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救室外,易中海臉色蒼白,不斷的在過道處來回踱步,急得是滿頭大汗,心里一個勁的在祈禱著︰“東旭不能有事啊,東旭啊,你要醒過來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師父該怎麼辦啊”。
楊廠長以及幾名當時發現賈東旭昏迷的後勤辦事員也是分別站在過道處,眾人臉色各有不同,有的臉上掛著擔憂的神色,有的面面相覷。
唯獨隨後得知消息趕來的清潔隊長,臉色那叫一個難看,一個人瑟瑟發抖的站在一旁角落。
隊內一名清潔工莫名其妙的摔進了醫院急診室,即便是人救過來了,他這個當隊長都得承擔一定的責任。
人要是沒救過來.....他這個隊長也基本上干到頭了,一個管理不到位的帽子扣下來,大過處分是跑不掉的。
“情況怎麼樣了?”。待得急救室外的燈熄滅之後,楊廠長率先反應過來沖到門口對著剛從里面走出來的一名醫生詢問道。
“我們盡力了.....”。醫生摘掉口罩,神情有些落寞的搖了搖頭輕嘆道。
嗡的一聲,易中海聞言頓時腦子就感覺天旋地轉,視線也逐漸模糊,身體搖搖晃晃的癱倒在了及時將他扶住的楊廠長懷中,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快,快扶著易師傅,醫生,麻煩您幫他看看,他是我們廠的老師傅,里面那個是他的徒弟”。楊廠長費力的與幾名工人將昏迷中的易中海扶到長椅上。
“沒什麼大事,急火攻心罷了,唉,當長輩的知道這樣的消息,在所難免”。醫生彎下腰翻了翻易中海的眼皮之後站起身安慰道。
得知易中海只是一時急火攻心昏迷,沒有什麼大礙,楊廠長的心也安穩了不少,沖著身旁的鐘秘書囑咐道︰“去通知一下他的家屬吧,還有把易師傅的愛人也一並接過來吧”。
“是”。鐘秘書立馬就起身跑出了醫院,坐上了那輛吉普車,吩咐車上的司機朝著朝著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四合院方向而去。
相比起一些普通工人家庭而言,易中海這一類的高級工人以及還是廠里的老師傅,家庭住址以及家里情況廠里領導基本都是相對熟悉的。
司機也是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南鑼鼓巷95號院外,停下車之後鐘秘書一臉凝重的走進了院里。
三大媽在瞧見對方之後也是有些疑惑,但在看到對方臉色很難看之後,心里立馬有了猜測,沒有上前去搭話,反倒是退回到了屋內。
上班期間,莫名其妙來了一輛車,又走下來一位臉色凝重,身穿中山裝的人,明顯不是什麼好兆頭,這時候上去搭話,啥好處都落不著,說不定還得惹麻煩。
鐘秘書來到中院易家門口,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響了易家房門。
咚咚咚。
“誰啊?”。一大媽在屋內打著盹,听見動靜之後也是有些好奇,這一年時間里院里也沒人主動上門,她跟易中海也無親無故,也不存在親友上門拜訪。
“吳大媽........”。
“易中海的徒弟賈東旭出事了,易中海也嚇暈了,不過他沒事,廠長讓我來接你們去醫院”。鐘秘書將聲音壓低,輕聲在其耳邊說道。
“老易,老易暈了?他沒事?沒事就好,東旭他怎麼樣了?淮如,淮如快過來”。一大媽先是有些緊張的詢問著老伴的情況,又對著賈家方向扯著嗓子喊道。
“一...吳大媽,什麼事啊?”。早就得知今天是丈夫實施計劃的日子,秦淮茹進城之後也是一直在屋內待著等待著消息。
在听見一大媽的喊聲之後,秦淮茹故作忙碌的一邊拿著一件正在縫補的舊衣服走出房門。
“東旭出事了,楊廠長的秘書來接咱們去醫院”。一大媽此時還不知道賈東旭的具體情況,故作焦急的催促道。
“啊?我家東旭出事了?出,出什麼事了?”。秦淮茹也是裝作焦急的拽著鐘秘書,語氣急切的問道。
“先上車,先上車,路上說”。鐘秘書在瞧見中院里許多人聞聲趕來之後只能不斷的安撫著兩人。
“好好好,我們先去醫院,淮如,你別急,東旭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一大媽一邊安慰一邊拉著秦淮茹那雙有些粗糙的手掌跟在鐘秘書的身後走出了中院。
“賈東旭出事了?他一個狗屁的清潔工能出啥事啊?”。傻柱回到屋里之後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態嘲笑道︰“總不能是摔進公廁里被淹死了吧?那個短命鬼要真被淹死了也好,我還得慶祝慶祝”。
半個多小時之後,吉普車停在醫院門口,秦淮茹與一大媽兩人此時也得知了賈東旭死亡的消息,兩人顫顫巍巍的跑到了急救室門外。
在看到已經清醒過來的易中海之後,兩人撲上前去扯著嗓子哭喊道︰“東,東旭死了?東旭真的死了???”。
“淮如.....節哀”。易中海淚流滿面,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秦淮茹,緩緩閉上雙眼悲痛欲絕的哭喊道。
“不,不......”。秦淮茹在親耳听到易中海說出賈東旭死亡的消息,人緩緩的就朝著後方倒了下去。
“淮如,淮如!!!醫生,醫生又有人暈過去了,快來啊”。一大媽與易中海急忙扶住對方,扯著嗓子喊道。
當即一名護士被指派了過來,一邊掐著對方的人中,可猛然發現對方臉色白得有些嚇人,立馬就轉身跑到了一間病房里將醫生叫了出來。
“她的臉色白得有些嚇人”。護士指著秦淮茹那張慘白的臉龐說道。
當即易中海跟一大媽也是擔心秦淮茹再出什麼好歹,手忙腳亂的與幾名工友將其抬進了病房里,進行著檢查。
十數分鐘之後,秦淮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張病床上,易中海與一大媽兩人神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她。
“東旭,東旭,我的丈夫啊......為什麼啊,一大爺,為什麼東旭會死啊”。秦淮茹陷入了丈夫身死的痛苦當中,猛然起身拽著易中海的手掌就追問道。
“淮如,你別激動,你懷孕了,你懷了東旭的孩子,別激動!!!”。
易中海此時顧不上悲痛,生怕秦淮茹會一時口不擇言說出他與賈東旭的謀劃,只能趕忙開口將秦淮茹剛才差點難纏的情況說了出來。
“我,我懷孕了?”。秦淮茹猛的停下了手中拉扯的動作,強忍著悲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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