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了,我將開始闡述農事要略……君上思索片刻後言道︰“先生所言直指要害,利用麥稻雜種優勢,關鍵在于雄性不育特性。”
“寡人思慮再三,將其具體辦法命名三系雜交技術。包括不育系、保持系和恢復系三個類別。”
“所謂不育系,即是之前提及雄蕊異常之品系。為確保此類品系可繁衍後代,並保持其母本特性,即不育屬性,還需尋獲另一類品種。它能自行繁殖,為不育母株提供子代,這便是保持系。”
“恢復系是指作物成熟後雌雄功能均正常,能夠自花受粉繁衍的類型。恢復系與不育系雜交後,結成的第一代谷物種子即為雜交稻種。此谷物種出的作物雌雄器官均健全,能夠自主授粉結果,這便是寡人追求的雜交良種!”
君上表述完畢,吳江連連點頭,而李牧與趙琳稍加思考,隨後才面露豁然神色。
李牧高聲贊許道︰“陛下英明睿智,實乃秦國及百姓之福祉啊!”
哼,盡在掌控之中……君上含笑坦然接受。
其實他沒說明白的是,這種糧食留種種植會出現遺傳分裂現象,進而減低產量。
但這正是他的布局所在, 畢竟未來世界有句至理名言,控制石油者掌全球;主宰糧食者握眾生!
只有讓高產種子穩操于秦國手中,方可以大膽為異族提升生產能力,從而持續不斷從對方獲取價格低廉的糧食補給。
就像後世某個強大的國家那樣操作,不肯以低于成本的價格向我們出售糧食就武力干涉你開放市場,本國補貼後的低谷商品壓垮你本土農業,迫使農民全部破產,于是掠奪整個國家多年甚至幾十年累積的財富。
在君上的規劃中,並非僅僅把吳江請到咸陽這麼簡單,而是先把吳江迎到咸陽來。然後派遣他帶領門徒下到各地搜羅天生不育的種子類型,並前往南海郡開拓實驗田地。
畢竟南海氣候炎熱潮濕,可實現一年三季豐收。
這樣一來,培育出理想中的雜交糧食品種的時間將大幅度縮短。
此外,吳江及其農家學子們閑暇時還可以指點南海郡當地民眾提高農業生產技能。待珠江三角洲的人口增長起來之後,即可有充足的勞動力開墾發展紅河三角洲地區了。
確切的說是為那里正在苦苦求生的土著部落,帶去更高層次的文明曙光!
...
上林苑內,長信宮處燈火輝映。
君上提起裝滿佳釀的華麗木觴,緩緩放落身旁的人工河道里。那酒杯隨彎彎曲曲的溪水悠然漂遠。
這是春季宴會續場,夜宴時間。
只因這種獨特的飲酒形式啟發自君上腦海中關于曲水流觴的概念,
所以晚宴特意設在有涓涓小溪繞行的宮殿之內,省卻挖池引河等諸多工序。盛滿美酒的金飾漆觴順著流水到達誰的跟前,便飲下這一杯佳酒。
伴隨宴席的啟幕,一批身姿曼妙,體態婀娜的舞姬緩步入場,一邊吟詠歌曲翩然起舞。
“呦呦鹿鳴,食野之隻。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吹簫弄琴,心歡暢。我有佳釀,嘉賓樂。”
這首詩經•鹿鳴似乎帶有幾分不祥征兆,古時曹將軍听完之後即刻作歌一篇緊接著遭遇赤焰之災...... 君上以手抵住額頭,滿臉堆著禮貌的笑容,做出興致盎然的樣子。
左丞
李明像是做了某種決斷,緩緩說道︰“我听聞皇上又要出兵討伐戎人?陛下這一年多來,連年征戰,這是否有……”
愛好功績或濫用兵力的意思?李明沒有直接說出,只是看向皇上劉昊。劉昊答道︰“朕從與戎人貿易歸來的商賈處得知,戎人位于秦和羌部族之間,擅長冶鐵耕種,並擁有獨特風俗與語言。如果此時不對付他們,無疑養敵為患。”
李明稍作思考,點頭應和,但還有一些細節想進一步溝通。“去年隴西與羌人的戰事讓國庫耗費巨大,如今糧食供應還常依賴咸陽支持。此刻若要再派兵出征……”
...
第二天清晨
劉昊听到這話後微微皺眉,“左丞相是從何處听到的傳聞?朕明確說過,針對戎人的軍事行動將安排在關中麥熟之後!到時候也是他們谷物即將成熟的時節,正好以戰養戰!”
李明點了點頭,但仍有所憂慮︰“皇上以戰養戰之策是不錯,但是離發兵尚需數月時間,在此期間籌備軍械糧草難免會引起外界猜忌,等到我們發起攻擊時,戎人很可能已經嚴陣以待,到頭來自取慘重損失,得不償失!”
