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長出一口氣,不得不感嘆世間事之玄妙。
智靈根代代懷揣著苦一苦的心思,互為仇敵。
而朱雲渺與江望舒點下的守宮砂,最後都回饋到了本尊身上。
人與自身的關系,當真難以捉摸。
不過楚河來不及多想,連忙劃破手腕,爐鼎精血滴入火中。
之前看江望舒與朱雲渺的切磋時還奇怪。
依照後世記載,在大周晚年間兩女應當差距不大。
勝負能有個七三開。
畢竟朱雲渺已經被後來妖域譽為直追先祖的妖域之主了。
結果觀日大會上切磋時的一邊倒,朱雲渺全無還手之力。
原來根源在這里嘛。
借助十萬年後的涅盤真火、鳳族先祖鳳祖蛋殼。
以爐鼎精血補全失去的鳳族本源。
朱雲渺開始了自己的悟道。
等她再次涅盤重生後,還有《育兒經》等待著她。
這將成為她足以挑戰江望舒的可能。
而此刻才發覺這一切的楚河咽了咽唾沫。
萬一這事被江姑娘知道了,感覺不是看月亮能哄好的了......
妖域,鳳族領地。
無數遮天蔽日的巨鳥盤旋天際。
鳳族皇女失蹤的消息不脛而走。
引得鳳族上下慌亂不已。
之前還耀武揚威,召開觀日大會的金烏一族這時才知曉自己喚醒了怎樣一頭沉睡的神鳥。
曾妄想攀靠孽龍就能挑戰其地位的皇族之力。
令金烏一族全無抵抗,只能束手待擒。
“半炷香後,若是你們還說不出霸天的下落,就為霸天陪葬吧。”
鳳族老族長,鳳霸天下的親爺爺冷聲道。
其下方被制住的金烏族人瑟瑟發抖。
只是這位老族長也想不到,金烏一族看似全無抵抗之力。
實際上的布局站位卻暗藏玄機。
依照著個人罪責善惡,有罪的先上,沒罪的外逃。
那位少族長昊龍赫然就在前十之列。
幕後黑手陳遠收回目光,嘀咕著‘霸天’又是什麼邪兵了。
金烏一族從投靠魔教與孽龍那時起,就注定衰亡。
這些有罪之人是今天死于鳳族之手,還是來日死于魔道火並都無所謂。
他們的命運早已注定了。
至于那些無辜的,陳遠與楚河也做了安排。
等事後會分散融入各族,傳下血脈。
令金烏一族最後實存名亡。
看著面前越發滾燙的巨蛋。
陳遠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快成了。
臉上忍不住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
借助鳳祖蛋殼與涅盤真火,的確是療傷救命,洗筋伐髓的無上神通。
但楚河並不知道的是。
那鳳族涅盤的後遺癥也會一並出現。
少不了要歷經一次重生之苦。
而這一切,在陳遠調用鳳祖蛋殼時就謀劃好了。
哪怕面對自己‘誤傷兄弟’,兄弟獻寶有心。
陳遠依舊沒有半點憐憫與愧疚的執行著這卑鄙的伎倆。
可見智靈根之歹毒心腸。
簡直比之一泄如注而中道崩阻散還要可怕。
救命歸救命,恩情歸恩情。
若是楚河有一日需要自己舍命相救,那陳遠自不會有半點猶豫。
可如果因為楚河的‘恩情’,就眼睜睜看著一個羞辱楚河的良機溜走。
那陳遠此後的人生都將灰暗無光。
其實陳遠對其他人時不這樣,欺負欺負小嬴時也有尺度。
唯獨面對楚河時,就是生不出半點覺得此事過分的念頭來。
仿佛他與楚河是什麼自上古就糾纏至今的孽緣一樣。
隱晦的將目光投向巨蛋面對盤坐的月中仙女。
江望舒捧著《育兒經》,哪怕是九州罕見至極的星辰神通,月華術法其中都有收錄。
可面對著如此寶物,江望舒的心中依舊無法平靜。
不時就面帶寒霜的抬頭看一眼晃動的巨蛋。
事發時,陳遠想要以地脈將人送走。
可在倉頡附身的那一刻,陳遠暫時失去了對地脈的控制。
也就導致江望舒滯留妖域。
並且因為不放心楚河的安危,很快尋了回來。
這件事,超出了陳遠的預計。
