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杏眼圓睜,滿臉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張麻子臉上,“你也配做我爹老子?少在這里假惺惺!” 那聲音尖銳而充滿了鄙夷,回蕩在這狹小的房間里。
張麻子抬手擦了擦臉,卻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眼神中反而透著一股執拗,“小曼,不管你咋看我,我今兒個一定要見到你媽。” 說罷,他不顧小曼的阻攔,拉著她就往家走。
一路上,小曼不停地掙扎、叫罵,可張麻子的手就像鉗子一樣,緊緊地拽著她。
終于,到了那個破舊卻又熟悉的家。秀琴正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听到動靜,她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張麻子身上,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情,有驚訝、有欣喜,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眷戀。
“麻子,真的是你?” 秀琴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張麻子幾步走到秀琴面前,“撲通” 一聲跪下,“秀琴,我對不起你,我錯了。” 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秀琴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張麻子的頭發,“這麼多年了,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麻子抬起頭,看著秀琴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陣刺痛,“秀琴,你放心,你的病我會想辦法治好的,我會補償你和小曼這些年受的苦。”
秀琴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麻子,我從來沒恨過你。那些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張麻子咬了咬牙,把自己來 s 市避難的事說了出來,“我在老家攤上了人命官司,只能逃到這兒來。”
秀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那你打算咋辦?”
張麻子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秀琴,我想住在這兒,照顧你們母女。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好不好?”
秀琴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溫柔與寬容。
夜晚,昏黃的燈光搖曳著。張麻子在廚房里忙碌著,不一會兒,幾盤簡單卻熱氣騰騰的飯菜就端上了桌。他來到秀琴床邊,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秀琴,吃點東西吧,你太瘦了。”
秀琴順從地吃著飯,張麻子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地給她夾菜。吃完飯,張麻子又輕輕地給秀琴掖好被子,看著她漸漸入睡。
隨後,張麻子把小曼拉到一旁,表情嚴肅地問︰“小曼,這些年你們到底是咋過的?你媽這病到底啥情況?”
小曼冷哼一聲,“我媽得的是肝癌晚期,為了治病,家里的錢都花光了,還借了不少高利貸。你現在滿意了吧?”
張麻子一听,頓時火冒三丈,“這麼大的事,你為啥不早告訴我?我有錢,我可以幫你們!”
小曼不屑地笑了笑,“你的錢?你以為錢就能還清你欠我們母女的債嗎?這輩子你都還不清!”
張麻子瞪大了眼楮,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小曼,我知道我以前不是人,但現在我是真心想彌補。你為啥就不給我機會呢?”
小曼別過頭去,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機會?當年你拋棄我們的時候,咋不想想給我們機會呢?”
張麻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張麻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里來回踱步。秀琴的病不能再拖了,那高額的治療費用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思來想去,他把心一橫,決定去找大癩子借錢。
大癩子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剔著牙。張麻子沖進去,也不客氣,直截了當地說︰“癩子,我知道你手頭寬裕,我現在有急事,借我兩百萬。”
大癩子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噗” 地一聲把嘴里的牙簽吐出來,“麻子,你沒睡醒吧?兩百萬?我上哪給你弄去?我這兜里也就兩萬塊,你要就拿去,不要拉倒。”
張麻子一听,氣得瞪大了眼楮,破口大罵︰“你個土豹子,這麼多年混得連兩百萬都拿不出來!” 可罵歸罵,他還是伸手把那兩萬塊錢奪了過來,“兩萬就兩萬,先應應急。”
拿著這兩萬塊錢,張麻子心里清楚,這只是杯水車薪。他腦子飛速運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 三聯集團的總經理丫蛋。那可是個女強人,在 s 市混得風生水起,而且她也是大涼山出來的,看在老鄉的份上,說不定會幫自己一把。
張麻子的思緒飄回到了過去,當年在大涼山,他和丫蛋還相過親呢。那時候的丫蛋,青春靚麗,性格直爽。可誰知道,相親那天,丫蛋突然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跑了,這事兒讓他郁悶了好一陣子。
張麻子站在三聯集團那高聳入雲的大樓前,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他一路打听,找到了丫蛋的辦公室。
推開門,只見丫蛋正坐在辦公桌前,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面容憔悴,像是有滿腹的心事。
“丫蛋,好久不見啊。” 張麻子大大咧咧地走進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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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到是張麻子,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訝,隨即轉為不滿,“張麻子,你怎麼找到這兒的?你來干什麼?”
