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這種毒蛇後,種雁翎差點沒暈過去,小臉唰一下白了下來,身子發軟,搖搖欲墜。
武植見狀,伸手將她扶住,問道︰“種副將,你認得這種毒蛇?”
種雁翎眼中滿是哀傷驚恐之色,回道︰“這是劇毒無解的山岩蝮蛇……”
“劇毒無解?”武植听了這話,嚇了一跳。
而這時,種雁翎的嘴唇已經變得有些青黑,她眼露時乖命蹇之色,喃喃道︰“原以為沒有墜崖摔得粉身碎骨,已逃過今日之劫,未曾想……”
說到這,她開始感覺到身子漸漸無力,只能整個人靠在武植身上。
武植趕忙扶著種雁翎坐下,隨即將她反抱在自己懷里,而後想都沒想,就要去扒她的褲子。
種雁翎︰“???”
感覺到不對勁,下意識以為武植要趁人之危,對自己圖謀不軌,她羞紅了臉,掙扎著驚呼出聲︰“武……武縣尉,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武植急忙道︰“別動,我來幫你吸毒。”
听了武植的解釋,種雁翎目露恍然,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又怎會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無恥流氓?
只不過,這山岩蝮蛇劇毒無比,武植要為自己吸毒,倘若一個疏忽之下,怕是會和自己一樣,葬身在這蛇毒之下。
念及此處,種雁翎心中感動武植為了自己如此不畏凶險。
可若自己今日連累武植與自己一同身死,她如何能願?
“不要,不要……”種雁翎掙扎著扭動身子,連聲拒絕。
武植見這蛇毒凶猛,若再耽擱下去,怕是種雁翎性命不保,可種雁翎卻如此不配合。
轉念一想,便似有些明白過來了。
這山岩蝮蛇咬到了她的屁股,這種尷尬地方,她身為一個古代女子不願被沒有太多關系的男子看見,也屬常理之中。
想到這,武植正色道︰
“種副將,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再耽擱下去,這蛇毒入心,華佗難救,如此緊急的境況,便莫要拘泥男女之別了,性命要緊!”
種雁翎雖出身行伍,個性也素來豪爽,但終歸是女子。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這般親近,可如今要將自己的私密展露,如此尷尬之事,她心中說不抗拒是不可能的。
不過听見武植有些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她心中嗔了他一句“呆子”。
種雁翎柔聲解釋道︰
“大郎,別,這山岩蝮蛇劇毒,你若為我吸毒,怕是也會連累你性命不保!”
武植見她是顧忌這個,明白過來,當下說道︰
“難不成武某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你蛇毒攻心而死?武某如何做得到?”
听見武植願冒死相救,種雁翎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她眸中淚光流轉,接著柔聲勸道︰
“大郎,雁翎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你不要為了我而枉送性命,你要好好活著,能死在你懷里,亦是老天格外垂憐雁翎了。”
說話間,她轉過身來,用抬手摸了摸武植的臉。
許是知道自己將死,女兒家的羞澀和矜持已經被拋到一邊,種雁翎將心底深深埋著的話含情脈脈說了出來。
此時若不說,怕是以後便沒機會了。
听見種雁翎這番表露心跡的言行,武植吃了一驚,有些目瞪口呆。
“種……種副將……?”
“……不要……不要叫我種副將,叫……叫我雁翎好麼?”種雁翎低聲呢喃,如訴如慕。
武植聞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
這是怎麼回事,太突然了吧。什麼時候種雁翎也看上自己了?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
難不成是因中了蛇毒的緣故,所以神智有些不清?
種雁翎此時因體內蛇毒蔓延,眼皮感覺越來越沉重,身子的力氣似乎也在漸漸被抽空。
她無力地靠在武植胸前,用小臉來回摩挲,感受心中愛慕之人的心跳和體溫,撒嬌般讓武植喊自己的名字——雁翎。
見她如生病的小貓一樣往自己懷里鑽,武植心中疼惜之意大起,連忙道︰“雁翎……雁翎……你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種雁翎聞聲,嘴角泛起一抹幸福歡喜的笑意,隨即,沉沉暈睡了過去。
武植見她嘴唇烏黑的暈睡過去,心急如焚。
看這蛇毒劇烈程度,怕是自己用嘴來吸作用也不大,即便有作用,最多也只是減緩毒發身亡的時間罷了。
如今夜色昏暗,武松、魏青那些人要找到自己無疑是難如登天。
種雁翎身中劇烈蛇毒,加上自己和種雁翎困在這峭壁上,如何去找神醫大夫為她解毒?
念及此處,武植想都沒想,他立刻打開系統,然後來到商城里面。
進到商城,武植打開藥物界面欄,隨即開始不停翻找。
很快,他便找到了蛇毒血清那一欄。
【限時特價蛇毒血清——一百萬威望值可以獲得一百支。此蛇毒血清可解天下所有蛇毒。】
見狀,武植目光一亮。
一百萬能買一百支可解天下蛇毒的血清,完全可以接受。
更別說現在這蛇毒血清能救種雁翎的性命了。
沒有絲毫遲疑,武植立刻花了一百萬威望值,將一百支蛇毒血清買出。
買完蛇毒血清後,武植看了看說明。
【此蛇毒血清需在患者傷口附近注射進入體內,如此血清效果發揮更快更好。】
武植看了這說明,也沒磨蹭,當下拿出一支蛇毒血清,隨即將種雁翎翻了個身。
接著,他拔下了種雁翎的褲子。
好白~
找到她屁股上被山岩蝮蛇咬的傷口後,武植取下蛇毒血清的針蓋,然後將血清注射進去。
血清一進入種雁翎體內,便肉眼可見地開始發揮作用。
傷口處的烏黑慢慢褪去,種雁翎的嘴唇也開始慢慢變回紅潤……
武植見狀,心中大松,喃喃道︰“統子哥,多虧了你啊!”
……
……
次日一早。
種雁翎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恢復清明後,才發現自己躺在武植懷里。
她呆愣了一下,想起昨晚的事。
霎時間,種雁翎的小臉如滴血般殷紅,滿是羞赧。
與此同時,她心中暗自疑惑道︰“奇怪了,我不是中了無解的山岩蝮蛇蛇毒麼,這是怎麼回事?”
這般想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又感覺自己和往日一樣精神,並無中毒之狀。
“難不成……??”種雁翎想起武植昨晚欲幫她吸毒的事,她大驚失色,慌忙查看自己的衣袍。
見自己衣袍上系的結確實有被解開的痕跡,並不是自己常系的結扣。
這代表著什麼,種雁翎如何能不明白?她現在只感覺耳朵嗡嗡作響,如炸驚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