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對啊，賈東旭一家五口人就他一個人有糧本，傻柱還是個廚子......”。
“果然沒安好心啊，我就說怎麼傻柱前腳跟人打架，他後腳就跑過來替傻柱說話呢”。
“就是，我還以為他們爺倆關系好呢，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
“傻柱一天到晚提溜個網兜，飯盒里說不定裝著什麼從廠里順出來的好東西呢”。經過羅小敏的暗示，現場的議論聲也是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現在定量減少，鴿子市場的糧票也是越來越少，導致許多有著定量的家庭也得需要精打細算的過日子，不少人也是偷摸讓閑在家里沒啥事干的父母或是弟弟時不時的去鴿子市場踫踫運氣。
自然是知道現在糧票不僅貴，還不好買，很多人連著去三四趟都未必能買到一斤糧食帶回家。
而賈家的糧食缺口至少缺了五六十斤糧食，賈東旭愣是沒有讓媳婦或者是老娘回鄉下背糧食，一些住在周圍的住戶也回想起經常在胡同附近瘋玩的棒梗，臉上似乎也沒有浮腫或是菜色。
賈張氏就更不用說了，白白胖胖的富態身段，顯然一家老小並沒有挨過餓，反倒是臉上紅光滿面的。
“.......”。听著周圍響起的議論聲，易中海跟賈東旭兩人頓時頭皮發麻，後背不知不覺的冒出了些許冷汗。
心想，這要是在讓他們說下去，賈家跟易中海的算計就得浮出水面了。
易中海趕忙開口︰“老羅，柱子的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承認錯誤，大奎，大奎他娘，對不起，是我以前做錯事了”，說罷立馬就朝著羅大爺跟羅大奎母子鞠了一躬。
“我師父以前是看柱....傻柱他爹不在了，同情他的遭遇，所以才幫著說了幾句話，對不起，我這個當徒弟的也給大家伙道個歉”。賈東旭心里比易中海更怕事情敗露。
要是說算計傻柱，讓秦淮茹跟賈張氏去何家打掃衛生會讓他臉上無光，那吃了傻柱從軋鋼廠里“拿”出來的糧食，那就是妥妥的犯罪。
事情要是真往下查證，一旦查出傻柱“拿”廠里糧食跟大鍋菜，還時常接濟他一家，這件事情他是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楚的，總不能說傻柱自己不吃不喝，把糧票都接濟給他家了吧？
說出來也得有人信才行啊，就傻柱那副油光滿面的樣子壓根就不像是挨過餓的人。
可能還會被人認為是傻柱為了接濟他一家把自己的糧食拿了出來，才會往廠里偷糧食......。
易中海是廠里的老師傅，還是一名七級工，哪怕這件事情追究起來，廠里或多或少會從輕處罰，也不至于會被開除出廠或是被抓起來。
可是他一個一級工......即便有易中海替其求情，但是軋鋼廠一旦追究他的責任，最輕也得開除出廠跟追討被他家吃掉的那些糧食，在嚴重一點的話可能都會去勞改。
這是他跟賈家都無法承受得起的沉重代價。
“老羅，咱也.......”。劉海忠頓時也感覺臉上無光，雖說他很樂意看到易中海丟人，但是被94號院那麼多人圍在院門口也不是個事。
“劉大爺，這是民意啊”李大東從台階上走下去擠進人群里先是在劉海忠耳邊嘀咕了一句話後才朝著面前的一行人點頭打了個招呼︰“羅大爺，嬸子，各位大媽，老少爺們好”。
“東子啊...大爺得謝謝你啊，昨兒個要不是你在場，說不得我家小敏都得挨那傻柱幾下”。羅大爺和善一笑，然後從兜里掏出煙盒散了幾根給周圍人。
李大東雙手接過煙靦腆的笑道︰“您跟小敏姐沒少照顧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見到女同志被人欺負，那肯定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大爺，這麼冷的天，大家伙都擠在這兒也不是個事，要不咱換個地兒說理去？”。
“嬸子，這外頭風冷，您身體剛好，還是先回屋里歇著吧，回頭要是感冒了，大奎不得擔心您啊”。
“東子說的對，咱在這兒就是要逮易中海而已，爸，咱一塊去街道讓陸干事他們給大奎評理去”。羅小敏附和道。
“東子說的有道理，媽，您就先回去吧，別回頭真受涼了您又該咳嗽了”。羅大奎也是勸著老母親先行回家。
“大奎他娘啊，听東子的，今兒個我一定給大奎要個說法，絕對不會讓他平白無故挨這頓打的，也一定會讓易中海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給以往被傻柱打過的小伙子們一個說法”。羅大爺微微點頭。
“好吧，老羅啊，我家大奎就仰仗你這個當大爺了”。
“哼，某些人啊.....說一套做一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羅母點了點頭就邁開步子往94號院里走去。
“對對對，咱們去街道，我也一定不會偏袒易中海跟傻柱的！”。劉海忠回過神來，總算是想明白了李大東的提示，趕忙開口刷了一波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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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子，回頭上家里吃飯，不過得帶張糧票哈，大爺那還有點花生米，咱爺倆好好喝幾杯”。
“天挺冷的，大家伙就先回屋里暖和暖和吧，易中海走吧？”。羅大爺先是笑著朝著四周拱了拱手，緊接著看向臉色難看得像是死了親爹一般的易中海，朝著他揚了揚下巴，指著胡同外說道。
“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李大東笑著點頭應了約，至于糧票？羅大爺一家是多職工家庭，三個兒女全都在附近廠里上班，能差李大東那幾口主糧嗎？
這無非就是一個對外的說辭，以免讓有心之人認為他家糧食富裕得已經可以隨便請人吃飯罷了。
“.......”。易中海感覺臉上越來越燙，趕緊低著頭逃避著周圍傳來的異樣目光，腳指頭都快將腳下的棉鞋給摳破了，嘴唇微微蠕動想要辯解幾句，可最終還是選擇將話憋了回去。
“走啊，怎麼不走啊，心虛啊？”。
“就是，說過的話現在不敢承認還是不敢承擔後果啊？以前替傻柱說話的時候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呢？咋的，現在啞巴啦？”。
“我看他就是心虛了，你看看賈東旭那臉色白成啥樣了，指定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心里慌了”。瞧見易中海愣在原地像是一根電線桿子一樣沒有抬腿的意思，周圍人一陣陣噓聲以及嘲笑聲也是隨之傳出。
“老易，這是人民群眾的呼聲....你做錯事就要面對，要承擔！”。
“不要妄圖跟人民群眾作對，接受現實，去街道承認錯誤吧！”。劉海忠總算是找到機會，直接走到易中海的面前昂首挺胸的說道。
“我...我沒有，我只是在反思”。聞言，易中海生怕被人扣上帽子，趕緊朝著四周開口解釋，然後就硬著頭皮跟在了羅大爺身後往胡同外走去。
賈東旭先是朝著站在院門口的秦淮茹跟賈張氏使了個眼色之後才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周圍圍觀的眾人也是興致勃勃的跟在了隊伍的後方。
“我去，易中海就差一塊牌子了吧”。李大東抱著手看著離去的大隊人馬，叼著煙歪著頭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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