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大夯和二愣子興奮得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簡直樂開了花。
上次,他倆一咬牙合伙花了整整 120 塊大洋買了手里的這支漢陽造步槍,回到家沒少挨數落遭罵。
歪脖大娘皺著眉頭念叨︰“照你們倆這個花法,就算賺再多也存不下呀!”
德子大娘痛心疾首︰“一人60塊錢吶,說花就花了?買磚蓋房子不好嗎?這次倒是撞大運賺到些錢,可誰曉得下一次還有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喲!”德子二爺罵得更直接︰“瞧瞧你們兩個,純粹就是敗家的玩意兒!”
如今不同啦!腰里硬咯咯一個人揣了小40塊!好大一筆錢喲!沒有那120塊的投入,哪有這沉甸甸的一袋子?
這可都是這支槍帶來的回報啊。
相比之下,立秋和孬叔則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大夯和二愣子自從買下那支槍後毫不吝嗇彈藥,光是練習槍法就耗費了將近二十發子彈。經過這番苦練,兩人的射擊準頭可謂突飛猛進。
而立秋和孬叔,一直算計著子彈太過金貴舍不得使用。結果到了此次進山行動,他們兩人竟然連一槍都沒有打中目標,想想都窩火。
好在還出了一把子力氣,不然分錢更沒底氣了。
幾個人回到家都後半夜了。
不知道其他幾家是什麼樣子。
江河家里,干娘、來妮听到江河回來的聲音,都穿衣起床。
干娘心疼地說︰“這都啥點了?才回來!吃了嗎?要不要再給做點熱乎的?”
狗娃總是問到關鍵點上︰“這回打到啥了?”
江河把一包錢交給干娘,又招呼來妮︰“姐,你明天把筐里的東西找地方種下。”
那是江河挖來的野山韭、山蔥。
還有那小半筐山藥塊兒,蒸著吃、煮了吃都很美的。
秋苞谷已經滿漿了,兔子多了,缺吃少喝的人偷偷摸摸的也多了,
村里的人不得不沒黑沒夜地護村、守莊稼
——對大部分莊戶人來說,秋莊稼的收成決定著下半年到來年麥收前的嚼果!
江河他們幾個也不準備再進山了,他們在秋玉米地里用長木桿子搭了個塔台,幾個人輪流在上面值守。
這期間,江河騎著偏三輪挎斗子摩托車又去了趟牛角山,尋摸了半天才在一個貌似指揮室的房間找到一架半舊的望遠鏡。
皮若韻大概一直注意著二爺窯洞這邊的動靜,非要拉江河再去自己的“家”拉話︰“我準備回家了,我二哥快回來了!”
她這個名叫皮木義的二哥,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置二爺和江河于死地的皮特!
“回去之後和任何人都不要說窯洞里的秘密!”江河交待這個和自己並肩戰斗過的戰友。
“嗯!你也別忘了我。”她答。
皮若韻看江河的眼神里閃著暖暖的光。
這個男人救了他,還把她的身子看了個遍,特別是胸口那里……
臨分手時,皮若韻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從脖子里取下一個紅繩拴著的青玉觀音套在江河的脖子里︰“這個送給你留個紀念。”
一呼一吸之間,熱氣撲在江河的臉上。
皮若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