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先是將手中的瓜子揣進口袋里上前一步，伸手將賈東旭推得連連後腿挑釁道︰“找你茬又咋樣？你能咋樣啊？”。
“你還要打我啊？啊？你打我一個試試？”。
被推得踉蹌的退後了兩三步，賈東旭臉色逐漸紅溫怒不可遏的咬著牙扔掉了手中沾滿附魔傷害的掃帚上前與張貴發生了推搡，但並不敢揮拳打向對方。
“你不敢掄拳頭啊？你不敢，我敢啊！”。張貴先是將賈東旭拽在他衣領上的手掌掰開，二話不說舉起拳頭一拳就砸向了他臉上。
砰的一聲，賈東旭整個人被張貴這極具力道的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左臉上，整個人原地轉了一圈只有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呸，呸”。賈東旭緩過神來從嘴里吐出了一顆牙齒以及些許血沫，感受著左臉迅速腫脹的灼燒感不可思議的罵道︰“你敢在廠里打我？”。
“打你又咋了？你能咋的啊？報保衛處啊，報去啊！”。張貴臉不紅氣不喘的將賈東旭壓在身下，一拳接一拳的往他臉上砸去。
賈東旭驚慌失措的抬起雙手一邊護著面門一邊扯著嗓子喊道︰“快來人啊，打人啦，打人啦”。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敢在廠里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在工廠內打架斗毆那可是犯錯誤的行為，輕則被保衛處抓進去蹲上幾天拘留室。
重則會被廠里記一個大過處分以及全廠通報批評。
這半年時間里賈東旭也沒少遇到一些曾經的工友對他冷嘲熱諷，可是那些人無一例外也只是與他發生一些口角，最多也就是互相推搡。
“讓你嚷嚷，快，繼續嚷嚷，大點聲啊！”。張貴以武松打虎式的姿勢一個勁的掄起拳頭拳拳到肉的往賈東旭的胳膊手臂上砸去，一邊打一邊還惡狠狠的喊著。
“那邊打架了？”。有幾名路過的工人也是被賈東旭的呼救聲吸引了過來，瞧見面前張貴單方面暴走賈東旭的一幕也是一愣。
“別打架了，哥們，啥事啊？在廠里打架？活擰了啊！”。越來越多的工人瞧見這一幕之後也是紛紛上前拉開了張貴。
“放開我，放開我，這個狗日的造我謠，他媽的，我今兒個非得打死他不可！！！”。張貴眼見人越來越多也是趕緊裝出一副暴怒的神態一邊掙扎著一邊怒聲罵道。
“啥事都不能打人啊，有啥事報保衛處啊，你打人就不佔理了啊！！！”。聞聲趕來的王大力以及王磊兩人立刻開始了表現說道︰“是，我知道這家伙傳你謠言還拿你媳婦兒開黃腔，可你也不能打他啊！！！”。
“他這個狗日的造謠說我逛窯子，還說我染了髒病，又說我媳婦兒也被我傳染了，他媽的，你們撒開，撒開，進保衛處蹲拘留室我認了，你們松開，松開！！！”。張貴入戲之後也是紅著眼眶怒喊道。
“打了人，你進了保衛處的拘留室你說啥都不佔理了啊，唉，老張你糊涂啊！！！”。王磊聲淚俱下的勸道。
“？？？”。眾人听完王大力跟王磊的話也是愣在了原地，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掌，紛紛對躺在地上哀嚎連連的賈東旭露出了一個匪夷的眼神。
造謠別人逛窯子就算了，還非得說人染了髒病還傳染了自家媳婦兒？
“沒有，我沒有，他，他瞎說的”。賈東旭人都麻了，他壓根不認識對方，更別提有什麼過節或是他說過對方的什麼閑話。
“⺪你大爺的，你媳婦兒沒有戶口被送回鄉下，你沒了媳婦兒是你的事，你投機倒把被調崗也是自討苦吃，可你也不能破罐破摔成天瞎編亂造傳別人謠言啊”。
演員四號羅小敏從人群里擠了進來清脆的聲音緩緩傳出。
“賈東旭？他就是那個媳婦兒跟老娘沒有戶口被遣返回鄉的賈東旭？”。
“對，我記得起來了，他之前好像是被通報批評從鉗工車間調到了清潔隊”。
“合著他是沒媳婦兒暖被窩了，瞧見別人老婆孩子熱炕頭眼紅啊？”。
“真他媽不是東西，擱誰能認得了這麼挑釁啊，換做是我，我也得打他一頓撒撒氣不可”。不少人認出了賈東旭之後也逐漸的相信了四名演員的說辭。
“賈東旭啊？我們鉗工車間里十年都沒升過工級的鉗工啊，他可是大名人了”。
“你們不知道吧，他師父易中海表面上仁義道德，背地里啊，算計一個沒了娘跑了爹的廚子，把人算計得丟了工作還差點蹲大獄”。鉗工車間有幾名看不慣易中海的老師傅也是出言附和道。
有了這些人將賈東旭跟易中海的老底掀開之後，現場的局勢也是徹徹底底的一面倒，眾人紛紛向張貴表示出了支持的聲音。
很快治安科某個小隊長帶著人過來將張貴以及賈東旭帶回了審訊室里進行問話。
“錢隊長啊，張貴這個人這些年來在廠里是一點事都沒有犯過，從來也都是任勞任怨，讓干啥就干啥”。
“要不是對方把他欺負狠了，他一個老實人怎麼會動手打人呢？你可千萬要查清楚啊”。唐山海聞訊趕到了治安科審訊室外掏出了一包牡丹煙塞進了對方手里。
“哎喲，唐股長啊，大庭廣眾之下打架，有理也變沒理了啊”。錢隊長為難的將煙揣進兜里嘆道。
“您是不知道，那個挨打的賈東旭不止一次瞎造謠了，第一回是他一家三口，老娘媳婦兒一塊造謠我們二股登記員李大東，說他對女同志耍流氓”。
“第二回是前些天造謠李大東欺負老人，不尊老愛幼”。
“第三回是前些天在清潔隊里說我們後勤庫房二股手腳不干淨，偷偷摸摸的往家里拿東西！”。
“第四回說我唐山海在外頭養小寡婦，說我搞破鞋，我媳婦兒昨兒個還跟我鬧呢”。
“他跟我們二股的人有些過節，所以一個勁的造我們二股的謠啊，這些事情我們也都上報了”。唐山海一一列出了賈東旭造過二股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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