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無數情書、鮮花、信物、繡球、鞋襪、肚兜、不明毛發的圍攻。
陳家與仙秦的衛隊很好發揮了作用。
一行人親眼看見求愛方式有傷風化的女修被刑部抓走。
也目睹了護心毛比陳千帆頭發還多的壯漢對著楚河媚眼如絲。
好懸沒讓楚河把早飯嘔出來。
這一路的披荊斬棘讓見慣了大場面的陳家與仙秦修士都不由心驚。
其實爐鼎仙體本身因為太過稀有,所以知名度一直不高。
但是楚河在妖域引發的動靜太大了。
各方勢力知道後立刻開始翻閱古籍,想弄明白是怎樣的仙體引得妖域上千大能齊齊出面。
關于爐鼎仙體的種種傳說,就這樣在短時間內席卷九州。
其中天機閣功不可沒。
雖然最初胡言對此有過猶豫。
但是架不住九州各勢力太熱情了。
“天機不可泄露,除非靈石足夠。”
胡言銘記天機閣歷代閣主教誨,狠狠從中賺了一大筆。
雙修第一仙體。
先天軟飯聖體。
聞一聞延年益壽。
看一看久旱甘霖。
睡一睡此生圓滿。
種種關于爐鼎仙體的上古秘聞不斷傳出。
其中真正讓九州修士震驚的。
是上古時,有爐鼎仙體率三千後宮白日飛升仙界。
根據各方翻閱求證,隨同那位大能升仙的道侶並非都是天資不凡的天驕。
其中單屬性靈根、雙屬性靈根佔比極低。
甚至有無靈根女子的存在。
九州仙路斷絕十萬年之久。
現在眾人發現有一種仙體,甚至能讓無靈根羽化成仙。
“睡楚河,登仙界。”的說法已經傳開。
楚河面對無數道如狼似虎的目光,感覺一陣害怕。
其實他覺得大家都被傳說騙了。
別看他表面上這麼硬漢,沒成金丹前,在第六峰起夜數次挺多的。
有時候練劍過度也會感覺腰膝酸軟,精神不振,仿佛身體被掏空。
七尺道人看著楚河有些不安的背影暗暗嘆氣。
他的目光何等老辣,一眼就看出自家聖子這是緊張了。
也是,馬上就要見到咱們劍宗自家人了。
聖子會有些緊張也是人之常情。
七尺道人體貼的拿出一件袍服披在了楚河肩上。
“天氣冷,加件衣服吧。”
楚河听著七尺道人慈愛的聲音心頭一暖。
再看了看套在身上的劍宗聖子服飾。
什麼情況,劍宗終于要明搶了嘛。
“這不合適吧七尺前輩。”
楚河還沒想好怎麼和楊春雪狡辯陳家代理家主之位呢。
怎麼七尺道人又跳出來攪局了。
“有什麼不合適的,如此正好。”
七尺道人一板臉有些不悅。
一會劍宗長老太上長老們就到了。
讓他們看見堂堂劍宗聖子,穿著青雲道袍成何體統。
“確實不合適,楚河是我陳家代理家主,當然該穿陳家袍服。”
陳三才大手一揮,劍宗聖子服外面又套上了一層陳家紫袍。
七尺道人眉頭一皺,怒目看向陳三才。
陳三才毫不示弱的反瞪了回去。
他對楚河穿什麼倒是不關心。
但是他是九州著名反嫡長子魔怔人。
七尺道人,當年是劍宗同輩大師兄兼宗主親傳。
等同世家嫡長子。
所以陳三才必須堅定的站出來反對。
如果不堅持他的反嫡長子人設。
那豈不是承認了他當年輸給二臂全是個人原因了嘛。
而且除了他一直堅守的人設外。
陳三才身為陣修,還有不提前布陣就和體修劍修肉搏的愛好。
只能說他能活到今日,證明了陳家在九州的確還是罩得住的。
“陳三才,你是不是又想討打了。”
七尺道人火氣上涌,陳家對他進行卑微七打一的事可還歷歷在目。
“怕你不成,有種的回積雷山再較量較量。”
陳三才雖然愛好和體修劍修肉搏。
但是七尺道人持有劍宗歷代宗主傳承的十二口仙劍。
平心而論,一對一的話,還是有些難度。
畢竟當年陳二臂兩拳差點給他打成陳一才與陳二才時。
陳二臂還未繼承陳家家主之位,拿到歷代陳家家主的寶物。
