話事人,老子的門生死了!草!”
串爆怒火沖天的推開了老鬼𠱂,就要往門外沖。
就在這時候。
突然,屋內響起一聲驚呼。
“鄧伯!鄧伯!!!”
“快叫救護車!!鄧伯暈倒了!!”
串爆听到這叫聲,也是立馬回身去鄧肥那邊。
只見,鄧肥被眼疾手快的吉米抱著頭,大餅一樣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顯得極其不正常。
像是被氣的。
嘴里面,更是不斷噴涌出鮮血。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本來就三高的鄧肥。
听到這吉米說完,血壓直接飆升,直沖天靈蓋。
大d跑了,他能接受。
魚頭標死了,飛機重傷,阿秋重傷這都打碎了他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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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他破防的,當然還是林威當黃雀,等他們打完突然出手佔了荃灣!
這證明,林威是早就謀劃好的這件事。
這讓鄧肥怎麼能不氣,他根本沒想到,甚至根本沒想過林威會反!
就算最近鬧的不愉快,老江湖的鄧肥察覺到了林威有別的心思。
但!
就算要反,也不能是現在反啊!
越想血壓越高的鄧肥,在一陣窒息感傳來後,變成了這副樣子。
撲到鄧肥身前的串爆看到鄧伯這副樣子,馬上拍桌子扯著喉嚨大喊“鄧伯!鄧伯!救護車!快特麼叫救護車!”
就在和聯勝亂成一團時。
夜風蕭索,荃灣碼頭。
刀鋒隨手將大哥大扔在沙地上,一腳踩爛後踢進了海里。
浪濤聲聲,仿佛在宣誓著什麼東西走到了最後。
拎起地上的一大袋港紙和幾張銀行卡後,刀鋒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海面上,一艘蕩漾在波濤中的渡船響起了一聲聲爆炸聲。
海風呼嘯而過,火借風勢,燃燒的渡船火勢變得更加劇烈。
很快熊熊火焰燒穿渡船,也燃盡了渡船上的大d夫妻。
五六分鐘後,渡船漸漸的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波濤依舊洶涌,渡船好像從未出現過。
一如江湖上,荃灣大d這四個字,會慢慢的消散。
直至,無人問津。
注視著渡船徹底沉沒後,刀鋒拎著袋子緩慢的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吉普車。
每走一步,刀鋒都會將走過的痕跡清理干淨。
做完這一切後,刀鋒將開著黑色吉普車消失在了黑夜中。
這邊。
掛斷刀鋒電話後,林威神色復雜。
刀鋒的電話,預示著大d已經徹底撲街。
走下車,抬頭看著頭頂的月,林威閉上了雙眼,沐浴在了月光中。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十歲那年,待自己似親孫子的林爺爺去世時慟哭的自己。
他想到了十三歲那年,跑出孤兒院做生意被強收保護費,拜入和聯勝後自虐式練拳練刀。
他也想到了十六歲那年,和聯賽擂台賽打敗所有人走入了堂主眼中,成了大d頭馬的自己。
自然。
林威也忘不了兩年前,自己為了地盤腎上腺素狂飆斬下三條街,扎職雙花紅棍的意氣風發,以及最終只獲得了一條街時的憋屈落寞。
時至今日,在這個世界待滿二十年的林威終于有了真正的立身之地。
臥榻之下也再無大d這頭猛虎窺視,一直安全感缺失的他,終于獲得了久違的安全感。
只是,丟失的一些東西讓林威莫名的惆悵。
鄧肥實實在在幫過他,大d也是。
但。
終究是,為了利益分道揚鑣。
人最怕的,是失去曾經的自己。
林威感覺,他自己都對現在的自己有點陌生。
自己是否過于冷血了?
大d都準備跑路了,自己卻讓刀鋒,去送了大d一程。
鄧肥都差不多明牌讓他當兩年後的話事人了?
他卻要拿了荃灣,自立門戶。
“我錯了嗎?”
林威感覺到了愧疚的情緒。
亦或者也許是前世養成的價值觀指責,林威內心深處涌起了歉意。
“我這也算是,忘恩負義了吧?”
呢喃一句後,林威自嘲的笑了笑。
在內心深處的抱歉與越想越多的負面情緒交織下,林威打了自己一巴掌。
稍稍回神後用力晃了晃腦袋,試圖將種種負面情緒甩出腦海。
成年人的世界,哪來的對錯!
不送大d一程,難道等著他卷土重來報仇嗎?
你可是佔了荃灣!
在心底不斷響起這樣的聲音後,林威眼里的歉意慢慢散去,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
是啊!
混社團能有什麼對錯,大d賣粉的!林威送他一程,也是為民除害了!
林威又沒傷害過普通人,反而他的地盤是最繁華的!
這麼些年,林威出生入死幫鄧肥解決事情,鄧肥給他扎職的恩他怎麼都還夠了。
就算有幾分歉意,也該將其埋葬。
今天贏的人是自己,既然如此,就不該有那麼多莫名的情緒!
想當大亨,這種情緒就不該再出現!
永遠要記住,一將功成萬骨枯!
林威心底的那個聲音一直說著。
“抱歉了,以後不會了。”
林威心頭默念了聲抱歉後,從口袋中掏出了大d給的禮盒,將手上那塊金色勞力士褪下放好後,扔進了一個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林威抽出一根萬寶路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後,情緒完全平復,整張臉恢復了以往的冷峻。
將吸了一口的萬寶路撇下,踩了一腳後,林威回到車上。
正想開車時,電話響起。
“boss,這里是飛虎隊,那三個人我已經帶回夜歸人了。”
“好,辛苦你了,我這就來。”
“好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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