張麻子也不生氣,他的眼楮像掃描儀一樣,把丫蛋的辦公室打量了一圈,最後落在丫蛋的臉上,“嘖,丫蛋,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麼漂亮。”
丫蛋皺了皺眉頭,“少貧嘴,有話快說。”
張麻子站起身,走到丫蛋的老板椅前,一屁股坐下去,轉了兩圈,“我來看看你在 s 市混得咋樣啊。”
丫蛋不耐煩地說︰“我混得好不好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麻子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丫蛋,我犯事了,被公安通緝,現在走投無路,來 s 市就是想找你借點錢。”
丫蛋一听,心里 “咯 ” 一下,她看著張麻子,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你犯什麼事了?”
張麻子撓了撓頭,“哎呀,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你就看在咱們是老鄉,又是好鄰居的份上,幫我一把。”
說著,他也不管丫蛋同不同意,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就喝了起來,“嗯,還是有錢人的咖啡好喝。丫蛋,我不多借,就兩百萬,你給我,我馬上就走。”
丫蛋瞪大了眼楮,“兩百萬?你當我是提款機啊?你借錢干什麼?”
張麻子猶豫了一下,說︰“我…… 我還情債。”
丫蛋一听,頓時火冒三丈,“張麻子,你是不是又欺負了哪家的良家閨女?你怎麼還是這麼死性不改?”
張麻子連忙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丫蛋,這次真的不一樣。你就相信我這一次,救救我吧。”
丫蛋雙手抱胸,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心里矛盾極了。一方面,張麻子的行為讓她很生氣;另一方面,畢竟是老鄉,她又不忍心看著張麻子被抓。
張麻子看著丫蛋猶豫不決的樣子,心里著急萬分,“丫蛋,你要是不幫我,我就真的完了。你也不想看到我被抓進去吧?”
丫蛋停下腳步,狠狠地瞪了張麻子一眼,“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你敢騙我,我饒不了你!”
張麻子無奈之下,把秀琴母女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丫蛋。丫蛋听後,沉默了許久,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張麻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幫他這個忙……
在大涼山,有個不成文卻人人都銘記于心的規矩︰但凡山外打工的山里人,一旦遭遇外人欺負,那就得把往日的恩恩怨怨都暫且放下,齊心協力一致對外,彼此團結互助。丫蛋雖在這繁華的 s 市摸爬滾打多年,生意場上也歷經了無數的爾虞我詐,但這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傳統,始終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底。
當張麻子滿臉焦急地站在她面前,聲淚俱下地訴說著自己的困境,祈求她能借給自己兩百萬以償還秀琴的債務和支付那高昂的醫療費用時,丫蛋的內心是矛盾的。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在大涼山和自己有過一段過往的男人,心中五味雜陳。張麻子把他和秀琴的那些往事,以及小曼如今的艱難處境,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丫蛋。丫蛋听著听著,眼神里的冷漠漸漸有了一絲松動。
“丫蛋,當年你要是嫁給我,哪還用得著這麼辛苦打拼啊。” 張麻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可眼神里還是難掩那份焦急與期待。
“哼,你現在有錢了?早干嘛去了!” 丫蛋白了他一眼,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手卻已經伸向了抽屜,拿出了一張支票,“給,拿去!上面沒寫數額,你自己看著填吧。不過,這錢你可得用在正事兒上,要是讓我知道你拿去瞎搞,我饒不了你!”
張麻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奪過支票,“丫蛋,你放心,我張麻子雖然以前渾,但這次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信任。等我緩過這陣兒,一定把錢還給你!”
張麻子懷揣著支票,心急火燎地往秀琴家趕去。還沒到家門口,就听見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和東西被砸的破碎聲。他加快腳步沖進院子,只見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正圍著秀琴,肆無忌憚地砸著家里的東西,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都給我住手!” 張麻子大吼一聲,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震得在場的人都不禁一愣。“我是小曼的繼父,你們誰是管事的?出來說話!” 張麻子挺直了腰板,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嘴里叼著根煙,不屑地看了張麻子一眼,“你是誰不重要,這娘們兒在我們財務公司借了錢,到現在都不還,我們今天就是來要賬的!不還錢,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麻子冷哼一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女人和孩子,算什麼本事?” 說著,他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箭步沖到那個滿臉橫肉的家伙面前,抬手就是一記凌厲的耳光。“啪” 的一聲脆響,那家伙被打得原地轉了一圈,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紅紅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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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住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居然有這麼一手。
“你…… 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打的家伙捂著臉頰,驚恐地看著張麻子,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張麻子眼珠子一轉,“哼,告訴你們,也讓你們長長見識。我可是三聯貿易集團總經理的妹妹的丈夫,也就是王天昊的老丈人!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王天昊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一听到 “王天昊” 這三個字,那些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在 s 市混的,誰不知道王天昊的威名啊。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恐懼和慌亂。
“撤!快走!”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那些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瞬間作鳥獸散,跑得比兔子還快。
張麻子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然後轉身走到秀琴身邊,輕輕地扶起她,“秀琴,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秀琴眼神中滿是驚恐和擔憂,“麻子,這可怎麼辦啊?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時,小曼從角落里走了出來,低著頭,小聲說︰“媽,是我不好。我之前借了十五萬,沒想到利滾利,現在已經變成三十萬了。”
秀琴一听,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糊涂啊!”
