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玲願意用他拿來的藥, 趙虎比升級別還開心。
看他傻笑的樣子,沈春玲感覺自己身上的擦傷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這個憨子也不知道笑什麼。
沈春玲一個眼神看過去,趙虎不傻笑了,蹲下來認真看沈春玲的腳踝,
“春玲, 你腳崴傷了,你要是放心的話, 我給你扭扭。”
“二姐,趙虎哥會扭腳,前天三大爺的鐵牛崴到腳了,
他一摸就正回來了,鐵牛當即就不痛了, 那孩子當時追著趙虎哥喊神醫。”
沈春玲有種錯覺要是她說不,趙虎這大塊頭回家會偷偷哭鼻子,她點點頭同意了。
趙虎怕弄疼她的腳, 特別小心翼翼, 沈春玲常年干農活,
腳並不像十幾歲二十來的姑娘嬌嫩,她的腳底有一層厚厚的繭子,
皮膚也很粗糙,摔進深坑里,沈春玲的鞋子掉了,在深坑掙扎爬上去,腳板黑乎乎的。
趙虎一點也不在意,雙手像是捧什麼稀罕珍寶一樣,沈春玲的心有那麼一瞬間跳得特別快。
在沈春玲愣神的瞬間,趙虎已經把她的腳放下了,
“春玲,你試著動一下, 看看是不是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沈春玲扭動了一下腳, 欣喜的點頭, “真的沒有那麼疼了,趙虎哥你真厲害。”
趙虎不好意思,“還……還好, 也就一般般。”
李彩霞在旁邊嗑瓜子看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
就像小年輕處對象那會兒一個不好意思,一個靦腆,
說真的,要不是理智在,她都想按頭讓倆人結婚,反正她這個局外人覺得這倆人相配的很。
趙虎兄弟長得高大周正,還是公安同志,這條件十里八鄉誰不想嫁,
就算他現在三十來歲,也有大把十八歲的姑娘想嫁給他。
他爹天天像念經一樣在他耳朵念叨讓他娶媳婦,他愣是沒娶。
知道她二姑姐離婚了,他幾乎是天天出現在二姑姐的視線, 不是幫忙干活,就是逗她開心。
說不準趙虎兄弟一直沒娶媳婦就是等二姑姐。
沈春玲自己上藥有些困難,趙虎在旁邊自然而然給她上藥,
那上藥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小心, “春玲,是不是很疼啊, 疼你吃顆糖。”
他從口袋掏出一塊麥芽糖,遞到沈春玲嘴邊,沈春玲不知道怎麼的, 鬼使神差的吃了他遞來的糖。
沈春玲回神,吃也不是, 吐也不是, 只能好笑 開口,“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當我是小孩呢。”
趙虎認真開口,“春玲, 你在我眼里永遠都是十八歲。”
他這話,沈春玲是開心的!
李彩霞沖沈二伯擠擠眼楮, “我在你眼里多少歲。”
沈二伯不解風情的開口,“你都是當奶的人了,能是多少歲!”
李彩霞︰“……”都是男人, 都有嘴,說話咋差別這麼大呢。
瞪了一眼自個男人, “你閉嘴,你說話我不愛听。”
沈二伯嘀咕,“怎麼年紀越大,氣性越大呢。”
沈老頭、沈老太下工回來看到趙虎在給他們閨女擦藥,
一問才知道他們閨女掉進深坑了,是趙虎把他們閨女拉上來,
把人送到家,又是拿藥又是擦藥,忙里忙外的。
“虎啊,麻煩你了。”
趙虎搖搖頭, “嬸子, 一點都不麻煩, 要是我早點在山上,春玲也許就不會掉進深坑了。”
“ 叔,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沈老頭以為他又花錢買點心啥的給他們老倆口, 擺擺手,
“好東西你拿回家給你老爹,來叔這兒啥都不用拿。”
趙虎背著沈春玲從口袋掏出一條蛇,蛇沒毒,已經被趙虎掐死了, “叔,中午給你炖蛇羹咋樣。”
“成。”
李彩霞也不怕這玩意兒,“趙虎兄弟,這玩意兒你在哪抓的?”
“在深坑附近, 這條應該是嚇春玲那條蛇。”
他是個幼稚的人, 春玲被蛇嚇到摔進深坑,他要把這東西給抓起來。
知道她怕蛇, 一直放口袋沒告訴她, 這會兒拿出來也是背對著她,
等沈老頭看清了,他把蛇拿得遠遠的,用袋子給裹起來,不讓沈春玲看見。
好家伙, 趙虎兄弟是真不錯啊!這要是當他們沈家姑爺全家人都舉手同意。
“那給我處理吧,這東西春玲害怕。”
李彩霞拿回自己的廚房處理了,他們說蛇的時候聲音很小,
沈春玲壓根都不知道趙虎抓了嚇她的那條蛇還拿回家給她爹炖蛇羹吃。
沈老頭、沈老太是真喜歡趙虎這孩子,也希望他和自己的閨女有個好結果。
中午這頓飯都是硬菜,趙虎不好意思干等著吃,沈老太做飯時候,
他進廚房幫忙了,切菜,燒火做飯, 動作都很麻利。
沈老太看這孩子更滿意了,“虎啊,你會做飯不!”
“簡單的飯菜會做,我在家都是我做。”
沈老太哈哈笑,“會做飯好,會做飯招姑娘喜歡。”
趙虎用余光瞥了坐在院子的沈春玲, “嬸,真的嗎?”
“嬸子說的話還能有假, 會做飯的小伙子老招姑娘喜歡了。”
趙虎手一頓, “嬸子,我現在不是小伙子了,還招姑娘喜歡嗎?”
按照他爹的話,他現在都算得上老男人了,過個兩年, 在他爹眼里他都成孤寡老人了。
“你這個年紀才是最招姑娘喜歡的,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三十一枝花嗎,嬸子瞅你就是一枝花。”
有了嬸子這話,趙虎的自信又找回來了,嬸子都不覺得他年紀大,春玲應該不會嫌棄他年紀大。
趙虎在廚房和沈老太有說有笑的,沈春玲看著有些恍惚。
她和那混賬男人結婚每次回娘家,那混賬男人在她娘家都是當大爺,她爹娘和他說話,他還經常不耐煩。
沈春玲晃了晃腦子, 她想那些做什麼!
趙虎切著菜呢,看她一直晃腦袋,他緊張的從廚房跑出來,手里的菜刀都沒來得及放下,
“春玲,你怎麼一直晃腦袋,是頭疼嗎,摔下去的時候磕著腦袋了?”
除了爹和弟弟們,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這麼緊張關心她,
沈春玲心里說沒有觸動是假的, “我沒事,就是脖子有些酸,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