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救人成功
白冰卻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觸踫︰“你走吧,去陪你的妻子,就當我今天沒出現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壓下來,將這破舊的服務區裹得嚴嚴實實。屋內,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白冰緊緊挨著王天昊,那婀娜的身姿微微顫抖,眼神卻透著一絲安心。自從王天昊出現後,那些曾經如影隨形的黑暗與對鬼魂的恐懼,似乎都被他身上散發的陽剛之氣驅散得一干二淨。
白冰抬眸,眼中滿是眷戀,那嫵媚勁兒愈發濃烈,她輕輕抬手,手指似有若無地劃過王天昊的臂膀,柔聲道︰“天昊,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了。”聲音軟糯,帶著幾分嬌嗔,又藏著絲絲愛意。王天昊身體一僵,他下意識地想起家中的妻子天天,那個總是在他疲憊時給予溫暖擁抱的女人,愧疚感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而且,白冰之前的遭遇,讓他心底對她的貞潔有了一絲疑慮,雖說心疼她所受的苦,可這層膈膜橫在那兒,一時半會兒也消不掉。
于是,當白冰再次試圖貼近,王天昊咬了咬牙,輕輕推開她,聲音略顯沙啞卻透著堅決︰“白冰,別這樣。”白冰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小嘴微微撅起,那模樣,我見猶憐,可王天昊硬起心腸,轉過頭去。
“不行,我得帶你離開這兒。”王天昊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眼神中透著果斷。這鬼地方,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更何況,大癩子和小曼還生死未卜,他必須爭分奪秒。
剛走到門口,老鬼那如鬼魅般的身影就閃了出來,仿佛是從黑暗中滋生的惡魔。他身形佝僂,卻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氣,手中緊握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剁肉刀,刀刃在微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想走?沒那麼容易!”老鬼沙啞的嗓音在空氣中嘶吼,像破舊的風箱發出的聲響。
王天昊眼神一凜,毫不畏懼地迎上老鬼的目光,腳下步子微微錯開,側身擺出防御的姿勢。就在老鬼揮刀砍來的瞬間,他身形一閃,如敏捷的獵豹,緊接著,飛起一腳,那腳法凌厲,如蠍子擺尾,精準地踢中老鬼的膝蓋。“ 嚓”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老鬼慘叫一聲,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重重地摔倒在地。
老鬼吃痛,卻賊心不死,倒地之際,還揮舞著刀,妄圖做最後的掙扎。王天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啊!”老鬼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手中的刀“ 當”落地,手腕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脫臼了。
“爹!”一旁的少年見狀,目眥欲裂,那青澀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他像是被激怒的小獸,舉起手中的板斧,沖著王天昊劈頭蓋臉地砍來。這一斧,帶著少年的憤怒與莽撞,氣勢洶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雪獒小白如一道白色的閃電,從角落里竄出,飛身撲向少年。它體型巨大,力量驚人,一下子就將少年撲倒在地,鋒利的爪子按住少年的胸口,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仿佛在警告他不許亂動。
王天昊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老鬼,眼中燃燒著怒火︰“說!為什麼囚禁白冰?昨晚那一男一女去哪兒了?”老鬼疼得冷汗直冒,臉上的皺紋因痛苦而扭曲得更加厲害,他哆哆嗦嗦地開口︰“我……我就是看這女娃長得標致,起了貪心……昨晚那倆人,想救她,被我們發現後,他們逃進大沙漠了……”
“你這混蛋!”王天昊怒吼一聲,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捏住老鬼的一條手臂,手上青筋暴起,隨著他逐漸加大的力道,“嘎吱嘎吱”的骨頭摩擦聲讓人毛骨悚然。老鬼疼得鬼哭狼嚎,拼命掙扎,可在王天昊的強大力量下,毫無反抗之力。
白冰在一旁看著,小臉嚇得慘白,她從未見過王天昊如此暴怒、殘忍的一面。可不知為何,心底深處卻涌起一股暖意,她知道,王天昊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給她討回公道。
“哼!”王天昊冷哼一聲,松開手,老鬼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手臂軟軟地耷拉著,顯然是廢了。他從兜里掏出一沓錢,扔到老鬼面前︰“這是油錢,還有給你的醫療費,算是便宜你了。”說罷,轉身拉起白冰,招呼著小白,大步向吉普車走去。
汽車在崎嶇的道路上疾馳,車內氣氛有些凝重。白冰時不時地偷瞄王天昊,心中對他的好奇愈發濃烈。這個男人,剛才還凶殘暴戾,此刻卻又透著幾分落寞與深沉。他身上到底有著怎樣的故事和經歷,能讓他在這無人區如此游刃有余?
