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與七尺道人同名,性命相交的仙劍如何落入楚河手中的,眾人還未看清。
可緊接著,就不容他們看清了。
在楚河口吐‘劍來’二字的同時,無數柄寶劍自眾人腰間或法器中噴涌而出。
真正數以千萬計,整個真魔界青州所有的劍都沖天而起。
楚河所指,即為萬千鋒芒所指。
天下劍修,當見之如見尊神。
“果然如此,老夫合劍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仙劍有一瞬微顫,仿佛要脫手而出一般。”
“看來當時就是聖子在挑撥這柄仙劍了。”
鋒芒之下,七尺道人坦然的說道。
反而是楚河臉上露出一抹愧疚。
在七尺道人合劍的那一刻,楚河就能感覺到仙劍七尺與自己存在著一絲聯系。
稍一動心意,就讓七尺道人有所覺察。
在光陰之中不斷參悟劍道的過程中,在能夠將自身劍靈根逆解五行之後。
楚河進入了一種劍道上全新的境界。
甚至連每一個人儲物戒中帶著多少把利劍都能看透。
仿佛他就是天下萬劍之共主,劍道萬古之唯一。
唯有隨心所欲,無所不能八字能夠形容。
這一日後,一柄擎天巨劍出現在了兩界每一位劍修的心中。
這是本該因無法超越而悲傷憤怒。
實際上卻令劍修們只會慶幸親眼得見劍之尊神而感到愉悅萬分的存在。
“天不生楚半尺,劍道萬古如長夜。”
七尺道人想起自己第一次‘陪伴’聖子出行時,聖子曾用過的劍宗化名。
多年過去,聖子終究是走到了自己難以想象的這一步。
此刻,就算自己立刻死于此,甚至是死在青雲真君前面!
七尺道人都能滿懷笑意,安然離去。
“是老夫輸了。”
七尺道人坦然投降道。
而後雙手一合,紅黑色道袍籠罩在了楚河的身上。
同時,仙劍七尺的劍鞘與劍宗宗主令也掛在了楚河的腰間。
“劍宗弟子七尺,拜見宗主。”
以堪比仙避的神速,七尺道人高呼行禮道。
霎時間,仿佛早有準備一般的台下劍宗眾人烏泱泱的躬身行禮。
就連身為裁判外加太上大長老的殘劍老祖都揮舞了一下獨臂。
看似搗蒜,實則行禮!
“不是,這什麼情況!”楚河目光如劍一掃,踫瓷嗎?
硬生生壓住了那句差點就脫口而出的‘你們真是害苦了朕’,急切的向自己的家長尋求了幫助。
“楊師姐救我。”
楊春雪黛眉微蹙上台,將七尺道人扶起。
“七尺前輩,楚師弟是我青雲弟子,這般玩笑還請前輩不要再開了。”
沒想到七尺道人這一次分外認真。
拉著楊春雪的手詢問道︰“楊師佷,你是老夫看著長大的,最懂道理。”
“老夫今日就問你一句,你捫心自問一下。”
“這等劍道造詣,這樣萬劍之尊,不進劍宗是不是天理難容!”
七尺道人指向了楚河手中的仙劍七尺。
這可是劍宗歷代唯有宗主才能傳承,重過性命的劍宗至寶。
乃是十二柄仙劍合一的九州第一神劍。
被楚河兩個字就奪走了。
七尺道人又指了指頭頂懸而未落,連真魔界唯一太陽都遮住了的無邊劍林。
仿佛今日要麼讓楚河進劍宗,要麼劍宗干脆解散了算求。
“進劍宗!進劍宗!進劍宗!”
台下的劍宗大能們立刻振臂高呼,就連真魔劍宗這個九州劍宗的死對頭都摒棄前嫌與九州劍宗站在了一起。
很快,那些不修劍道的兩界修士們也被感染了。
換位思考一下。
一位陣修精心布置的大陣被別人看一眼就奪走。
一位丹修耗盡畢生心血煉出的仙丹還不如別人從身上搓下的伸腿瞪眼丸。
一位符 大家日夜苦練,以心血書寫的符 比不過別人的擦屁股紙。
這一刻,眾人突然就對劍宗共情了。
這樣的一位存在不進劍宗,當真天理難容吧。
“進劍宗!進劍宗!進劍宗!”
山呼海嘯的隊伍中,陳千帆也舉拳高喊。
雖然楚河進不進劍宗他都無所謂,但是他就喜歡參加這些會令楚河為難的事。
真好玩啊!
一時間甚至想不出理由拒絕的楊春雪從人群中敏銳听見了這個聲音。
忍不住回頭冷眼看了起哄的陳千帆一眼。
身為一個青雲人,陳千帆當即聳肩躲在了前面不知是誰的背後。
可就在楊春雪回頭的那一刻,另一位青雲人的吶喊響起。
“進劍宗!進劍宗!進劍宗!”
青雲真君的聲音震耳欲聾,幾乎蓋住了九州劍宗的齊聲呼喊。
若是能把這淫邪魔體丟去劍宗,以如今劍宗與青雲的關系,自己愛徒不就安全了嘛!
只能說青雲真君至今還在以自身主觀來看待青雲與劍宗關系,純屬是鼠目寸光。
或者說,青雲真君還未想明白劍宗與青雲真君的關系,和劍宗與楚河的關系本就是兩件事。
就算真把楚河丟去了劍宗,唯一的結果只會是劍宗真正將山門搬進第六峰罷了。
“楚師弟,怎麼辦,我......我沒有辦法反駁七尺前輩。”
楊春雪美目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慌亂,對著向她求援的楚河傳音求援道。
若是換做其他宗門世家,一句門戶之見就足夠了。
可九大仙門同氣連枝,共同護衛九州近十萬年。
以楚河今日所展現的恐怖劍道,不讓楚河去劍宗這個劍道仙門。
這件事,以楊春雪的良心根本無法開口。
畢竟楚河實在太符合一位完美劍宗宗主的標準了。
楚河嘆息一聲,擋在了楊春雪的身前。
仙劍入鞘,楚河雙手將仙劍七尺遞上行禮道︰
“七尺前輩,晚輩不能離開青雲。”
“因為晚輩喜歡青雲,以及青雲的人。”
“所以無法接受前輩的厚愛,還望前輩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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