張麻子拍了拍秀琴的肩膀,安慰道︰“秀琴,別怕,有我在。這錢,我來還。”
秀琴抬起頭,看著張麻子,眼中閃爍著淚光,“麻子,這麼多年了,我沒想到你還會回來,還願意幫我們。”
張麻子的眼神變得溫柔而堅定,“秀琴,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和小曼,從現在開始,我會保護你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張麻子心急如焚,看著秀琴日益憔悴的面容,他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將秀琴送進了 s 市第一醫院,要求進行全面細致的檢查。等待結果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當醫生神色凝重地告知他,秀琴患上的是肝癌,且已到了中晚期,治愈的希望極其渺茫時,張麻子只覺腦袋 “嗡” 的一聲,仿佛天塌了下來。
秀琴似乎也從醫生和張麻子的表情中猜到了自己的病情,她把張麻子叫到床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眼神中滿是不舍與擔憂︰“麻子,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我這一輩子,沒什麼放不下的,就是放心不下小曼。她從小就沒了爹,我又沒本事,讓她吃了不少苦。我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以後照顧好小曼,別讓她再受委屈了。” 說著,淚水順著她消瘦的臉頰滑落下來。
張麻子的眼眶也紅了,他用力地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秀琴,你放心,我張麻子對天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小曼,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從現在開始,我會用我的命去保護她。”
從醫院出來後,張麻子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他暗暗發誓,一定要為秀琴和小曼做三件事︰一是盡快還清債務,讓她們母女不再被債務纏身;二是等秀琴走後,要給她風風光光地辦一場葬禮,讓她走得安心;三是要幫助小曼在 s 市創立屬于自己的事業,讓她能在這個城市立足,過上好日子。
張麻子帶著小曼來到了 s 市車站的地下停車場,準備在這里與財務公司的經理進行一場談判。一路上,小曼都緊緊地跟在張麻子身邊,心中充滿了好奇,但更多的是對張麻子的信任。
“麻子叔,我們來這里干嘛?” 小曼忍不住問道。
張麻子轉過頭,看著小曼,眼神中充滿了慈愛︰“小曼,別怕,叔今天就把你的債務問題徹底解決了。”
沒過多久,財務公司的經理帶著幾個手下,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停車場。小曼看到這陣仗,嚇得臉色慘白,下意識地躲到了張麻子的身後。
張麻子上前一步,毫不畏懼地與經理對視著︰“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談一筆生意。我要收購你們財務公司。”
經理一听,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收購我們公司?你知道我們公司值多少錢嗎?你拿什麼收購?”
