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即將聖誕。
東京某處的一所逼仄狹小公寓內,一個短發的小蘿莉費力的踩在小凳子上,探著毛茸茸小腦袋,透過洗漱台的鏡子給自己夾上可愛的卡通發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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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蘿莉有點吃力的抱著一本畫本,畫本的大小快趕上她的瘦小身體。“ ”的跑到臥室里,肚子里咕嚕嚕的響著,孩子並沒有表現出別的神情,只是跪坐在客廳的榻榻米上,大聲的用稚嫩的奶音讀起書來。
“從前,有一個偏遠的王國,那里有一個美麗的公主……”
“嗯……小林……住嘴……”
牆邊,一個蜷縮在被窩里的女人滿身酒氣的將頭蒙進被子里。露在身體還穿著出行在外的大衣,說明了她昨晚已經喝的酩酊大醉。被子邊角已然黝黑,說明了她的懶惰。
“小女孩望著琳瑯滿目的櫥窗,羨慕的看著里邊……”
小蘿莉或許是讀的很投入,並沒有听到聲音。
“我叫你住嘴啊!”
歇斯底里的聲音從女人嘴里發出,她猛的起身拽起手邊的枕頭就砸向小蘿莉。
“啪”的一聲,枕頭重重的砸到了那本書上,書頁被巨大力道推動,砸到了小蘿莉的額頭上,將她掀翻。
女人生氣的站起,叉腰站在小蘿莉身前。孩子的身形是那麼的瘦小,以至于女人那並不算高大的影子竟然可以死死的將孩子蓋在其中。
“你為什麼那麼不听話!”女人生氣的呵斥著。
“媽媽,我餓了,昨晚沒有吃飯……”
小蘿莉糯糯的說著,可惜她的聲音太小,沒有被听到,迎接她的是女人粗暴的拎著領子,直接扔到了陽台上。
小蘿莉被猛的摔在陽台上,手里的畫冊掉落在地。小蘿莉心疼的撫摸著散開的書頁,用小手撫平褶皺,擦掉污漬,嘴里小聲的念叨著︰“這是媽媽給我買的禮物,我不能損壞它……”
女人憤怒的看著地上小姑娘,指著她喊道︰“不听話的孩子,好好在陽台反省,我要去洗臉了……”
說完重重的將推拉窗關上,並將鎖扣推上。
雪,一顆一顆的飄了下來。
天空似乎比剛才要陰暗了一些,看來要醞釀著一場大雪。
小蘿莉單薄的身著旋即一抖,她小心翼翼的將畫冊靠內側牆立起,透過水泥圍擋,貪婪的看著外面的街景。
對面的雜貨店,櫥窗里的燈帶閃動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精美的禮品擺放在里面,塑料色紙將禮物一個個包裝起來,打著蝴蝶結,看來聖誕節即將來臨。
“咯咯咯!”
一聲清脆甜美的笑聲從店鋪里傳出,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蘿莉踩著白色的雪地靴跑了出來,高興的跳著轉著,手里高高的捧著一個禮物盒。
小蘿莉的身後跟著一男一女,應該是她的父母,他們挽著手看向自己的孩子,嘴里似乎叮囑著慢一點。
鼻子有點酸,小蘿莉慢慢的退回牆根,盡量遠離雪花可以飄到的範圍內,畢竟自己只是穿了一個筒襪。
感到腿有些冷,小蘿莉抱著腿坐了起來,頭埋在腿里,這樣可以暖和一點。
忽然,自己的小腹一陣收縮,褲子一涼。原來是天太冷,小蘿莉不受控制的尿了……
小蘿莉看著地上的水漬,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扭頭正好看到女人惡狠狠的盯著她。
“果然是壞孩子,竟然干這麼惡心的事……”
說完,女人挎著包,哼著小曲,將電燈一閉,轉身走出門去。
估計已經習以為常,小蘿莉靠在另一側牆角,蜷縮著身體,抱起畫本,繼續讀了起來。
“小女孩問奶奶……”
天越來越暗,雪花從洋洋灑灑已經變成如篩子抖面一般,欄桿上已經積下了一指厚。
小蘿莉吐著白氣,手腳麻木,感到身體虛弱,她慢慢的躺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小女孩和奶奶,無憂無慮的過著幸福生活……”
“呼∼”
一扇大門憑空出現,潔白的顏色猶如天使的羽翼,時生緩緩走了出來,看到了已經凍僵的小姑娘。
時生一步上前,抱起小蘿莉,轉身沒入門中,而小蘿莉懷中還死死抱著那本書。
————
時生趕忙返回忍界,喊向車隊旁篝火處的那些族人。
“快快快,來幾個會照顧孩子的!我撿到一個被凍僵的小姑娘!”
時生的聲音驚動了圍在火邊有說有笑的族人,他們驚詫于現在初夏還有凍僵這事,但這是忍界,什麼都有可能,幾個有經驗的婦女趕忙上前,接過來手腳冰涼的小蘿莉。
幾個大人又是推宮活血,又是用溫水擦拭身體,還有的趕緊舀出一碗粥,一邊吹一邊咒罵孩子的父母。
幾個年齡大的男子也是看到青紫的小姑娘一臉著急,來回踱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不要緊,孩子就是凍了,不礙事的!喝點湯,歇一會就好。”一個年紀偏大的婦女說著。
“當家的,這孩子身上有一塊,沒一塊的淤青,看來家里也虐待不淺,一會你給施放一個幻術,讓這孩子忘掉那些不好的吧!少君,這孩子怪可愛的,要是可以,能讓我們收養嗎?”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婦女,潑辣的說了出來。
“嗯……可以,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
時生點頭應允,總不能說是阿瓦隆里,他看到“賣火柴的小女孩”,然後撿回來的吧!
“這父母很是惡毒啊,這麼小的孩子,尿了褲子都不帶換洗麼。一郎,去,把你家孩子的褲子拿來一條,給她換上。天殺的,這麼可愛的孩子遭這個罪!”
實話說,時生來到這個世界,感覺宇智波的人是最真實的,他們從不藏著掖著,有話就說,有仇就報。正因為這性子,戰爭期間,朋友很多。但是和平年代,也得罪了不少人。
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感覺身體舒服的就像是在棉花團上,附近有很多溫柔的人,自己的媽媽還是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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