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柔雨與分身對立而坐,以知味樓主傳下的神通開始消融靈根。
貔貅商會關于人造靈根的研究。
在知味樓主參與前,主要分為兩個方面。
其一,增長靈根之弱,以平衡五行。
其二,削弱靈根之強,同樣以平衡五行。
而知味樓主的設想,是從無到有的完全再造靈根。
她多年的心血與成果。
構成了寧柔雨分身此刻並不穩固,隨時可能消散的五行雜靈根。
現在,寧柔雨則以削弱靈根的方法,嘗試將分身五行屬水的部分消融。
許久之後,寧柔雨總算取得了些許成果。
一點難以覺察的東西自分身體內被剝離,進而化為兩部分。
其中一部分涌入寧柔雨體內,壯大她先天而生的水靈根。
另一部分被消融的水屬靈根則回到分身體內。
卻並未以水屬靈根的屬性融入靈根之中。
而是反過來催動分身佔比最多的木屬靈根。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每一步前進,都要耗費寧柔雨大量的心力。
不平衡的五行所屬,讓這一過程變得極為艱難。
無法如運轉周天,吞納靈氣一般自成循環。
可最後寧柔雨依舊成功了。
或許她的天賦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以五行相生之法,寧柔雨分身的靈感皆得到了些微增長。
並在最後反饋到了水屬靈根部分。
靈根代表了修士先天對一道的親近。
表現在施展對應神通時的威能。
參悟對應神通時的悟性。
以及吸取靈氣轉化法力時的效果。
同樣屬性的單靈根之間,依舊有著細微的差距。
只是這一點起步上的差距,往往比不上後天的努力。
若以劍宗金劍珥,陳家陳藥這樣標準的仙門天驕。
未來不出意外對仙門長老之位十拿九穩,甚至能競爭掌門之位的存在為一百。
那青雲雙璧單論靈根強度可能都有一百五,乃至兩百。
只是靈根對于尋到其他道路的二人來說,並不能代表他們的真正實力。
而經過這一輪五行相生後。
寧柔雨分身原本總數為一百的五行雜靈根,獲得了些許增長到達了一百零一。
寧柔雨本尊的水靈根也增長了總量的萬分之一。
這憑空多出來的增長,就是五行相生的恐怖之處。
只是對于寧柔雨的負擔同樣極大。
鮮血自寧柔雨七竅中緩緩流出,往日甜美的俏臉上頗有幾分掙扎痛苦。
這條路的終點,是遠勝單屬性靈根分身無比的強大。
可哪怕不說一路上的危險與困難。
單是這條路能否走到最後,知味樓主都沒有半點把握。
當第一次五行相生成功後,寧柔雨開始催動第一次五行相克。
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以五行相克運轉,最後疊加的力量會反過來溶解水屬靈根。
並以此推動下一次相生循環。
只是當運轉到金克木時,寧柔雨失敗了。
分身五行雜靈根中木屬依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比例。
以水生木容易,以金克木卻困難。
寧柔雨當即面如金紙,強壓著喉頭的血咽了下去。
原本總數為一百零一的五行雜靈根,跌回九十九的總數。
等同兩次五行相生的失敗之和。
過了許久,緩過氣來的寧柔雨才睜開眼道︰
“師兄你快去忙別的吧,這時候人家的樣子不好看。”
看著拿出丹藥服下,開始消化藥力故意不看自己的寧柔雨。
楚河嘆了口氣,揉了揉寧柔雨的小腦袋對天上明月一點頭。
當楚玉兔將楚河抽走後,寧柔雨握緊粉拳。
這條路凶險困難,前途未知。
可也唯有這條路,才讓寧柔雨有可能真正追上兩位師兄的腳步。
也唯有追上二人的腳步,自己才有從拖油瓶變成能幫到他們的可能。
自青雲內比後,楚河的輝煌戰績一抓一大把。
無論是五大仙門之爭時的斗智。
還是以今時明日之劍劍斬合體妖修。
都是令萬人側目,無數天驕奮而直追的事跡。
可對于寧柔雨來說。
她心中最強大可靠的,還是那個擋在自己身前白衣少年的背影。
說來,當時的李葫蘆不過勉強破丹。
哪怕不說如今的寧柔雨,就是築基圓滿的寧柔雨也能輕易對付。
可那時自己的慌亂,與那白衣少年背影帶來的安心。
還有陽光穿過樹枝灑在自己身上的溫暖。
時至今日,依舊常常出現在自己的夢中。
“修行。”寧柔雨閉著眼開始了下一次五行相克運轉。
她的師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可若有一日,師兄需要力量時。
就輪到自己去保護師兄了。
看著滿臉倔強的寧柔雨,陳千帆也嘆息一聲離開了壺內乾坤。
“你不趁機努努力嘛。”
月桂樹下,楚河看著緊跟著自己出來的陳千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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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壺內乾坤的時間流速已經被調整。
會在一夜之間經歷百日光陰。
任何青年才俊都不會放過這一機會。
至于修行時的消耗也無須擔心。
全由楚玉兔調動的月華之力轉化為靈氣。
是的,某種意義上,楚河是在以公肥私,挖廣寒仙宮牆角。
不過這點消耗,對于廣寒仙宮來說也不算什麼。
下一次見到江望舒時多給投喂點寧柔雨做的小菜就好了。
“不了。”陳千帆抬頭看向天上明月。
寧柔雨選擇了這一危險的道路。
之後的模樣怕是不會好看。
自己還是別留在那讓寧師妹分心了。
得益于優秀的家風,陳千帆對女修一向是很和善的。
在京城時也是只欺男不霸女的。
主要他也不敢啊。
“而且公主殿下說要給我送宵夜來,讓我晚些休息,我就不進去了。”
陳千帆繼續說道。
那壺內乾坤的時間加速一開啟,就不得進出了。
為了一頓宵夜,放棄了多三月苦修的機會。
這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只能說陳千帆身上的確流淌著陳映月的血。
“千帆,這是你以前最愛吃的京城張婆婆家的豆腐腦,快吃吧。”
兩人沒說幾句,嬴清瑤就端著一碗豆腐腦匆匆趕來。
“抱歉,只剩一碗了,就沒給你們帶。”嬴清瑤好像後知後覺一般才注意到楚河。
實際上是拿到一碗後就急不可待的趕了回來。
壓根忘記了其他人。
楚河繃著臉搖頭表示不用客氣。
他沒記錯的話,贏清瑤是在秦州邊緣與沉睡的渡劫魔修交手的。
完事後還趕回京城給陳千帆買豆腐腦再回廣寒仙宮......
楚河曾听過有一種對智慧極度追捧的智性戀存在。
難道說嬴清瑤是什麼傻性戀嘛。
嬴清瑤用湯羹舀起一勺裹著鹵汁的咸豆腐腦喂到陳千帆嘴邊。
陳千帆頓時老臉一紅,腳趾摳地。
“我......我自己來就好。”陳千帆接過碗,一勺一勺的向嘴里塞著。
除了擇偶方面外,無可挑剔的仙秦公主。
面露嬌羞,老臉漲紅的三代智靈根。
這一地獄般的畫面,令楚河心中反胃。
加之在遠處遠遠眺望,似乎有話要說卻不敢過來的廣寒當代月仙子謝泠玉。
以及依稀能听見,宮門外去而復還敲門的蕭初南。
自己一定是還沒睡醒吧。
楚河想到此,倒頭靠在了月桂仙樹粗壯的樹身上。
兩眼一閉,毀滅吧,這個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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