隨即劉昊解釋了自己的打算——先揚言伐戎壓服戎人上貢和談,實則暗中籌劃最終發動突襲。
見李明仍有所遲疑,劉昊補充說明必須打散、瓦解戎人的部落,將其融入秦國民眾的理由。
繼續深入探討這些戰略決策之後,李明終于心悅誠服地向劉昊拜賀勝利。
目送李明離開後,劉昊喚來幾名內侍放下蠟燭照明,拿起了一卷新諫書開始瀏覽。然而,當他意識到這是又一篇要求官方統一定價的建議時,略顯煩躁地吹滅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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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試圖控制物價的理想方案顯然不太實際。畢竟當前朝廷自身已是最大商人,由少府主導各類商業活動,而皇帝本人更是背後得益者。于是農家學士反對商業的行為反而顯得有些諷刺。
回想到歷史上諸多政權重農抑商的背後原因,無不是為了保障農業生產的穩定以及維護統治階級利益。但無論如何,只要能夠帶來財富增長,適當扶持商業發展亦不失為可行之舉。比如通過軍事手段確保西域等貿易線路的暢通,吸引外商攜珍寶來到咸陽。長遠看來,這樣可以讓咸陽成為世界上最具吸引力的城市。
正沉思之時,遠處隱隱傳來飲酒喧嘩聲,打破了夜晚寧靜。原來又是幾個異母兄弟又聚在一處喝酒鬧騰。對此劉昊心中已有了應對計劃。
幾日後,另有一事發生在咸陽城某個角落。
杜郵亭的某個居民區內,唯一亮著燈的一戶人家,有個年輕人正勤奮學習秦法條文。突然院內發出一聲巨響,驚動了周圍住戶及巡邏衛士。面對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青年雖然害怕但仍毅然執杖守護家庭安全,並借助法律給予的支持鼓起勇氣查問動靜。
原來是一個舊相識意外拜訪引發誤會,在澄清身份驅散犬只後,二人一番敘談消除了彼此隔閡。
“賢弟未到門前迎接,還請大哥海涵!”
譚石笑著把對方扶了起來︰“許久不見,你依舊這般有禮。”
劉遠搖了搖頭說道︰“禮儀不可丟棄。”
譚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確是如此,快領我去見父親大人。”
劉家正堂里,被狗叫聲驚醒的劉公端坐于席,在他面前,譚石跪下行晚輩之禮。
一旁,劉遠也保持同樣的姿態向譚石鞠躬還禮,這是代父親回應譚石的尊敬。
禮節完畢後,劉公輕聲問道︰“譚石深夜而來,有何要事?”
譚石未急于回答,先環視了房內一圈。室內陳設雖不及當年劉家在沛縣時繁華奢侈,但仍顯示出一家殷實富裕的狀態。
更何況院落面積之大,按秦國的標準至少也是小康家庭。
譚石含笑點頭說道︰“看到劉公無恙,我心中的愧疚減輕了些許。不過,不知道我的嫂夫人和幼子劉安身在何處?”
當年劉邦避入芒碭山時,曾托付譚石照管家中事務。無奈秦軍突襲之時,雖奮力反抗最終他與潘廣皆被判罰為城旦奴役,方才不久由劉邦帶人救出。
劉公听罷心下感慨,若是當初把長女嫁給這位沛縣城里的寒門書生,可能今日的局面便不復如此了。
劉遠在一旁答道︰“舍妹現在宮里做織工,安兒年紀尚小,此時應該睡著,不如等日上東方再相見。”
“什麼?”
譚石滿臉驚訝,接受別人囑托之事自然要忠實地去辦,若不能將劉氏和幼童接回沛縣,如何對得起天地!
劉公橫掃過自己直率的小兒子一眼,笑容滿面地說道︰
“譚石何必憂心忡忡,我女兒從宮中傳遞來的信件言她衣食無憂,且面容更加豐腴。等到我們譚兒立下功勞以後就可以贖回她做自由人。”
隨即,劉公示意劉遠看向自己的目光笑道︰“譚石跋涉遠來,想必還未嘗一口熱菜吧?不如暫住幾日,詳情我再詳細解說于你。”
劉遠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隨後站起來笑著說道︰“之前黃狗魯莽,待我……”
“要去控訴?”譚石猛然起身,伸手入懷掏出匕首冷眼盯住臉色陡變的劉公。
“譚石你想干什麼?”劉遠舉起燈台防備地看著他。
“把劉安交給我,不然就讓你們兩人血染此地!”譚石說畢口哨一聲,很快,門外傳來了幾聲相似的哨聲。
不久,劉公看著抱嬰童走出的譚石,轉向劉遠問︰“家里帶來的黃金還剩多少?”
劉遠思考片刻答道︰“已所剩不多,大概百金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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