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開始不屑一顧,以為這把順風局。畢竟我們六個可全是結丹後期,優勢在我!真正動手的時候才發現對方的速度太快了,身手過于矯捷。”右手整條手臂從肩膀處被削去的女修士在旁補充道,一想起那場斗法,就跟噩夢一樣。
“密宗什麼時候有這等身手的結丹後期了?看出是哪個勢力的了嗎?”洛桑收起了案桌上的卷宗問道。
“功法上完全看不出,對面真實面貌被法術遮掩,傀儡也被劃花了臉。”女修士忍著身體的疼痛說道。
“若不是對方舊傷太多,精血虧損多年,我們倆也逃不出來。”男修士從繃帶中留下的小縫隙中說道。
“行了,下去養傷吧。”洛桑吩咐道。
二人如釋重負,終于不用死了,互相攙扶著往洞府外走去,面對元嬰修士那種心理壓力過于大,二人如泰山壓頂。
過了這顆櫻花樹,就是洞府的石門,出去就可以去自己的洞府修養了,二人九死一生才逃回來,一路擔驚受怕的,那結丹後期女修就像是來自地獄,殺人如砍瓜切菜,速度快的根本追不上。
到了華嚴寺的洞府範圍,二人這才安心下來,終于不會有追兵了。還要去找洛桑老祖復命,二人又互相攙扶的來到洛桑洞府內,頂著著強大的心理壓力,膽戰心驚的接受盤問。
終于可以回去好好療傷了,修為被打的跌出境界了,沒關系,只要人沒死,就有機會修煉回來。眼前就是洞府石門了,馬上就能出去了,出去就能緩口氣了,待在元嬰老祖的洞府心理壓力太大了。
馬上就出去了。
看見外面的盆栽和值班修士了,一切都可以重來,
“啊!”
“啊!”
一聲呼喊後,二人紛紛變成血污。
僕人冷廈趕緊帶人過去收拾血污,清洗地板。這位三公子本就是殺伐果斷之人,從不留別人的手下敗將。
“六個結丹後期過去,四個被殺,兩個被打成築基初期,也好意思回來?”洛桑收起神通,打開了那幅只畫著背影的卷軸,悠悠道。
“冷廈,去查一下。此等身手,若不能為我所用,絕不可留。”洛桑收起畫卷,目露寒光。
冷夏點頭,轉身出去。
“我要燃燒前世的菩提,只為和你有一場夢!求你了,活著!”洛桑看著手上的畫卷失神道。整整百年毫無蹤跡,他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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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華嚴寺的洛桑的洞府直線距離十里的法相寺洞府內,沈卿安傷勢嚴重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那木山是一處貫穿東西的宏大的山脈,全長三千多千米,最寬處達到了六百千米,最窄處也是四千米。
那木山脈上海拔超八千米的主峰就有十二座,五千到八千的二十座,五千以下的不計其數。
所以十里,是兩個主峰之間的直線距離。正常要走路,還要繞很遠。
“你二人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連川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沈卿安,對身後的倆人說道。
“話我們不會亂說,連川大人放心。但是把楚笙放在您這里養傷,真的合適嗎?我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二人既然是舊友,她為何一開始不來找您尋求幫助?”鶯歌向前一步,站在連川的面前,扯著嗓門叉腰反問道。
三年前,鶯歌和真文道長一直等不到沈卿安來花盆下拿儲物袋,整整一年儲物袋就那樣放著,倆人心里都焦急萬分,她倆斷定沈卿安一定是遇到麻煩了,之前都是前後不超過一個月就會取走,這次時間有點長了。沈卿安之前強調過二人不要跟她見面,他倆這才等了整整一年。
實在等不及,鶯歌甩開了膀子不管不顧,索性進入十萬大山尋找,讓真文道長在花盆附近一直等待。鶯歌在十萬大山找了整整一年後,終于在一處洞府內發現了重傷的沈卿安,她身旁堆滿了被吸干靈氣的靈石,但是還是對傷勢沒什麼大的幫助。
鶯歌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將神志不清的沈卿安背了起來,由于沈卿安身上還有一些外傷,遁飛的話她的傷口就會被撕裂。
鶯歌就這樣,一身樸素打扮,深一腳淺一腳的,背著沈卿安從十萬大山走了出來,她臉上刻滿的深深淺淺的皺紋講述著這一路的不易。
好不容易走到了和真文約定好的地點,卻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真文道長,另一個鶯歌也認識——法相寺嫡系家族的連川。結丹以上的修士,就算沒見過面,大家都互相听說過。
三個人劍拔弩張的溝通了半天,才互相取得信任。打肯定沒必要打了,倆初期對一個後期,還沒打結局已定。而連川調查過真文道長和鶯歌,知道他倆是真的對沈卿安好,也沒有為難。
“她不是也不找你二人尋求幫助嗎?”連川抱著手臂,反問道。
“我們三個一開始就是同事,沒多少情誼,她後來出手救我二人一命,這才相幫的。跟您說的近百年之誼不一樣。”真文道長怯生生的抬頭說道,說完又立馬低下頭,躲到鶯歌的後面。他的經歷讓他遇到身份地位高于他的人,總是不自覺的不自信,開始畏縮起來。
“我無法跟你們證明我和楚笙真的有近百年之誼,但她救過我兩次命,我不會騙你們。這也是看在你二人連續二十年給她送物資的基礎上,我才多嘴解釋。再者,如二位所見,她身上傷勢嚴重,不在靈氣濃郁的地方修養,根本養不好,你們二人僅僅是華嚴寺的外系,洞府內的靈氣也沒有我這里多。”連川耐心道。
“可是安全問題。”鶯歌說她粗魯吧,她是真的膽子大,根本不被連川的身份和修為威懾到,揚起下巴直視連川,一副今天不給個合理的安排別想走的態度。
“嫡系家族洞府的安全等級比外系的高很多,我也會去阿含家族借一套防護法陣。”連川講出了自己的安排。
“由連氏出面,借阿含家族的法陣,再好不過。我二人也不多擾了,告辭!”鶯歌一看這個方法不錯,她一個華嚴寺的修士也不想在法相寺的勢力範圍多待,抱拳轉頭,瀟灑離去。
鶯歌一走,真文道長直面連川,連川面無表情的看著怯生生的真文道長,真文道長趕忙做了一個不太標準的告辭的手勢,緊趕慢趕的追鶯歌去了。
“還是我送你們出去吧。”連川站在後面想了一會兒後呼喊道。
鶯歌無所謂,大剌剌的甩著雙手走著,真文道長是恨不得長個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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