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副處長,我們是總部行動隊的,現受命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兩個人身後,是一個三十多歲,臉部輪廓如刀削般稜角分明的男人,向江河舉起手里的證件。
以江河現在的身手,對付面前的三個人完全不在話下,
但看到對方的證件,江河不但沒有動手,還主動把手里的槍槍柄朝著對方遞了過去。
“我是總部行動隊隊長朱和武,謝謝周副處長配合!”
其中一個年輕人要給江河戴銬子,被朱和武狠狠瞪了一眼︰“滾!”
復興社總部特務處對江河的行動沒有通過雲省站,因為江河被這三個人直接帶到了機場,隨行的是駐軍的人。
金陵,復興社總部特務處。
“我相信你對我的忠誠,因為你很早就給我打過報告,但我相信不行,現在是黨國要你一個和胡某人來往的從始至終的詳細報告,還需要你用行動來證明!”
江河啪地一個立正︰“請處座明示!”
“報告自不必我說了,行動嘛就是你親自把姓胡的找出來、要麼抓他回來,要麼把他斃掉!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試圖耍什麼小聰明,否則你會後悔的!”
戴笠眼里閃著不善,“社長很生氣!一個堂堂省府副主席,竟然串通敵人大肆販運煙土,還被報館實錘,是黨國的恥辱!
雖然你事先有報告給我,但是情況出來了,總要有人站出來負責,你覺得這個人總不應該是我戴某人吧!”
“苦根不敢!全是屬下的責任,我會在報告中寫清楚!”江河再次挺了下身子。
“命令!”戴笠拿出一張紙,站直身子︰“復興社雲省站原情報處副處長周苦根工作不力,給黨國造成極大不良影響,免去其現職待勘,任命周江河為雲省站情報處副處長、行動隊副隊長,此令自宣布之日起生效!”
江河有點懵。
自己就這樣被解職了?
我都待勘了還抓什麼胡為?
戴笠把命令塞進他手里︰“從今天起,雲省站將再沒有周苦根這個人,他已被免職!但從此刻起,你就是周江河,仍任原職,此令只傳達到丘新航一級,你在雲省站的工作不會受到影響,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待罪立功,否則就不是免職那麼簡單了!”
又安慰江河︰“換個名字而已,並沒有換你的身份,這樣大家都好看,政府也好給民眾一個交代,畢竟你和胡某人有些事情說不清……”
媽媽的,當官的都是屬狗的,說翻臉就翻臉。
回到雲城,站長丘新航和江河會了面。
全雲省站只有他知道江河現在是“待罪之身”,但他不敢小覷江河︰長官真需要你背鍋的時候誰會給你重新安排一個身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撒把土迷人眼罷了,面前這個小伙子背後的水深得很!
查胡為,得講究方式方法。
胡為事件,受到懲處的不僅有江河,還有胡為的侍衛韓德彪。
不管你有事沒事,只要跟他關系密切,你就有事!
現如今,韓德彪被復興社雲省站秘密羈押。
在丘新航眼里,江河不是被處分,而是成了“欽差”。
——總部命令︰胡為案件由新任情報處副處長兼行動隊副隊長周江河專辦,丘新航協同配合事宜!
有誰被處分只是換了個名字還多兼了個職的?
丘新航指示行動隊隊長邢奎︰周處長需要人手時無條件給予配合!
江河來到雲省站羈押室,說是羈押室,實際上比監獄都不如。
因為復興社特務處直接對社長蔣先生負責,任誰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別說韓德彪一個侍衛,就算沒有這檔子事,連胡為本人雲省站也敢先秘密監控調查,只要發現你有問題,不用事先報告都敢抓人。
韓德彪應該是在這里吃了不少苦頭︰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還滲著斑斑血跡。
羈押室只有三四個平米,地上薄薄的一層稻草是床,牆角一個馬桶是廁所……飯是飯堂的刷鍋水,當然了,如果你有關系,有人關照也可以讓人送飯進來,但以韓德彪的身份和所趟的渾水,別人惟恐避之不及,根本沒人替他一個小人物開牙當然,如果胡為在任上,韓德彪就不算一個小人物)。
“老韓,走,一起吃頓飯,給你壓壓驚!”江河一個眼鋒,早就得到丘新航指示“全力配合周處長”的監舍負責人立馬示意手下給韓德彪去了鐐銬,又給他找來一身家屬早就送過來的干淨衣服。
一直等坐到了一家館子里的小包間,韓德彪還在懵頭懵腦不敢相信的樣子。
“周……”
他想和以前一樣稱江河為“周兄弟”的,頓了一下,又改了口︰“周處長,謝謝您!”
“老韓,你的事我本可以不管的!”江河喝口茶,“自打上次一出門,我就知道你的人一直在我身後跟著!一路上土匪、胡子幾次想致我于死地,居中聯絡都有你的影子吧?”
韓德彪張張嘴想說什麼,被江河伸手止住︰“我不怪你,你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我想,你和我一樣,從來沒有想到過他是漢奸吧?”
“你知道,我和皮木義之前不但是朋友,還親自保護過姓胡的!按理說,你忠于長官沒錯,現在如果向我提供不利于他的線索都是背叛,但我覺得,如果信仰錯了,別說忠于長官,你就是忠于領袖都是錯的!”
韓德彪沒想到江河會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辭,受驚一樣直起身子、睜大眼楮看著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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