所以一會如果蛋開時出來的是三人而不是兩人。
那就只能怪小楚自己把持不住了。
他塞給朱雲渺的書可是假的,單純就是想逗逗楚河。
若是楚河真的做了什麼逾越之舉。
那他陳某人定要站在相親相愛一家人小院的立場上對楚河進行指指點點。
對于楚河,陳遠自然是看著楚河掉進茅坑還得扔一塊石頭的。
可對于小院內的其他人,陳遠多少還有些良心。
只是蛋內的情況,就連他也無法探查。
只希望楚河別傷了人家江姑娘的心吧。
很快,巨蛋晃動的越發頻繁。
當蛋殼破開時,所有碎片盡數化為流光沒入內里。
這鳳祖蛋殼除了一定能催動涅盤真火,化死為生外。
本身也是自古以來罕有的大機緣。
只可催動一次,一次之後所有殘留的精華都將變為好處供給孵化降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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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筋伐髓之效,比之任何靈丹妙藥都要厲害。
陳遠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傻笑起來。
這等至寶,若是能傳承下去起碼能免三代百年苦修。
甚至足令一個凡人一步引來成仙劫。
只是在‘初代奪舍失敗’後,陳遠的心態開始了轉變。
秉持著‘初代支持我就反對,楚河反對我就支持’的理念。
曾經那些許微不足道對三代的愧疚也消失了。
有了破壞初代安排的大義,揮霍起傳承重寶來是越發得心應手。
現在,就看出來的是兩人,還是三人吧。
陳遠並未覺察到的是,一道黑煙賊心不死圍繞在陰暗角落注視著這一幕。
只是面對著面前唯有自己能看見,隱而不發的銀白劍痕。
堂堂萬魔之祖忍不住道︰“不是,我就看看,如果真有了收個義子養老也不行嘛,我不在輩分上佔你便宜的。”
這話委屈至極,卻與陳遠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若是楚河真在里面造出個小楚河來。
那大楚河自然是交給江望舒發落,生死不管。
可小楚河陳遠是一定要當場帶走,悉心教導的。
無論是仙秦劍宗、萬魔之祖還是智靈根轉世。
對于楚河後裔的追求絕非個例。
絕對天資,橫強天賦,爐鼎仙體,加上永遠整不完的活。
九州自古以來,只有普通的楚河狂熱者與扭曲的楚河狂熱者之分。
就是真有想抹去其存在的人。
也會在完成心願後將之復活。
他們與楚河乃是大道之爭,而非個人恩怨。
魔祖正要狡辯,一道青煙浮現其身旁。
又有三柄銀白小劍緊跟而來。
似乎是在盯著這一與魔祖同樣的存在。
“純路人,就看看。”青煙吐露著古老而神秘的文字。
沒辦法,楚河之因果難以推衍。
加之此時楚河身處地脈之中,又有銀白小劍斬斷窺探。
不親自來看一眼,誰也算不到結果如何。
萬魔之祖算不得,萬仙之尊同樣算不得。
除了這詭異的對峙外,陳遠其實還沒注意到的是。
他的額間又閃過了一瞬湛藍道文,似乎是某個死人也同樣不安分。
眼下,的確是楚河失去守護之物的一大可能時間。
畢竟都觸發了守宮砂。
只是伴隨著道文消失,黑煙與青煙也先後離開。
一男一女兩個孩童呱呱墜地。
幾位傳說中通天徹地之人想象中的情況並未發生。
果然是對女修時唯唯諾諾,對男修時重拳出擊。
膽小好色之人,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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