張麻子冷笑一聲︰“別管我拿什麼收購,你只需要知道,我有這個實力。而且,我可是王天昊的老丈人,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乖乖地把公司賣給我,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經理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是被王天昊的名號給震懾住了。他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既然你是王總的親戚,那我也給你個面子。這樣吧,五百萬,你拿出五百萬,公司就是你的了。”
張麻子不屑地笑了笑︰“五百萬?你還真敢開口啊!你當我是冤大頭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公司的底細,最近你們公司資金鏈斷裂,外面欠了一屁股債,要不是我看在小曼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你。我最多出三百萬,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經理一听,瞪大了眼楮︰“三百萬?這怎麼可能?太少了,不行不行,至少得四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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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麻子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我說了,三百萬,一分都不會再加。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王天昊,或者叫大胖臉過來跟你談。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跟我合作,還是跟他們打交道。”
經理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三百萬就三百萬。”
張麻子從口袋里掏出支票,用力地扔給經理︰“拿著,從現在開始,這家公司就是我的了。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小曼,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他拉著小曼的手,大步離開了停車場。經理撿起地上的支票,仔細地看了看,確認無誤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這次算是踫到硬茬了……”
張麻子站在那間略顯陳舊的財務公司門口,心中五味雜陳。他剛剛憑借著從丫蛋那里借來的資金,成功將這家公司收入囊中。回想起在停車場與那財務公司經理談判的場景,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當時,經理帶著幾個手下,滿臉橫肉地走進停車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屑。張麻子卻毫不畏懼,迎著他們的目光走了上去,開門見山地說︰“我要收購你們公司。” 經理一听,先是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狂笑︰“你?憑什麼?你知道這公司的價值嗎?” 張麻子冷哼一聲︰“少廢話,我出三百萬。” 經理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三百萬?你打發叫花子呢!至少八百萬,少一分都免談。” 張麻子眼神一凜︰“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是王天昊的老丈人,惹惱了我,我讓王天昊或者大胖臉來跟你談,到時候你一分錢都拿不到,還得吃不了兜著走!” 經理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和手下們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恐懼。他們深知王天昊和大胖臉在 s 市的勢力,那可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猶豫了片刻後,經理咬咬牙︰“好,三百萬就三百萬,成交!” 張麻子看著他們灰溜溜地離開,心中滿是得意。
收購完成後,張麻子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公司交給了小曼管理。他看著小曼,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小曼,叔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這家公司以後就是你的了,叔打算把它改造成一家家具廠。” 小曼瞪大了眼楮,有些不敢相信︰“麻子叔,這…… 這太突然了,我怕我做不好。” 張麻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叔教你。做生意啊,就得有股子氣勢,要盛氣凌人,但也不能丟了分寸,不卑不亢。”
張麻子不僅幫小曼免去了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三十萬債務,還把這整個公司當作見面禮送給了她。接著,他便開始著手籌備家具廠的建設。他看中了財務公司所處的地理位置和寬敞的場地,覺得這里是開辦家具廠的絕佳之地。
張麻子雷厲風行地與小曼完成了公司交接,然後毫不留情地辭去了原來的全部員工。他親自跑市場,購買了一批先進的木工設備,又在工廠的空地上搭建起了倉庫。一切準備就緒後,便開始招收員工。
家具廠開業後,也許是張麻子的眼光獨到,也許是運氣使然,生意竟然迅速崛起。小曼也十分爭氣,在張麻子的悉心教導下,逐漸掌握了家具的設計和制作方法,她設計的家具款式新穎,深受顧客喜愛。
然而,就在家具廠蒸蒸日上的時候,秀琴的病情卻突然惡化了。她的頭發大把大把地掉落,原本就憔悴的面容變得更加蒼白消瘦。張麻子看著心疼不已,他白天在工廠里忙得腳不沾地,晚上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照顧秀琴。
一天,秀琴拉著張麻子的手,虛弱地說︰“麻子,我想回家,我不想在醫院里了。” 張麻子看著她期盼的眼神,心中一酸,點了點頭︰“好,秀琴,我帶你回家。” 回到家後,張麻子四處托人,購買了大量的蛋白,希望能通過營養補充來延續秀琴的生命。
可是,命運並沒有眷顧他們。秀琴回家後,身體越來越虛弱,開始陷入昏迷,嘴里還不時地說著胡話,出現了幻覺。張麻子一刻也不敢離開她的身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把她從死神的手里拉回來。
就這樣,在與死神頑強抗爭了五天後,秀琴還是永遠地閉上了眼楮。張麻子顫抖著伸出手,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地摸了摸脈搏,盡管心中早已知道結果,但當那一絲微弱的跳動徹底消失時,他還是忍不住悲從中來。
秀琴靜靜地在張麻子的懷里停止了呼吸,那一刻,張麻子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輕輕地為秀琴合上雙眼,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他那堅毅的臉頰滑落,滴落在秀琴那已經毫無血色的面龐上。
張麻子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開始為秀琴操辦喪事。他親自挑選了一口極其精美且昂貴的棺材,那棺材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每一道線條都仿佛訴說著他對秀琴的愧疚與不舍。當這口棺材被抬回村子時,瞬間在這個寧靜的小村莊里引起了軒然大波,村民們紛紛圍了過來,眼中滿是驚嘆與好奇,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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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喪事,張麻子看著秀琴那破舊不堪的家,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翻蓋這房子,不能讓秀琴在地下還為小曼操心。