“天昊,你真厲害……”白冰輕聲打破沉默,聲音帶著幾分崇拜。王天昊嘴角微微上揚,卻沒說話,眼神依舊專注地盯著前方路況。
白冰心中一動,覺得此刻的王天昊格外有魅力,她情不自禁地再次向王天昊靠過去,想要親近他。就在她的手即將觸踫到王天昊的瞬間,汽車突然一個急剎車。白冰驚呼一聲,身體向前傾去,若不是王天昊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她非得撞個頭破血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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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白冰驚魂未定,拍著胸脯問道。王天昊眉頭緊鎖,眼神警惕地透過車窗向外望去︰“我看到有個白影子從車頭前閃過。”說罷,他推開車門,率先走了下去。白冰也趕忙跟上。
外面,夜色深沉,狂風呼嘯,吹得人幾乎站立不穩。兩人借著車燈光,四處查看,可除了漫天飛舞的沙塵,什麼也沒有發現。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白冰裹緊衣服,瑟瑟發抖地說道。王天昊沒有回答,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雪獒小白在不遠處發出低沉的叫聲,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王天昊和白冰對視一眼,快步向小白走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們不知道,在這黑暗籠罩的無人區,等待他們的又將是怎樣的危險……
荒蕪的公路邊,路溝里的野草在風中瑟瑟發抖,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淒涼。小白那矯健的身影如一道白色閃電,飛速穿梭其間,突然,它停了下來,沖著路溝深處發出低沉的吼聲。
王天昊和白冰心頭一緊,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小白的方向奔去。只見路溝里,一條白毛狗正虛弱地趴在那兒,身上的白毛沾滿了塵土與血跡,髒亂不堪。它的一條後腿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著,傷口處的皮肉外翻,玻璃碴子深深扎進肉里,鮮血不停地往外滲,把周圍的泥土都染成了暗紅色,一雙眼楮滿是痛苦與無助,嘴里時不時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白冰湊近一看,眼楮瞬間瞪大,脫口而出︰“這不是大癩子的斗牛梗米菲嗎?”
王天昊也蹲下身,仔細打量著這條可憐的狗,腦海中瞬間閃過半年前初見它時的場景。那時候,米菲渾身的毛油光水滑,眼神透著股子機靈勁兒,跟著大癩子上躥下跳,活力滿滿。如今卻落得這般淒慘模樣,他不禁心頭一酸,咬著牙恨恨道︰“這幫天煞的,把好好的狗弄成這樣!”
米菲似乎認出了王天昊,原本黯淡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光亮,掙扎著想要抬起頭,卻因傷勢過重,又無力地垂下。
王天昊心疼不已,當機立斷︰“不行,得趕緊救它!” 說罷,他迅速從隨身攜帶的急救包里翻出麻醉藥,小心翼翼地掰開米菲的嘴,輕聲哄道︰“米菲,別怕,吃了這個,一會兒就不疼了。” 那聲音輕柔得如同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米菲像是听懂了他的話,乖乖地任由王天昊喂藥。
不一會兒,藥效發作,米菲的眼楮緩緩閉上,身體也不再顫抖。王天昊深吸一口氣,拿起鑷子,眼神專注而堅定,開始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每取出一片玻璃碴子,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一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滴在米菲的身上。白冰在一旁緊張地看著,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眼楮一眨不眨,時不時遞上消毒棉球,柔聲道︰“天昊,小心點……”
清理完傷口,王天昊又迅速拿起金瘡藥,均勻地撒在米菲的傷口上,再用紗布一圈一圈地包扎起來,動作嫻熟而利落。做完這一切,他長舒一口氣,輕輕抱起米菲,把它放在吉普車的後座上,轉頭對著雪獒小白嚴肅道︰“小白,照顧好它,要是它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小白像是听懂了命令,乖乖地趴在米菲身邊,時不時用鼻子蹭蹭它。
白冰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欽佩與愛慕,她走上前,輕輕挽住王天昊的胳膊,身子緊貼著他,嬌嗔道︰“天昊,你心眼咋這麼好呢?看著你救米菲,我這心里啊,就跟被貓爪子撓了似的,直發軟。” 她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在王天昊的脖頸處,帶著絲絲撩人的香味。
