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在程煦家客廳來回踱步，看樣子很焦急
程煦起身進了女兒的房間，找了一身衣服
“你就別擔心你家毛毛了！它已經沒救了！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去里面……先把衣服換上！我女兒的！你應該能穿！”
換好衣服後出來
“我家毛毛真的沒救了？”
“狂犬病發作能有救？都說了！先想想你自己吧！至少你還有救！”
“這……也不讓出去啊……我上哪打針去……要麼……先報警吧……讓警察想辦法！”
程煦把手機遞給她
“這也是個辦法！越早接種疫苗越安全！你趕緊打吧！”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接連打了十幾個……終于接通了……
接線員說話很急切，仿佛只是程序式的詢問！留下了住址電話後，只交代了不讓出門！留在家中等待！
會有相關人員去家里接你，或者帶疫苗上門注射！隨後就掛掉了電話……
這時，樓下的嘈雜聲越來越小，估計，都被勸回了家！
小劉坐在窗前一直看著外面
程煦給父母打去電話，囑咐他們千萬不要出門，也不要隨便給別人開門，一定要安靜的待在家里等候相關部門的安排！
隨後又給妻子打去電話
對方竟然很快就接了
“喂∼你在哪呢？”
程煦有些詫異，大半夜不僅很快接了電話，而且，她好像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
“看來你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和兒子先不要回來，就在外地待著！我在家呢！你放心！”
“呃∼那個……你能不能……去趟我媽那里……看看……”
“你媽那里怎麼了？離婷婷學校不遠，如果今天能出門的話，我去接婷婷，可以順便過去看一下！”
“那……行吧……現在市里面這麼亂，我主要是怕他們出事……”
“好好待在家里就沒事！你要是不放心，等天亮了我給你媽打個電話！”
“那倒是不用了！！我已經打過了！沒事！你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
“哎∼等一下！我好久沒和兒子說話了，叫軒軒听電話！”
“你這……大半夜的……孩子還睡著呢！別吵他！你也快想辦法屯點吃喝！這還不知道要封多久呢！”
“你說晚了，小區已經被封了，出不去了，超市還都在外面！現在根本買不上東西了！”
“那你現在就得趕緊想辦法了！咱家可沒啥吃的東西！”
“放心啦！小區這麼多人，不會餓死的！”
“那行！你自己想辦法吧！掛了∼”
小劉這時走了過來
“程哥，剛才听嫂子說……你家沒什麼吃的！是真的嗎？”
程煦起身走向廚房
“我都半年不在家了！從結婚到現在除了打包就是外賣！你嫂子很少做飯！應該是沒什麼吃的！”
小劉打開冰箱冷藏，里面除了幾盒牛奶和酸奶，還有三個皺巴巴的隻果，剩下全是一些化妝品……
又打開冷凍，兩袋速凍餃子，四個巴掌大的牛排，還有幾根雪糕……
這時，程煦從廚房出來，兩手一攤
“果然沒讓我失望！連顆米都沒有……只有三袋方便面！”
“嫂子怎麼不做飯啊？女人就應該要做飯！”
程煦兩眼一翻
“說的好像你會做飯似的！”
小劉雙手叉腰
“程哥！你這是小看我啊！我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就自己做飯！那時，我爸媽都上班，沒人管我！
我來這里上班，基本不在外面吃，一直都是自己做飯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家里有很多吃的？”
小劉掰著指頭，一臉傲嬌
“有一袋十公斤的大米，半袋白面，兩捆掛面，半箱方便面！
冰箱里有幾種蔬菜和水果！還有自己包的餃子！
油鹽醬醋，做飯需要的調料，我一應俱全！”
程煦一擺手
“有那麼多吃的管什麼用！現在，都是你家毛毛的！它不死！咱誰也吃不到！”
小劉︰”那……咱們就……還是……安靜的等救援吧！”
程煦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行！咱們不能等！萬一事態不可控！或者比咱們預期的時間長很多！就我家這點吃的……扛不了幾天！
咱們必須想辦法把你家吃的弄過來！”
“可……毛毛都那樣了！咱們怎麼拿啊？”
“殺掉啊！難道還留著過年不成？”
“不行！我不忍心！我總覺得還有辦法！”
“你不忍心我忍心啊！總比餓死強吧！”
“可是……咱不是還……沒到那個地步嗎？要不……再等等？”
“再等等？等到你家狗把吃的都禍害了你就不等了！”
說罷，程煦從廚房找出水果刀，又將掃把頭取下，用膠帶紙把刀纏在棍子上！
“程哥∼先等等∼先等一下……冷靜……冷靜……我……我沒帶鑰匙……”
程煦瞬間泄了氣
“那完了……沒招了……那麼多吃的……就當是給你家毛毛上貢了！”
“程哥……你說……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嗎？毛毛真的沒救了？”
程煦把自制的長矛放下，無可奈何的坐在地上
“我的大小姐啊！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按說你也是高學歷！怎麼會說出如此愚昧無知的話？
狂犬病發作，別說是你的狗！就算是你親爹也沒的救！這是常識！
我理解你對毛毛的感情！不忍心打死它！可你要接受現實！它只是遲死幾天！不會出現其它結果的！
我也很喜歡狗，別說是毛毛了，就算街上隨便一條流浪狗我也下不去手！
可現在的情況是！你不殺它，咱可能就又斷了一條活路！你知道嗎？”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電視上不是說了嗎……是疑似狂犬病……萬一……還有救呢……”
程煦被她的話氣的哭笑不得
“你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別這麼天真好嗎？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感染嗎？政府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去應對人的治療！
咱退一萬步說！就算發明了解藥，那得多長時間？到時是先管人還是先管狗？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再說了！你覺得你的狗還能撐幾天？我實話告訴你！
人犯病，大概三到五天！
狗犯病，一般只有一到兩天！
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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