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押著小偷去專門辦公的一個車廂,剛開始小偷還不承認,
直到有人過來和乘警報丟失的物品,讓乘警幫忙找,
乘客都在描述自己不見的物品,乘警一搜小偷的包,
包里裝有各種各樣的東西,什麼內褲啊,手表啊,介紹信啊,錢包啊,眼鏡,衣服,襪子,鞋都有,
大部分東西,和乘客描述的物品一摸一樣。
人證物證都在,這下子,小偷不想承認也不行了。
事情交給乘警處理,沈舒玉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繼續睡覺。
這一趟火車,沈舒玉沒有來時那麼難受,起碼這趟火車車廂里的味道她是能接受的,
沒有雞鴨鵝屎的味道,也沒有羊一直咩咩叫,
除了悶一點,其他的還好。
沈舒玉坐了三天火車,第四天早上的時候她到了,沈老太他們是估摸著時間來車站等沈舒玉的,
他們來得挺早,沈舒玉一下車,就瞧見爺奶他們了,
當然是最顯眼的是顧健東,他長得高,儀態和相貌在人群中是鶴立雞群的,
她招手,“爺奶,二姑,大伯,顧健東,我在這兒。”
火車剛到,火車站人又多,聲音很是嘈雜,沈老太他們都沒听見沈舒玉的聲音,
倒是顧健東,耳朵動了動, 肉眼可見的揚起燦爛的笑容,黯淡無光的眼神此時有了光芒了,
他眼楮像是裝了鎖定器一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能一眼找到沈舒玉,
他邁著大長腿朝沈舒玉飛奔而去,沈舒玉還想開口喊爺奶他們,
下一秒她跌進一個結結實實的懷里,
沈舒玉還沒反應過來, 頭頂上就有個悶悶不樂的聲音響起,像是告狀,像是訴說委屈, “舒玉,你騙我。”
火車站人多,他們這樣子在火車站大咧咧的抱著,實在是不好,
這年頭結了婚的夫妻,在外面都不敢牽手,更別說這樣的擁抱了,
沈舒玉從顧健東懷里出來,看他滿臉委屈,眼眶濕露露的,說話聲音都帶著哭腔,
沈舒玉還以為她不在的這幾天里,顧健東被人欺負,她仰頭看他, “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嗎?”
看她仰頭,顧健東微微屈膝,和沈舒玉同一個高度,讓她不用仰頭和自己說話,“沒有,有人騙我了。”
“誰騙你了?”
“你!”
沈舒玉有點迷茫,她啥時候騙過顧健東了。
看她一臉不知道錯的樣子,顧健東拿出隨身攜帶的空盒子,
大狼狗東東委屈(? ? ??,“你說過的,只要我輸光彈珠,你就回來,我第二天就輸光了,然後你都沒有回來,
舒玉你騙我,騙我的人是小狗,你是小狗。”
沈舒玉︰“……”
沈舒玉怎麼都想不到這孩子第二天就把彈珠輸光了,彈珠足足有一百多顆,
顧健東彈彈珠又彈得很厲害,基本上很少輸,都是他贏別人的份。
能兩天就輸光了彈珠,顧健東肯定是故意的。
不過這孩子正傷心委屈呢,沈舒玉也不辯解。
小狗沈舒玉︰“好,好,我是小狗,小狗回去給你講小人書好不好。”
顧健東很好哄,一哄就好,哼了兩聲, 從她手里接過大麻袋,(?????????,“行叭,原諒你了。”
倆人都說了一會兒話了,沈老太他們才看到大孫女(大佷女),
“乖寶(舒玉)回來了,累不累啊,走,咱回家。”
沈大伯接過顧健東手里的大麻袋,顧健東一放手,他差點把腰給抻了,
“舒玉,袋子里裝的是啥?咋那麼重?”
他一個常年干活的莊稼漢拎都費勁。
沈老太嫌棄的看大兒子,“一個袋子能有多重啊,這都拎不起來,早上白喝那麼多粥了,
我看你就是干活太少了,回家幫老娘挑幾擔水,挑多了,力氣就大。”
“知道了娘。”
沈舒玉和爺奶他們出了站,上了牛車,顧健東挨著沈舒玉坐,白蘿卜想靠近沈舒玉他都不給,
扒拉白蘿卜到沈老頭懷里,“沈爺爺,白蘿卜老是動來動去,等下會掉出去的,你幫我看著它。”
沈老頭還能不了解這孩子的心思?也樂意慣著他,“好好,沈爺爺抱著他,不讓它亂動。”
顧健東成功霸佔沈舒玉,美滋滋的挽著沈舒玉的手臂,托著她的臉,讓沈舒玉靠他的肩上, 他孩子氣的說道,
“你是我的小狗,小狗得听我的,靠我肩上。”
小狗沈舒玉照做了,挪了挪身子,頭靠在顧健東肩上,這是沈舒玉第一次靠在顧健東肩上,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挺奇怪的,她感覺耳朵有點燙, 心也跳得特別快。
顧健東微微歪頭,和沈舒玉貼著,她回來顧健東很是開心, 兩個酒窩露出來(?▔? ?? ▔??,可可愛愛的,
沈老太他們一臉笑咪咪的看著這倆孩子, 特別是沈春玲,那笑容,像是嗑CP一樣,這倆孩子咋看咋登對。
健東這孩子沒有好起來,不管這倆孩子怎麼親密,沈老頭和沈老太都沒多想,
孩子嘛,黏娘正常,這孩子的親娘不在身邊,這是把他們乖寶當親娘黏了。
沈老太笑著和大孫女說,“乖寶,你是不知道,你出去這幾天,這孩子天天和白蘿卜去村口等你,一坐就是一整天,
到飯點咋喊都不回,說是要等你回來他才回去。”
沈春玲說,“可不是嘛,之前你在家,這孩子哪坐的住啊,一有孩子喊他出去,他就去了,這幾天他哪也不去,就待在村口等你。
昨晚听我們說今早去車站看看你今天到沒到,這孩子四點就拍門叫我們起來了,
牛棚里的牛還沒醒,他愣是生生給人家黃牛給叫醒了,出發的時候,黃牛還打瞌睡。”
說起這事,沈春玲就想笑,要不是他們說兩三點車站不開門,這孩子都想一兩點去車站。
沈舒玉抬頭看他, “顧健東,我不是說叫你好好吃飯嗎,你怎麼不听我的話?”
顧健東手指卷著她的發尾玩,扁著嘴, > <,“我吃了,吃了五碗。”
沈春玲,“他是六天吃了五碗稀粥。”這孩子之前一頓干三碗稀粥的。
顧健東有些心虛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反正我吃飯了,每天都有吃。”
回去的路上沈老太問大孫女,“乖寶,這一趟,事辦完了吧,沒遇到啥危險吧!”
“沒遇到啥危險,順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