王天昊微微側頭,看著白冰那含情目,心中一動,臉上卻故作鎮定︰“狗這東西,最是忠誠。你對它一分好,它能還你十分。咱做人,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
兩人上了車,繼續沿著公路前行,眼神在四周不斷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著大癩子和小曼的角落。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荒野,狂風呼嘯著卷起沙塵,拍打著車窗,仿佛在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
五十多公里的路程,車輪滾滾,卻愣是沒發現一點大癩子和小曼的蹤跡。王天昊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都泛白了,他咬牙切齒道︰“這倆家伙,到底跑哪去了?難不成進了那要命的沙漠戈壁?” 一想到沙漠戈壁里的凶險,他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揪住,一陣陣地抽痛。
白冰坐在副駕駛座上,也是心急如焚,她不停地張望著窗外,嘴里喃喃道︰“大癩子,小曼,你們可千萬別出事啊……”
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身後傳來。王天昊透過後視鏡一看,只見一輛巨大的卡車如一頭狂奔的史前巨獸,裹挾著漫天塵土,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們沖了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砰” 的一聲巨響,卡車狠狠撞上了吉普車的後尾箱。車身劇烈搖晃,王天昊和白冰的腦袋差點撞到車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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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白冰驚恐地尖叫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抓住王天昊的胳膊。
王天昊穩住方向盤,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如鷹,透過反光鏡,他看清了卡車上的人,正是老鬼的二兒子和三兒子。那兩張臉上掛著猙獰的笑,仿佛在享受著這瘋狂撞擊帶來的快感。
“這幫混蛋,竟敢陰我!” 王天昊怒罵一聲,一腳油門踩到底,試圖拉開與卡車的距離。可卡車哪肯罷休,再次加速,如影隨形般追了上來,車頭眼看就要再次撞上吉普車。
白冰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往王天昊懷里縮,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帶著哭腔喊道︰“天昊,怎麼辦?他們要撞死我們啊!”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身體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王天昊低頭看了一眼懷里驚恐萬分的白冰,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他騰出一只手,輕輕拍了拍白冰的後背,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說著,他眼神中閃過一抹決絕,方向盤猛地一打,吉普車朝著路邊一塊巨石沖了過去。在即將撞上巨石的瞬間,他又一個急剎車,車身橫了過來。
卡車司機顯然沒想到王天昊會來這麼一出,來不及剎車,車頭 “砰” 的一聲重重撞在巨石上,引擎蓋瞬間掀起,冒出滾滾黑煙。卡車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人被撞得七葷八素,腦袋磕在擋風玻璃上,鮮血直流。
風,在荒野上呼嘯肆虐,像是為這場即將爆發的生死對決奏響前奏。老鬼的兩個兒子,此刻眼楮里燃燒著復仇的怒火,那熊熊火焰仿佛能將這荒蕪的大地都點燃。他們前腳剛發現父親被王天昊收拾得殘廢,後腳又眼睜睜看著白冰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這口氣,怎能咽下?當下便怒不可遏地跳上卡車,沿著公路一路狂飆,誓要將王天昊和白冰揪出來,碎尸萬段。
王天昊透過後視鏡,瞥見那越來越近、如同死神陰影般籠罩而來的卡車,眼神愈發冷峻,如寒星閃爍。他腳下猛地一踩油門,吉普車引擎發出怒吼,如同脫韁的獵豹般向前飛馳,試圖甩開這如附骨之蛆的追擊。車輪揚起的沙塵,在身後形成一道滾滾黃龍,可那卡車卻緊咬不放,發動機的轟鳴震得人耳鼓生疼。
“天昊,他們要追上來了!” 白冰驚恐地尖叫著,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的哭腔,雙手死死抓住車門上方的把手,指關節泛白,胸脯劇烈起伏,那嬌柔的身子隨著車身的顛簸而搖晃不定。
