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分手,來妮告訴江河︰“小鳳和小滿要讓狗娃住他家,反正他家車馬店有的是房子,吃飯啥的也不用咱管,合適不合適?他還說今天就會接狗娃過去!”
江河想了一下︰“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回頭把我咱洞里的好玩意兒給董叔送些……”
一路無話到了縣城的回春堂,鄒先生一層層解開紗布,來妮姐看到江河身上的傷口,眼淚又下來了。
看到鄒先生重新上了藥並包扎好︰“不錯,沒有感染!”才終于止住了淚。
江河把帶來的元寶燒雞送上,鄒先生眉開眼笑地說︰“多大點事啊……你既然拿來了,我也就收了,今天留下來咱們喝兩杯,我還放著兩壇子洋河呢!”
江河苦笑著沖他示意一下傷口︰“叔鎭,我這能喝嗎?”
鄒先生大笑︰“那你沒口福了。”
從鄒先生的醫館出來,江河要再去安南酒店看下白茹雪和老熊。
車子剛抵達酒店門前,還未停穩,就听到從大堂傳來陣陣嘈雜的聲響。透過車窗望去,只見大堂內人頭攢動。身著黑色制服的警察如臨大敵,與身穿土黃色制服的保安隊相互配合著,將槍口齊刷刷地對準里邊兩個人。
那場面真是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只要稍有差池,這兩人便會立刻命喪當場。
江河心中一驚,急忙推開車門快步走向大堂。待他看清被槍指著的那兩個人,冷汗“唰”地一下流了下來。
原來,那群如狼似虎的黑狗子警察和保安隊的包圍圈中,站著的竟然是白茹雪和老熊!他們兩個人肩並肩,面對四周黑洞洞的槍口,臉上雖然強作鎮定,但眼神中還是難以掩飾地透露出驚慌。
警察的現場指揮江河不認識,但保安隊的現場指揮竟然是繼王大疤瘌之後榮任保安隊長的鐵頭豹當年挨過江河揍的雲霧山綹子的二當家,曾經帶人要把江河、來妮、狗娃一起綁走的那個人)。
這貨不是一個好鳥。
眼見著情勢危急,江河示意來妮姐回鄒先生的醫館︰“你只管在那里等著,我處理完這邊的事就過去!”
“你傷還沒好,一定要小心啊!”來妮邊走邊回頭叮囑。
看著來妮走遠,
江河面色冷峻,朝著酒店大門大踏步而去。兩名警察和兩名保安隊員同時舉起手中的槍,齊聲大喊︰“站住!干什麼的?里面正在執行公務,閑雜人不要靠近!”
江河沒有絲毫停頓。
他身形一閃,身體矯健如獵豹,猛地一個飛躍而起,雙腳閃電般踢出,瞬間就將其中兩人踢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外兩人驚愕不已,他倆瞪大雙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顯然,他們沒有料到,在這層層包圍之下,竟然還有人膽敢單槍匹馬、不自量力地前來“劫法場”。
一時間,他們甚至忘記了扣動扳機開槍。
趁著這個間隙,江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那兩人中間疾沖而過。大堂里,鐵頭豹正耀武揚威地舉著一把盒子炮,對著老熊和白茹雪比比劃劃︰“奉勸你們兩個束手就擒!‘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的話總听說過吧?老子手里可是實打實的硬家伙,兩粒花生米就可以送你們上西天!”
他正白話的熱鬧,江河宛如神兵天降,從鐵頭豹的身後突兀出現。
他出手如電,右手猛地一揮,輕而易舉地便將鐵頭豹手中的槍奪到了自己手里。與此同時,他的左胳膊如鐵鉗一般緊緊勒住鐵頭豹的脖頸,用力一拽,直接將他的身軀拖至自己身前,當成了人肉盾牌。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江河目光凌厲,聲音低沉地問白茹雪。
“昨天晚上兩個警察過來查夜,我沒有證件,塞了四塊大洋他們就走了,但看到了那張虎皮,覺得我們身上能榨出油水,今天帶著幾個人又來了,張嘴就要100塊。
老熊和他們理論,結果就吵起來了,兩下交了手,那些人吃了虧,跑出去一個搬救兵回來,然後就成這個樣子了!”
白茹雪又氣又驚,臉上一會青一會兒白。
“沒有亮你們的身份嗎?”江河問。
“說了,可我們身上沒有證件,他們不信,加上又動了手!就成這樣了……”老熊插話。
“沒有證件就有可能是土匪,我們帶他們問話有問題嗎?你是誰?知道老子是誰嗎?”鐵頭豹雖然被江河勒的話都說不順溜,身上的匪性卻是被激了起來,嘴里不干不淨地對著江河恐嚇。
江河低聲道︰“閉起你的嘴巴,那丫頭他爹是省府參議,他們家的人今天就會到了,你們這樣帶人走,到時候別說你,就是縣太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你他瑪是不是壽星佬上吊嫌命長啊?”
“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她兩個是誰才重要!”
江河斥著老熊和白茹雪︰“再去打電話,告訴省府參議室,告訴白參議這里現在發生了什麼!”
“他們不讓打!”白茹雪說。
“現在我說讓打!”江河冷冷一笑,把槍口指向酒店櫃台里站著的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把電話給她,讓她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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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看一邊的警察頭子。
江河不再廢話,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