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陸陸續續地聚集在了中院的時候,只見秦淮如、閻老摳和三大媽三人氣勢洶洶地追著許大茂的屁股一路狂奔而來。他們一邊跑,嘴里還不停地互相叫罵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在空中交織回蕩。
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們紛紛圍攏過來,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樂得就這樣站在一旁看一會兒熱鬧。大家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時不時發出一陣哄笑。
就在這場鬧劇愈演愈烈之際,易中海和劉海中終于匆匆忙忙地趕到了現場。易中海眼見場面如此混亂,不禁怒從心頭起,他對著仍在爭吵不休的幾個人扯開嗓子大聲吼道︰“都干嘛呢?馬上給我停下來!”
听到易中海這一聲怒吼,那幾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停下了腳步,但彼此之間依然瞪大了眼楮,惡狠狠地對視著,誰也不肯先示弱。而此時,秦京如也聞訊趕來,她一臉疑惑地望著眼前的情景。至此,除了何家的幾個人之外,院子里該來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了。畢竟,像這樣的熱鬧場景,又有誰會不願意湊上來看一看呢?
易中海看著這幾個人,心中滿是無奈。他先是狠狠瞪了一眼閻老摳,沒好氣地質問道︰“我說老閻啊,你說這好好的晚飯時間,你不在家里安安穩穩地呆著,怎麼還帶著人跟許大茂在咱們大院里這般大吵大鬧的?這像什麼話嘛!簡直就是不成體統!”
“哼!”閻埠貴滿臉怒氣地朝著許大茂的方向重重地哼了一聲。他那原本就有些狹小的眼楮此時瞪得渾圓,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隨後,他緩緩轉過頭,目光掃視著此刻正逐漸圍攏過來的眾人。
面對這麼多人好奇而探尋的目光,閻埠貴心中一陣哀嘆,只覺得這件事真是讓人心累到了極點。尤其是這個許大茂,怎麼老是給他找麻煩呢?想到這里,他不禁又狠狠地剜了一眼不遠處站著、臉上掛著得意笑容的許大茂。
看著眼前越聚越多的人,閻埠貴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然而,他仍然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希望事態不會發展得太過失控。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對人群中的易中海說道︰“那個……老易啊,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咱們幾個吃飽了飯,閑得無聊瞎鬧騰著玩兒呢!大家要是沒什麼別的事兒,就都散了吧!”
說罷,閻埠貴先是朝著自己的老伴瞥了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包含著千言萬語,仿佛在傳遞某種只有他們夫妻之間才能明白的暗號。接著,他又將目光轉向了秦淮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暗示,希望她能心領神會。最後,當他看向那個滿臉賊笑的許大茂時,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和得意,但同時也帶有幾分警告之意。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閻埠貴所期望的那樣順利。秦淮如和三大媽顯然明白了他的意圖,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後便準備配合他結束這場鬧劇。可誰知那許大茂卻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明明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該怎麼做,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讓人看了就覺得討厭的笑容,然後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呵呵……一大爺、二大爺,還有在座的各位街坊鄰居們啊!既然人家三大爺不好意思自己說出來,那我許大茂今天為了維護咱們四合院的良好風氣,就算背上‘惡人’的名聲,也得站出來把這件事兒給大伙兒解釋清楚嘍!請大家都豎起耳朵,好好听听我剛才喊的那句‘秦家姐妹要二賣了’到底是啥意思!”
听到許大茂這番話,閻埠貴頓時氣得臉色發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圓睜地瞪著許大茂,厲聲喝道︰“許大茂,你給老子閉上你的臭嘴!”與此同時,一旁的秦淮如和三大媽也被許大茂的行為激怒了,她們毫不猶豫地沖上前去,想要制止許大茂繼續胡言亂語。而此時,後來趕到現場的秦京如似乎也從眾人的反應中察覺到了情況不妙,原本還算鎮定的她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一雙美眸緊緊盯著許大茂,心中暗自祈禱這家伙千萬別再說出什麼更難听的話來。
反觀許大茂這邊不為所動的繼續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這秦京如大家伙都知道已經和這個閻家的大兒子閻解成有那麼意向要給彩禮十塊錢就可以成事了,這眾所周知我就不加解釋了,但是問題就出現在這里,這三大爺三大媽找秦淮如理論這不小心被餓哦許大茂听到了一些勁爆消息!”
“且說那秦京如啊,本就和閻解成快要修成正果、好事將近了。可誰承想呢,她竟然如此貪心不足!這邊廂與閻解成的關系尚未完全確定下來,那邊卻又像個餓狼一般,吃著碗里的,眼楮還死死盯著鍋里的。這不,她居然異想天開地打起了何局長的主意,真可謂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吶!更離譜的是,她還厚著臉皮拜托秦淮如去幫她說親,您瞧瞧,這不是明擺著想要腳踏兩條船嘛!這里面的門道,就如同我剛才所說的那樣,這相親之事居然也能搞出個二次售賣的花樣來,著實令我許大茂驚掉了下巴呀!
我許大茂可是一心一意為了咱這大院著想啊!要是任由這種敗壞道德風氣的事情發生下去,日後一旦傳揚開來,咱們整個大院都會被外人指指點點,說咱們這兒的人毫無底線可言。到時候,別說什麼臉面名聲了,就連每年一度的年終評比恐怕都要受到牽連吶!所以,無論如何,這件事我都必須得揭露出來,讓大家伙兒一起來評評理,看看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
就在那短短斷了兩口氣的須臾之間,許大茂總算將整件事敘述完畢。此時,只見四周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位于中間位置的秦姐姐妹和閻家人身上。這些目光之中蘊含著各式各樣復雜難辨的神情,有的嘴角微微上揚似要發笑,有的則滿臉驚愕充滿意外之色等等不一而足。
此時此刻,閻埠貴已然清楚地意識到局勢已無法逆轉。顯然,他們老閻家這次注定要顏面盡失了。然而即便如此,他心里也明白,雖然臉已經丟了,但這個場子、這份道理,無論如何都得設法找回來才行。否則,從今往後他們閻家恐怕當真會在這座大院里徹底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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