“別怕,有我在!” 王天昊咬著牙低吼一聲,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卻滾落下來,他心里清楚,再這麼下去,遲早要被撞得車毀人亡。
說時遲那時快,卡車瞅準時機,再次瘋狂加速,車頭如同一把鋒利的巨斧,狠狠朝著吉普車撞來。“砰” 的一聲巨響,兩車劇烈踫撞,車身猛地一晃,王天昊和白冰的腦袋差點磕到擋風玻璃上。吉普車的車尾被撞得嚴重變形,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車尾箱蓋子都被掀飛,在空中打著旋兒飛了出去。
“這幫瘋子!” 王天昊怒罵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他心中一橫,索性方向盤猛地一打,調轉車頭,直面那輛瘋狂的卡車。吉普車如同一頭發狂的蠻牛,朝著卡車全速沖去,大有同歸于盡的架勢。
卡車上的兄弟倆見狀,臉上的猙獰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萬狀。他們瞪大了眼楮,慌亂地踩著剎車,嘴里驚恐地大喊︰“這小子瘋了!” 卡車輪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長長的黑色痕跡,發出刺鼻的橡膠燒焦味,車身劇烈顫抖,試圖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停下瘋狂的腳步。
王天昊卻趁著卡車減速的瞬間,在即將相撞的最後一刻,雙手松開方向盤,側身一把抱住白冰,同時沖著後座的小白和米菲喊道︰“跳!” 緊接著,他抱緊白冰,一個箭步朝著車門外撲去。
就在他們跳出吉普車的剎那,只听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吉普車與卡車迎面相撞,火光沖天而起,瞬間化作一個巨大的火球。爆炸的沖擊力將周圍的沙石掀飛, 里啪啦地砸向四周。
王天昊抱著白冰和米菲,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進了路溝里。好在路溝里有厚厚的野草緩沖,三人並未受到致命傷。雪獒小白也機靈得很,在爆炸前的瞬間,從車窗一躍而出,穩穩地落在一旁,抖了抖身上的毛,沖著路溝里的眾人跑了過來。
王天昊顧不上身上的擦傷,一個鯉魚打挺從路溝里爬起,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他身形如電,朝著卡車旁的路溝奔去,那里,老鬼的兩個兒子正狼狽地從車里爬出來,還沒等他們站穩腳跟,王天昊已經如鬼魅般殺到。
“你們這兩個雜碎,拿命來!” 王天昊怒吼一聲,飛起一腳,重重踹在老鬼二兒子的胸口。老二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幾米遠,“撲通” 一聲摔落在沙地上,揚起一片塵土,疼得他在地上打滾,嘴里 “哎喲哎喲” 直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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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的三兒子見狀,紅著眼,揮舞著手里的棍棒,朝著王天昊撲來。王天昊身形一閃,輕松躲過攻擊,緊接著右拳如炮彈般轟出,正中老三的面門。老三慘叫一聲,鼻血噴涌而出,整個人被打得向後仰去,直接掉進了路溝里,摔了個七葷八素。
王天昊一個箭步跳到老二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硬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眼神冰冷得如同極地寒冰,咬牙切齒道︰“服不服?”
老二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哆哆嗦嗦地說︰“服…… 服了,大哥,我甘拜下風,求您饒了我吧!”
“哼!” 王天昊冷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還敢不敢打白冰的主意?還敢不敢抓她回去?”
老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連聲求饒︰“不敢了,不敢了,白冰姑娘您拿走,就當我豬油蒙了心,求您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吧!”
王天昊看著眼前這兩個狼狽不堪的家伙,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他畢竟是特警出身,有著自己堅守的原則,知道不能濫殺無辜,哪怕這兩人罪有應得。他松開手,老二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轉身,王天昊快步走到白冰身邊。此時的白冰,頭發有些凌亂,臉上也沾了些塵土,卻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韻味。王天昊輕輕攙扶起她,雙手溫柔地在她身上拍打著,幫她撢去塵土,眼神里滿是關切︰“白冰,你沒事吧?”
