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這種事情,不需要報官,報官也沒用,皮不仁既然敢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就是有恃無恐。
這些日子江河經過悄悄調查發現,縣警察局、保安團都已經和皮家穿了一條褲子。
皮木義給縣長王丙正寫了封信︰
王縣長鈞鑒︰
大日本皇軍實現大東亞共榮之志由來已久,“軍刀既拔出,焉能不見血而入鞘。”
區區東三省之地,安能滿足皇軍之願。
冀東22縣已不能駐扎國軍《塘沽協定》成立所謂的非武裝地帶,使我方在冀東22縣不能駐扎軍隊,從而形成軍事上的冀東地區特殊化),冀省與雲省唇齒相依,大日本皇軍進入雲省,不過是彈指之間,家兄已在安南厲兵秣馬以待,望審時度勢,勿以此為難,否則,皇軍馬踏安南之時,就是爾授首之日……
就這樣一封信就把一縣之長嚇屁了。
安南的天下就成了皮家的!
所以,快意恩仇還得自己來。
江河安排大夯、二愣把董掌櫃接進自己家,把采琴也安葬在牛角山的稻魚桑蠶基地附近。
大夯、二愣五個人一個個氣得直喘。
“根子,干吧!”
“干他姥姥的!”
……
江河︰“今天出事的是采琴姐,我們要是不以牙還牙,明天受欺負的可能就是春紅、玉芬、來妮姐……都回去把各自的刀磨快點!等我的命令,干他娘的!”
董家的事很快傳遍了三里五村,更多的人是害怕!
什麼雲蒙山、雲霧山的土匪,都沒有皮家這股匪惡啊!
江河連夜奔了雲城。
八月十六夜,皮家大院張燈結彩。在很多人看來,皮家已恢復到了兩年前的輝煌。
但他們不知道,皮家的天馬上就又要塌了。
後半夜,皮家大院院牆上角樓里的守衛沒有一點聲氣。
兩個人影黑衣黑褲、黑布蒙面,大模大樣來到門口,兩個守衛嘴角流著口水,睡得死豬一樣。
冷森森的軍刺,悄沒聲地伸到兩個人頸下,大動脈處輕輕一刺,血箭激飛,兩個守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悄沒聲進院,兩個人打著手勢做了分工,小些的身影循梯子上了莊牆,高個子直奔上房。
正房正室是皮耀祖,老家伙睡的也很死。
黑影沒理他,抽身撤出。
皮木仁睡在東跨院,房門從里面閂著,黑影把一柄軍刺順門縫遞進去,刀鋒輕動,木門閂悄然劃開。
皮木仁睡得很香,一左一右躺著兩個女人,看樣子都很年輕,不是家里的丫頭就是家里的佣人。
黑影把軍刺放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抹,血箭滋了旁邊女人一臉。
但女人卻一動不動渾然不覺。
首要目標除去。
挨西院牆新起了一排房子,這里就是“皮家軍”的軍營,每個房子里都是黑燈瞎火,從外面只能听到呼嚕聲。
確認了賈寶魚和他警衛班的住所,牆上的黑影也下來了,兩個人匯合在一起,把身上的包放下,拿出一把銅鎖,把那些營房全都從外鎖了起來。
一個有著刺鼻汽味的油桶提了過來,順幾間屋子的門縫灌了進去……
八月十七,干娘把飯都盛好端上桌了,江河還沒有起床。
來妮上手輕輕擰他︰“越來越懶了,給孩子做了個什麼榜樣……”
江河伸手溫柔地摸摸她的肚子︰“前些日子在川省過的亂,猛一回來有點賴床。”又把嘴貼上去,“兒子,不能和你爹學啊!”
兩個人正膩歪著,狗娃領著黑子氣喘吁吁從外面進來︰“根哥,街上人都說皮家死了可多人,皮家老大腦袋都被人割了!‘皮家軍’來了好些人,他們抓了大夯哥、二愣哥他們,現在奔咱家了!”
江河一揮手︰“你帶著你姐和咱娘上樓……知道緊急情況下該怎麼做吧?”
“知道哥!娘,你走前邊,姐,你慢點。”三個人順樓梯上去,一樓厚重的大門緊緊關上。
江河慢條斯理的坐在廊下吃飯,黑子在身邊跑來跑去搖著尾巴,畫面恬靜而祥和。
大門被撞開,十多個面帶凶相、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人沖進來,一個大頭、長著一雙金魚眼,兩腮上的肉嘟嘟著惡漢走在最前邊。
“干什麼的?”江河厲喝。
“根子,他們是皮家的人,說昨天他們家出事了,死了很多人,還被放了火,認為是咱們干的!”大夯被四個人合力扭著,兀自掙扎著沖江河喊,在他身後,還有被控制著的二愣、杠頭、大勝、滿囤他們,就連立秋哥、孬叔、德子二爺也被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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