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機械心髒的哭嚎
林寒秋的金屬手臂陷在火星凍土里,丁思九的機械心髒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警報聲。遠處冰層裂開,浮出一具刻滿古老文字的青銅棺,棺蓋縫隙滲出暗紅色液體——那味道像極了父親實驗室的防腐劑。
"姐姐,棺里是媽媽。"楚瑤的虛影從冰霧中凝結,病號服下擺滴著冰晶,"父親把她的遺體改造成了......"話沒說完,青銅棺突然震動,棺內傳出九十年代的老式電話鈴音。
林寒秋踉蹌著撲到棺前,金屬手指摸到棺蓋刻痕——1999.07.16 林楚瑤 因果之錨。當她用力推開棺蓋,看到的不是腐尸,而是密密麻麻的玻璃試管,每支都貼著泛黃的標簽︰秋秋 第三次化療記錄、楚瑤 第41次克隆數據......
第二幕︰血色錄音帶
丁思九的機械心髒突然噴射蒸汽,在冰面燒出逃生路線︰"寒秋!這些是冷博士的懺悔錄音!"他扯開胸腔護甲,露出藏著的老式錄音機。當磁帶開始轉動,傳出的是林寒秋從未听過的溫柔男聲︰
"今天是秋秋五歲生日,楚瑤在克隆艙里學會了微笑。我偷了她的笑容數據,給秋秋做了會唱歌的芭比娃娃......"
楚瑤的虛影突然量子化,病號服變成碎花小裙︰"記得這個嗎?"她手中浮現半截斷臂芭比,正是林寒秋七歲化療時摔壞的那個。金屬手臂突然顫抖著從暗格彈出個塑料發卡——芭比娃娃丟失的配件,竟然藏在機械義肢里二十年。
冰層突然炸裂,上百具青銅棺浮出冰海。每具棺內都躺著穿碎花裙的楚瑤克隆體,手腕系著林寒秋不同年齡段的病號帶。
第三幕︰冰海姐妹花
當第七具青銅棺開啟時,林寒秋的金屬手指突然恢復觸覺。棺內楚瑤克隆體的掌心,攥著張泛黃畫紙——五歲的蠟筆涂鴉,畫著穿白大褂的男人牽著兩個扎羊角辮的女孩。
"這是我們的童年。"楚瑤的量子體突然實體化,體溫竟與常人無異,"父親每年生日都給我們畫全家福,直到......"她扯開克隆體的碎花裙,胸口處的手術疤痕與林寒秋的一模一樣。
丁思九突然撞開撲來的冰錐,機械臂露出暗格里的老照片︰1997年聖誕夜,冷博士抱著雙胞胎女兒,背景是堆滿克隆艙的實驗室。照片背面有行小字︰楚瑤3歲,秋秋3歲,第17次笑容同步成功。
"他在騙你!"林寒秋的金屬義肢突然過載,燒穿了冰層,"這些克隆體都是......"
"都是你。"楚瑤的眼淚突然變成血珠,在冰面凝成星圖,"每次你疼得哭喊,父親就造個新楚瑤來分擔......"
第四幕︰破碎的謊言
當血珠星圖完全顯現時,整個火星冰海突然崩塌。林寒秋在墜落中抓住青銅棺鏈,發現每節鎖鏈都刻著日期——2003.06.15 秋秋骨髓穿刺 楚瑤第89次抽搐、2005.09.23 秋秋截肢 楚瑤神經熔毀......
"看看這個!"丁思九的機械心髒突然投影出加密文件。畫面里,五歲的林寒秋正在病房畫畫,而隔壁克隆艙里的楚瑤突然睜開眼,用口型說︰"妹妹不哭。"
青銅棺鏈突然活化,纏住林寒秋的金屬手臂。冰淵底部傳來冷博士的錄音︰"秋秋,楚瑤不是克隆體......"錄音突然被電磁干擾,冰壁上浮現血字遺囑︰雙生子必須同生共死。
楚瑤的量子體突然裂變,碎花裙變成雪白婚紗︰"父親用我的基因做止痛藥......"她掀開頭紗,露出與林寒秋完全相同的胎記,"每當你需要鎮痛,就有一個楚瑤被銷毀......"
終章︰血色搖籃曲
當最後具青銅棺炸裂時,漫天冰晶突然變成粉色花瓣。林寒秋的金屬手臂恢復觸覺,接住片花瓣——是五歲時父親疊的紙櫻花,背面寫著秋秋要勇敢。
丁思九的機械心髒突然播放錄音結尾︰"......楚瑤是你的親姐姐。"冰淵底部升起水晶棺,里面躺著穿婚紗的楚瑤本體,手中攥著林寒秋的乳牙盒。
火星極光突然化作巨大搖籃,冷博士的虛影輕輕搖晃著水晶棺︰"秋秋,這才是完整的家......"他的白大褂突然燃燒,露出心口處的彈孔——1999年車禍那晚,他為保護妻子遺體中的胚胎而中的槍傷。
當火星黎明降臨時,林寒秋終于看清冰棺底部的刻字︰林楚瑤 生于1985.03.12 為妹續命十五載。楚瑤的量子體在消散前,把斷臂芭比放進她懷里︰"妹妹,要連著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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