白冰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那淚花里飽含著感動與愛慕。她猛地撲進王天昊懷里,雙臂緊緊環抱住他,嬌軀微微顫抖,帶著哭腔說道︰“天昊,你剛才太勇敢了,我以為…… 我以為我們都要死了。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難逃一劫。” 她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在王天昊脖頸處,胸脯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柔軟的觸感讓王天昊心頭微微一蕩。
王天昊微微一僵,隨即輕輕拍著白冰的後背,安慰道︰“別怕,都過去了。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白冰耳邊回蕩,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白冰的心愈發沉淪。
荒野的風依舊呼嘯,吹得人心里發慌。王天昊不經意間目光一掃,眼神竟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直直地盯在了白冰的前胸。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變得熾熱而黏稠起來,白冰何等敏銳,瞬間就察覺到了這熾熱的目光。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又嫵媚的笑意,故意挺了挺身子,那姿態,就像是一朵在風中肆意綻放的妖冶玫瑰,將女性的曲線展露無遺,似乎在無聲地說︰“愛看,就讓你看個夠。”
王天昊像是被火燙了一下,猛地回過神,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輕咳一聲,眼神慌亂地移向別處,結結巴巴地說道︰“咱…… 咱不能在這兒耽擱了,得趕緊去找癩子和小曼。” 說罷,拔腿就往大路上走,腳步略顯急促,像是要逃離這尷尬又曖昧的氛圍。
白冰掩嘴輕笑,那笑聲清脆得如同風中的銀鈴,帶著幾分揶揄。她蓮步輕移,身姿婀娜地跟在王天昊身後,嘴里還不忘嬌嗔道︰“走那麼快干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剛走上大路,就見米菲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嘴里嗚嗚叫著,撒腿朝著沙地深處奔去。它的尾巴搖得像撥浪鼓,時不時回頭看看王天昊和白冰,像是在急切地召喚他們。
“米菲這是發現什麼了?” 白冰疑惑地蹙起眉頭,眼神里滿是好奇。
“不管是什麼,跟上看看!” 王天昊神色一凜,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米菲在沙地里跑著,沒一會兒,就瞧見了一串凌亂的腳印。王天昊蹲下身子,仔細端詳,手指沿著腳印的輪廓輕輕劃過,眼神漸漸變得堅定︰“這是大癩子和小曼的腳印,他們肯定進沙漠了,咱們也進去!”
白冰望著那望不到盡頭的沙漠,心里不禁有些發怵,但看著王天昊那決絕的模樣,還是咬了咬牙︰“好,我跟你一起!”
可就這麼貿然進沙漠,沒食物和水可不行。兩人又折回到公路邊,眼巴巴地盼著能有過往車輛。等了好一會兒,終于,一輛大眾速騰汽車慢悠悠地駛了過來。王天昊眼楮一亮,一個箭步沖上前,張開雙臂,硬生生把車給攔下了。
車窗搖下,露出一個胖司機圓滾滾的臉,他先是一愣,隨即滿臉怒容︰“你干啥呢?不要命啦!”
王天昊也顧不上客氣,急切地說︰“大哥,我們有急事,進沙漠找人,求您給點水和食物,救人一命勝吃齋啊!”
胖司機一听,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自己還不夠呢,走走走!” 說著就要關車窗。
王天昊這下急了,眼一瞪,伸手一把拽住胖司機的衣領,硬生生把他從車里拽了出來。胖司機嚇得哇哇大叫︰“你…… 你要搶劫啊!”