喪事結束後的那天晚上,小曼找到張麻子,輕聲說︰“麻子叔,我想請你吃頓飯,謝謝你為我和娘做的一切。” 張麻子微微一愣,看著小曼那紅腫的雙眼,心中一陣刺痛,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村子里的一家小酒店,剛坐下,小曼就拿起桌上的酒,倒了滿滿三杯。她雙手捧著第一杯酒,眼神真摯地看著張麻子︰“麻子叔,這第一杯酒,我敬你,感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那些人欺負死了,也不知道會淪落到什麼地步。” 說完,她仰頭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滴落在她的衣服上。
接著,她又倒滿第二杯酒︰“這第二杯,是感謝你在我娘最後的日子里,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我知道,我這個女兒不稱職,沒有你,我娘走得不會這麼安心。” 小曼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再次一飲而盡,臉頰微微泛紅。
然後,她端起第三杯酒,猶豫了一下︰“這最後一杯,是我為以前對您的誤解賠罪。我以前不懂事,只知道恨你,卻不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 說完,她閉上眼,將酒喝光。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小曼心中的感情悄然發生了變化,此時的她看著張麻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甚至有了以身相許的念頭。
張麻子似乎察覺到了小曼的心意,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猛地站起身來,聲音有些低沉︰“小曼,叔該做的都做了,現在也該走了。叔只是在還債,不想再給你帶來任何傷害。”
小曼一听,急忙站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張麻子的胳膊︰“麻子叔,你不要走,留下來吃頓飯,陪我再說說話好不好?” 她的眼神中滿是哀求與不舍。
張麻子用力地甩開小曼的手︰“小曼,你別這樣,這是不可能的。叔比你大這麼多,而且我們之間的關系……”
小曼卻像是沒听到似的,她直直地盯著張麻子的眼楮︰“麻子叔,我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我們一起過日子,好不好?”
張麻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瞪大了眼楮,怒吼道︰“小曼,你清醒一點!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只是把你當女兒看待,我在大涼山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會在這里成家的。你這種想法,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小曼被張麻子的怒吼嚇了一跳,但她還是不死心,再次拉住張麻子︰“麻子叔,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不會佔有你的全部。你在 s 市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等你回大涼山,我絕不糾纏你,只要能偶爾見到你就好。”
張麻子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小曼那熾熱的擁抱讓他窘迫至極,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他猛地掙脫開小曼的懷抱,眼神慌亂地避開她的目光,嘴里嘟囔著︰“小曼,這不行,這太荒唐了。” 說完,也不管小曼那淚汪汪的雙眼和滿臉的委屈,匆匆逃離了小曼家,仿佛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張麻子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外面晃蕩了許久,心情如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不知不覺中,他回到了大癩子的麻將館。此時的麻將館里煙霧繚繞,吵吵嚷嚷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生疼。張麻子深吸一口氣,走到正在數錢的大癩子面前,猶豫了一下說︰“癩子,我這心里亂糟糟的,想找點事做。你這麻將館要不我來幫你管管?”
大癩子抬起頭,看了張麻子一眼,撇了撇嘴︰“你?這麻將館現在生意不景氣,你能有啥法子?不過,看在你這可憐兮兮的份上,留下就留下吧。”
張麻子找了個角落坐下,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突然問道︰“癩子,你說我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
大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麻子,你還不清楚你自己?以前的你,那可壞透了,在村里干的那些缺德事還少嗎?”
張麻子的臉色變得煞白,他低下頭,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找到丫蛋,將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從和王大帥的那些恩恩怨怨,到自己如何不擇手段地挑撥離間,每一件事都說得清清楚楚。
丫蛋听著听著,眼楮越瞪越大,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張麻子,我真沒想到你以前做過這麼多壞事。”
張麻子滿臉羞愧地低下頭︰“丫蛋,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沒地方去,你能不能收留我?”
丫蛋看著張麻子那狼狽的樣子,心中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就留在我公司吧,先做個運輸經理。不過,你可得好好干,別再給我惹麻煩。”
張麻子雖然心中充滿了寄人籬下的屈辱感,但還是點了點頭,開始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然而,張麻子的工作並不順利。大癩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展開了報復。一天,大癩子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他決定來個借刀殺人。
大癩子四處散播謠言,說在大涼山埋著一筆富可敵國的梁王寶藏,而找到寶藏的關鍵就是四本書,這四本書就在張麻子身上。這個謠言就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江湖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貪婪的尋寶者們听聞後,眼楮都紅了,紛紛開始四處打听張麻子的下落,一場針對張麻子的風暴即將來臨。
而張麻子對此還一無所知,他依舊每天忙碌在運輸的工作中,殊不知自己即將陷入一個巨大的麻煩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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