不過回了積雷山,小小七尺道人不是任由他陳家隨意拿捏。
陳三才,正是當時對‘卑鄙的七尺道人’‘正義七打一’的一員。
這次回去,多叫幾個陳家叔父,必給七尺道人道袍踹開線。
“好,那就回積雷山較量,到時候你可別跑。”
陳三才沒想到七尺道人居然還敢應戰,心中不由大喜。
這九州邪惡的嫡長子優勢,就由他來親手斬斷吧。
七尺道人大手一揮,將楚河身上的陳家紫袍打為齏粉。
露出了下面的劍宗聖子服飾。
“我要是跑了,我跟陳二臂姓。”
陳三才毫不示弱,抬手一點將劍宗聖子服毀掉。
又給楚河套上了一件陳家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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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尺道人聞言冷哼一聲,暗道陳三才中計也。
等我劍宗天兵一到,必殺得你積雷山血流成河。
他以激將法相激,就是怕陳三才這個當日七打一的一員逃跑。
不過陳三才立下如此毒誓,想來之後也不會反悔的。
眾所周知,陳家上上代中陳二臂與陳三才最為出色。
其中陳二臂是體修,陳三才是喜歡和體修肉搏的陣修,二人可謂臥龍鳳雛,一時瑜亮。
不過陳三才一生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所以陳二臂是他最想打敗之人,也是最怨恨之人。
陳三才能說出跟著陳二臂姓。
七尺道人換位思考一下,基本等于他立誓跟著青雲真君姓一樣惡毒了。
當然,他不是沒打贏青雲真君,是可惜一直沒打死青雲真君。
二人對視一眼,繼續以楚河身上的袍服交手。
看著身上不斷被穿上,又光速被撕毀的道袍。
楚河感覺自己隨時有在大街上扒光的風險。
而且這可是兩位渡劫大能的交手。
只是扒衣服那還是有傷風化,被刑部抓去警告罰款。
楚河是擔心二位別一個收不住手,把自己物理上扒層皮就好。
只看楚河身上紅紫之色變換不斷。
一行人繼續向京城飛舟停泊處開去。
很快,這一場沒有硝煙的爭斗有了結果。
陳三才儲物戒里陳家紫袍用完了。
畢竟正常人誰會在儲物戒里同樣的外袍帶幾百件啊。
可是七尺道人卻面不改色,仿佛隨身攜帶了無數件按照楚河尺碼準備的劍宗聖子服一般。
陳三才暗暗皺眉,現在回陳家取似乎來不及了。
如果用手段現造,怕是七尺道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綻,落入下乘。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枚儲物戒落入陳三才懷中。
“小子,你還有的學呢。”陳破劫的聲音在陳三才腦海中響起。
天祖爺爺!
陳三才心中感動,查看起那枚儲物戒。
放眼望去,無窮無盡的陳家紫色外袍、華服、內襯、鞋帽看不見頭。
而且都是按照楚河的尺碼定制的。
到底還是天祖爺爺有遠見啊。
陳三才心中升起敬畏之情,繼續投入到了戰斗之中。
對了,陳破劫非嫡長子出身。
否則的話,陳三才給他老人家磕頭時必磕不響,以示抗議。
而作為戰場中心的楚河對此無能為力。
九州,一向強者為尊。
弱者,卻連自己的衣服都無法自己決定。
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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