“少廢話!” 王天昊低吼一聲,三兩下在車里翻出幾瓶水和一些面包,然後從兜里掏出三百塊錢,往胖司機手里一塞,“這是錢,算我買你的,人命關天,對不住了!” 說完,也不管胖司機在那兒跳腳咒罵,拎著東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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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佩服,她小跑著跟上︰“天昊,你真有辦法。”
王天昊笑了笑,笑容里透著幾分無奈︰“沒辦法的辦法,先顧著救人吧。”
兩人帶著米菲、小白,還有好不容易弄來的食物和水,一頭扎進了沙漠。沙漠里,太陽像個大火球,烤得沙地滾燙,每走一步,腳都像踩在火爐上。王天昊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地上的腳印,眉頭越皺越緊︰“按腳印看,大癩子和小曼應該就在附近,可怎麼就是不見人呢?” 他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擔憂,眼神不停地在四周搜尋著。
與此同時,大癩子和小曼這邊,情況那是糟糕透頂。子夜時分,兩人趁著服務區那幫家伙熟睡,偷偷溜了出來,慌不擇路地闖進了沙地。本以為能逃出升天,哪成想,剛走沒多遠,就遭遇了一場詭異的海市蜃樓。那虛幻的村莊在遠處若隱若現,美得如夢如幻,兩人一下子就被迷惑住了,辨不清東南西北,一路朝著那根本不存在的村莊奔去。
沒跑多遠,就听見身後傳來一陣陰森森的狼嚎聲。兩人回頭一看,一群綠眼楮的狼正張牙舞爪地追了過來。大癩子嚇得臉色慘白,拉起小曼的手,拼了命地跑︰“快跑,狼來了!”
好在沙漠地形復雜,兩人七拐八拐,總算是甩掉了狼群。可還沒等他們喘口氣,就發現自己徹底迷失在這茫茫沙漠腹地了。精疲力竭的兩人癱倒在沙丘上,大口喘著粗氣。
不知過了多久,小曼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突然,她眼楮瞪大,指著不遠處興奮地喊道︰“大癩子,你看,有個村莊!”
大癩子一听,一個激靈坐起來,順著小曼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個寧靜祥和的村莊出現在眼前。炊煙裊裊,雞鳴狗吠,仿佛世外桃源。兩人激動得熱淚盈眶,大癩子一把拉起小曼︰“快走,咱們有救了!”
可他們朝著村莊跑啊跑,累得雙腿發軟,卻發現那村莊始終在遠處,怎麼也靠近不了。大癩子這才反應過來,絕望地喊道︰“完了,這是海市蜃樓!”
另一邊,王天昊和白冰在沙漠里艱難前行,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每走一步都異常吃力。白冰的嘴唇干裂起皮,聲音沙啞地說︰“天昊,咱們能找到他們嗎?”
王天昊抬頭望著那刺目的太陽,眼神堅定得如同磐石︰“一定能!哪怕把這沙漠翻個底朝天,我也絕不放棄!” 說罷,他握緊了拳頭,繼續拖著沉重的腳步向前走去,身後,是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向著沙漠深處延伸,而這場驚心動魄的沙漠大救援,究竟能否成功?大癩子和小曼能否等來希望?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茫茫沙漠,熾熱的日光被無盡黃沙吞噬,狂風呼嘯著卷起沙礫,打在人臉上生疼。小曼和大癩子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那剛剛還在眼前美得不真實的村莊,如同泡沫般瞬間消散,只留下一片死寂的黃沙,綿延至天地盡頭。
“完了,全完了……” 大癩子聲音沙啞,帶著無盡的疲憊與挫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干裂的喉嚨里硬生生擠出來的。他的眼眶深陷,眼神空洞地望著四周,那滾燙的沙礫仿佛要將他的靈魂也一並灼燒。
小曼身形搖晃,若不是大癩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她怕是早已癱倒在地。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擠出一絲聲音︰“咱們…… 怎麼辦?”
