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心中尚無定數，卻一心一意地沉浸，在這無人的舞台，無論是否有觀眾，都是我的幸福。
我將那些微不足道的願望，悄悄記錄在厚厚的日記本里，待人群散去，再獨自回味。
你的存在，仿佛一首無聲的詩歌，不動聲色地將我的故事重新演繹，等待著下一個不眠之夜的來臨。
……
音樂戛然而止，毛琳苑清澈的歌聲，如同在回溯兩人逝去的青蔥歲月。
她輕咬嘴唇，笑道︰“秋風，謝謝，今晚真的很開心。”
秋風輕輕鼓掌，心湖泛起漣漪，克制地說道︰“真是一首很動听的歌。”
“這首歌叫做《自知之明》，是我最喜歡的。”毛琳苑突然間顯得勇敢了許多。
早已醒過的紅酒，在侍者輕巧的步伐中緩緩靠近，恭敬道︰“小姐，這是羅曼尼康帝，請您品嘗。”
酒杯中，殷紅的酒液輕柔地蕩漾，恰似此刻毛琳苑內心的情緒。
秋風舉杯致意︰“毛總，干杯！”
毛琳苑笑顏如花，好奇地問︰“听說羅曼尼康帝價格不菲呢！”
“是的，時間緊迫，準備的是67年的康帝，大概十萬多一點。”
毛琳苑驚訝地張大嘴，凝視著杯中的佳釀，這一小杯竟價值數千元。
“這……太過珍貴了。”
“你理應享受。”秋風舉杯一笑，仿佛依舊是那個青澀的少年。
一道道精致佳肴依次上桌，醇厚的紅酒滿溢口腔，滋養著每一寸味蕾。
宛如美好夢境的開場，毛琳苑兩杯下肚，臉頰漸漸泛起了紅暈。
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讓她放下所有的防備，仿佛找到了溫暖的避風港，無需顧慮任何事物。
次日清晨，窗外陽光燦爛，鳥鳴聲聲入耳，格外悅耳。
“唔……”毛琳苑從沉睡中悠悠轉醒。
“我在哪里？”
她猛然坐起，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床鋪之上。
咖啡色的被褥，舒適的床單。
好香！
即使過了一夜，房間中依然彌漫著淡淡的香氣，清新宜人。
毛琳苑驚慌失措，下意識揭開被子。
呼——
還好，衣物整潔。
嗯？
毛琳苑不自覺有些失望，難道不該有點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嗎？
哎！
她的心情矛盾到了極點，偏偏昨晚的記憶一片空白。
起身，昨日的衣裳已被掛在衣櫃中，準備妥帖。
“咦？”拿起衣服，毛琳苑一愣，顯然衣物已被洗淨熨燙過，散發著不一樣的清香。
“哎呀！”她的臉迅速染上了紅暈。
“這紅酒的酒精度數怎會如此之高，不合理啊，我可是白酒海量的人！”毛琳苑幾乎要抓狂，瘋狂地揉著頭發，瀕臨崩潰的邊緣。
更衣完畢，毛琳苑深呼吸，推開門，思考著如果遇見秋風，該如何應對。
自己真是出了大洋相。
“毛總，您好！我是阿麗。”
客廳里，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身著家政服裝，顯然是等候已久。
“你好！”毛琳苑略感尷尬。
“毛總，秋總有商務行程，今早七點已經離開。您的早餐已備好，有任何需要盡管告訴我，秋總吩咐我好好照顧您。”阿麗態度和藹。
毛琳苑受寵若驚，點頭示意。一旁的女僕已準備好洗漱用品。
接著，女僕開始為毛琳苑呈上早餐。
“蓮子銀耳粥。”
“山珍八寶湯。”
“天山糯米飯團。”
“水晶蒸餃。”
“空運鮮奶！”
……
琳瑯滿目的食物讓毛琳苑目不暇接。
“這就是秋風的生活嗎？”
毛琳苑感慨萬千。
“秋總說，如果您在公司遇到任何問題，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
離開前，女僕又補充了一句。
“天哪！我找了個怎樣的強大靠山啊。”毛琳苑如在夢中。
到達公司，坐在辦公室內。
“請進！”
毛琳苑埋頭于文件，早晨的米粥似乎驅散了昨晚的酒醉。
“費總，您好，有什麼事嗎？”
毛琳苑沒料到總經理會來，連忙起身。
“我只是來看看你。”費石凱笑眯眯地說，“這里還習慣吧？”
“謝謝費總關心，一切都挺好，辦公室的同事也很容易相處。”
面對費總的熱忱，毛琳苑感到有些招架不住。
“那個……”費石凱搓著手，故作隨意地問，“早上听說有同事看見你從秋總的飛雲華閣出來？”
“啊？”毛琳苑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費總，對不起，昨晚我確實喝多了，所以留宿在秋總那里，以後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了。”
費石凱一怔，即刻恍然大悟，連忙笑眯眯地說︰“哎呀，毛總，這哪是什麼不對呢！
這是大好事嘛，和秋總商談公事，辛勞自不必說，就這樣定了！以後凡涉及秋總那邊的事宜，您無需請假，直接過去就行。”
“這……不大合適吧！”毛琳苑脫口而出。
“哪兒的話！當然是以秋總的工作為先嘛！就這麼決定了。”
費石凱滿臉堆笑，轉身欲出辦公室，門邊又折回道︰“哦，對了，毛總，往後若是有機會，還請在秋總面前多替我說幾句好話啊。”
“哦，好的。”毛琳苑幾乎條件反射般應答，愣愣地立在當地。
隨即一愣，自己哪有在秋風前說好話的分量！
哎！
毛琳苑心里明鏡似的，費總何故這般殷勤。
無非一個原因，只因她是秋風的同窗好友。
“我得加倍努力工作，絕不能給秋風臉上抹黑！”
念頭至此，毛琳苑咬咬牙，埋頭苦干起來。
銀河銀行的總部，董事長的辦公室內。
秋風端坐于沙發之上，正專注听取銀行行長鮑九峽的工作匯報。
“秋總，這一季有三十億的分紅，需要轉入您的賬戶嗎？”鮑九峽耐心解釋，“考慮到整體投資布局，您的大部分資產都分散在投資公司里，便于稅收籌劃。”
“嗯，先轉入賬戶吧。”秋風清楚，這筆錢對比銀河銀行的總體盈利，不過是滄海一粟，如同零花錢，不值一提。
鮑九峽匯報完畢，秋風的手機突然響起。
萬青藍這位冷艷美人，唯獨在秋風面前才會顯得如此低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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