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陣亡通知書》上寫的日期,江河已經“陣亡”十多天了。
舅媽做好了一家人的飯,正勸著大家吃飯,院里的黑子突然狂叫起來。
自打上次皮木義來過,黑子已經瘦得皮包骨頭,怎麼突然叫得這麼起勁?
舅媽打屋里出來看時,嚇得“媽啊”一聲,手里端的鍋“ 當”扔到了地上。
——江河正呆呆地站在院子里!
黑子撲到他身上、聞著、親著、哭得嗚嗚咽咽。
“舅媽,咱家誰歿了?”江河問,聲音顫抖。
“根子……你是人是鬼?”舅媽抖著身子問。
“哥!”已經沒心思上學的狗娃不管不顧地從屋里沖出來,上前就抱住了江河︰“哥,真的是你啊?你不是死了嗎?”
江河也是被嚇著了,因為進村時天色黑了,也沒有遇上村里人,走到大門口卻看到過年時貼的門神被白紙糊了!
在安南,糊門神意味著家里有人故去了!
江河心里翻江倒海一樣︰自己走的時候都好好的,這是誰沒了?
進了院子,看著院里死一樣的寂靜、肅殺,他更加篤定自己家里出事了。
干娘和來妮也出來了,看到一家人齊齊整整,江河懵逼了!
由大悲到大喜,瞬間轉變!
很快,皮家仡佬炸了營。
原本幸災樂禍地苟菊花滿嘴醋味︰“周家那干兒子肯定是裝死,騙政府那1000塊銀票呢!現在他人回來了,那錢還不得回去?”
大牛實在听不下去了,沖他媽大吼一聲︰“媽,你少操點邪心吧!”
一幫子小弟兄騎馬的騎馬、騎摩托的騎摩托,開始往返于周家的親戚朋友那里︰江河好好的活著回來了!農歷八月節的婚禮如期舉行!
經歷了“生死離別”的周家人,一切都看開了。
江河回來的那天晚上,多日來沒有好好吃飯的一家人就著江河從東北帶來的紅腸等美美吃了一頓。
黑子不時拿腦袋在江河身上蹭來蹭去。
一些親戚朋友等不及他和來妮成親那一天了,提前拖家帶口的跑來,以至于周家幾乎不得不天天“開大桌”。
孬叔帶著杠頭等一幫小字輩,前前後後幫著張羅忙活。
好日子到來那天,除了村里的三老四少,就連根來媳婦的娘家人、玉芬和春紅的娘家人都組團上門了。
除了這些人,還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一是雲霧山上的龍哥帶著兩個小弟,三個人很低調,看到有縣警察局、保安團的人在坐,放下100塊大洋賀儀就要走︰“老弟,我這樣的身份留在你這里吃酒怕給你惹麻煩……”
江河拉住他︰“那這樣,東北的朋友送我一架鹿茸、還有老山參,我給你整點回去!”
龍哥樂滋滋地收了。
還有一撥人明顯是好好“浲N痢焙蠊 吹模涸潑繕繳系惱哦 隆 薅 湃 旌腿 靡黃鵠戳恕 br />
——三江紅和三江好兩口子在江北那邊身份暴露,偽滿洲國已經下發了通緝令。
經上級批準,江河就把他們帶來雲省暫時入了雲蒙山的“綹子”。
兩個人本來就是胡子出身,這下好比龍歸大海虎歸山,很快就和羅定國他們融入在一起。
所有人正在喜氣洋洋的時候,兩輛汽車開進村子,一路打听著來到周家門前,從車上忽忽拉拉下來六七個人,領頭的年輕人比江河大幾歲,著深色中山裝,衣褲筆挺,線條流暢;其他隨員黑西裝、白襯衣黑領帶,極其干練。
當所有人都以為“來者不善”時,帶頭的年輕人“啪”地沖江河一個立正敬禮︰“報告長官,復興社雲省站情報處陸志杰受站長和處長委托,特來志賀,同時傳達總部命令,請您事畢隨站長南京覲見!”
除了生死,一切看淡,何況來人謙恭有禮。
江河收下了陸志杰帶來的一張500元的銀票,給他和一眾隨員單獨開了兩桌,並由謝掌櫃、董掌櫃、房先生陪著坐了。
這些人也才知道,現在的江河已經不是在牛角山上打羊打豬的土小子了。
——在開車來的這些人嘴里,江河是他們的“長官”!
大家都想知道︰根子現在是啥官?多大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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