大癩子咬了咬牙,目光中閃過一絲決絕︰“順著腳印往回走,總能回到公路上!” 說罷,他用力拽起小曼,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步一步,艱難地在沙地上挪動。
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小曼的雙腿軟得像面條,幾乎是被大癩子拖著前行。她的嘴唇干裂得起泡,滲出血絲,眼神迷離而黯淡,仿佛生命的火種正在一點點熄滅。大癩子時不時低頭看看她,心疼得眼眶泛紅,嘴里喃喃道︰“小曼,再堅持堅持,咱一定能出去。”
小曼虛弱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大癩子,我好累…… 要是死了,就能見到我娘了。”
大癩子一听,猛地停下腳步,雙手緊緊抓住小曼的肩膀,使勁搖晃著,聲音近乎嘶吼︰“不許說這種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敢死試試!”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混著沙子,在臉上劃出一道道泥印。
小曼眼中泛起淚花,剛要開口,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小曼!” 大癩子驚恐地大叫一聲,伸手去接,卻因體力不支,兩人一起摔倒在沙地上。大癩子心急如焚,他望著昏迷不醒的小曼,眼眶里的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滾燙的沙子上,瞬間蒸發。慌亂間,他一狠心,張嘴咬破自己的舌頭,殷紅的鮮血涌了出來。他顧不上疼痛,一手托起小曼的頭,一手將舌尖湊近小曼干裂的嘴唇,讓鮮血緩緩流入她口中,嘴里念叨著︰“小曼,你醒醒,你不能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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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大癩子的呼喚起了作用,也許是那帶著求生渴望的鮮血喚醒了小曼,片刻後,小曼悠悠轉醒。她緩緩睜開眼,看到滿臉淚痕、嘴角溢血的大癩子,淚水瞬間決堤,兩人緊緊相擁,放聲大哭。
“大癩子,咱們出不去了,就在這兒等死吧……” 小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死死揪住大癩子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後的依靠。
大癩子輕輕拍著小曼的後背,聲音雖顫抖,卻透著股子倔強︰“行,等死就等死,黃泉路上,我陪著你。”
兩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坐在沙地上,望著漸漸西沉的太陽,等待著死神的鐮刀無情落下。傍晚時分,氣溫驟降,寒意如潮水般涌來,兩人不由自主地靠得更近,彼此的體溫成了唯一的慰藉。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牙齒打著冷顫,卻沒有一個人說話,仿佛言語在這一刻已失去了力量,唯有默默相守,才能抵御這無盡的絕望。
後半夜,萬籟俱寂,唯有風聲在耳邊呼嘯。一條身形矯健的沙漠黃狼,綠幽幽的眼楮在黑暗中閃爍著,如同鬼火一般。它小心翼翼地順著風向,嗅著空氣中微弱的人氣,緩緩靠近。很快,它發現了蜷縮在沙地上的大癩子和小曼,腳步一頓,警惕地豎起耳朵,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吼聲。
大癩子和小曼察覺到異樣,緩緩抬起頭。月光下,他們看清了那只黃狼,卻出奇地沒有害怕。大癩子慘然一笑︰“看來,老天連讓我們慢慢等死的機會都不給,要讓這狼給我們個痛快。”
小曼也擠出一絲笑容,虛弱地點點頭︰“也好,省得再受折磨。”
那黃狼似乎听懂了他們的話,仰頭長嚎一聲,不一會兒,四面八方涌出二三十只狼,將他們團團圍住。綠瑩瑩的眼楮在黑暗中閃爍,仿佛一片鬼火森林,讓人毛骨悚然。
大癩子費力地站起身,將小曼護在身後,盡管雙腿顫抖,聲音卻依舊堅定︰“狼崽子們,要吃就先吃我,放過她!”
小曼也從後面緊緊抱住大癩子,哭喊道︰“不,大癩子,要死一起死!”
狼們並沒有立刻發動攻擊,而是圍著他們緩緩打轉,時不時發出幾聲低嚎,像是在等待著兩人精疲力竭倒下的那一刻。大癩子和小曼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決絕與不舍,他們手牽著手,齊聲喊道︰“來生再見!” 那聲音在空曠的沙漠中回蕩,帶著無盡的淒涼與悲壯,仿佛是對命運最後的抗爭。
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喊聲,在寂靜的沙漠夜空中顯得格外突兀。那群狼也受驚停下動作,警惕地望向聲音的來源。大癩子和小曼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難道是有人來救他們了?還是又一場新的噩夢降臨?他們瞪大了眼楮,死死盯著黑暗深處,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狂風依舊在沙漠上空肆虐,沙礫如暗器般橫飛,大癩子和小曼緊緊牽著手,眼楮死死盯著黑暗中傳來嘈雜聲的方向,心髒狂跳,仿佛要沖出嗓子眼。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煎熬,既盼著那是救命的曙光,又怕等來的是更致命的絕望。
就在他們快要被這緊張的氣氛壓垮時,一道強光如利劍般刺破黑暗,緊接著,一個熟悉而又焦急的聲音穿透風沙︰“大癩子!小曼!”
“是天昊!” 大癩子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眼眶瞬間濕潤,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楮里,仿若瞬間被注入了生機。
“天昊哥……” 小曼也哽咽著,聲音微弱卻飽含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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