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吊墜的裂痕,沙化的翅膀簌簌掉落鱗片,每一片墜地都化作微型蓮花沙漏,逆向旋轉著吞噬周圍的光線。伊莉絲最後的意識在她瞳孔深處明滅不定,如同風中殘燭,而暗淵深處傳來的心跳聲卻愈發清晰,與她的脈搏形成詭異的共振。
"那孩子...還活著。"神秘人突然抓住伊莎貝拉的手臂,掌心的金色血液在地面勾勒出棺槨中嬰兒的輪廓。青銅鏡碎片突然震動,拼湊出殘缺的畫面︰千年前初代守燈人將噬瞳者封印在血脈中時,曾用自己的心髒為代價,在暗淵最深處設下最後一道枷鎖,而枷鎖的鑰匙,正是與伊莉絲容貌相同的嬰兒。
伊莎貝拉的影子突然劇烈扭曲,噬瞳者嬰兒的輪廓從其中分離,化作實體懸浮在空中。嬰兒張開布滿眼楮的小嘴,發出的卻是伊莉絲絕望的哭喊︰"姐姐快走!它要..."話音未落,暗淵頂部轟然坍塌,無數漆黑鎖鏈如瀑布傾瀉而下,纏住伊莎貝拉沙化的身體。她感覺體內的三色火焰正在被抽離,轉而注入嬰兒掌心的金色吊墜。
"原來所謂的血脈傳承,不過是場可笑的騙局。"白袍"伊莎貝拉"的聲音從鎖鏈深處傳來,她的身體由無數瞳孔組成,每眨動一次,就有新的鎖鏈生成,"初代守燈人以為用雙生血脈困住噬瞳者,卻不知從她剜目獻祭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成了黑暗的養料。"鎖鏈表面浮現出歷代守燈人被侵蝕的畫面,伊莎貝拉的母親在其中掙扎,最終將染血的符文刻在女兒手背。
伊莉絲的繭突然發出玻璃碎裂的聲響,漆黑鱗片剝落處,透出少女蒼白的面容。她的眼楮恢復了清澈,卻布滿血絲︰"姐姐...我的心髒...在符文牆下..."話未說完,繭被鎖鏈貫穿,少女的靈魂化作流光沖進伊莎貝拉的吊墜。新吊墜爆發出刺目光芒,將周圍的黑暗燒成灰燼,卻也暴露了暗淵深處的真相——在沸騰的黑霧中,初代守燈人的心髒正在跳動,每一次搏動都噴涌出帶著眼楮的黑液。
神秘人將翡翠符文殘片按在地面的蓮花沙漏印記上,符文突然化作鎖鏈刺入地底。地面裂開縫隙,涌出的不是岩漿,而是凝固的時光——符文牆下,幼年伊莉絲正將撿到的漆黑鱗片埋進土里,而在她身後,白袍"伊莎貝拉"露出詭譎的笑容。"原來從相遇開始,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神秘人喃喃自語,胸前的傷口滲出黑沙,在空中凝結成初代守燈人被鎖鏈纏繞的虛影。
伊莎貝拉感覺體內的力量正在失衡,噬瞳者嬰兒吸收了她半數的火焰,而伊莉絲的意識碎片卻在吊墜中重組。她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當光明與黑暗都成為枷鎖,唯有破碎才能重生。"三色火焰與幽綠光芒在她掌心轟然相撞,形成的不是爆炸,而是一道通往過去的門。
門後,千年前的戰場在眼前展開︰初代守燈人將噬瞳者封印進血脈時,曾將自己的心髒分成兩半,一半鎮壓暗淵,一半化作蝴蝶吊墜。而伊莉絲的真實身份,竟是初代守燈人用最後的力量創造的容器,用來承載噬瞳者的惡念。"不!"伊莎貝拉想要沖進畫面,卻被一股力量彈回現實。
暗淵中,噬瞳者嬰兒已經完全吸收吊墜的力量,化作人形站在伊莎貝拉面前。它的面容與伊莉絲別無二致,眼楮卻流轉著令人心悸的幽光︰"姐姐,該履行血脈的使命了。"話音未落,無數漆黑鎖鏈從它背後伸出,纏住伊莎貝拉的翅膀和脖頸。
神秘人在地面找到初代守燈人棺槨中的鱗片,鱗片突然發出共鳴,指向天空中那只金色瞳孔組成的巨眼。當她將鱗片拋向巨眼時,天空裂開縫隙,露出更深處的黑暗——那里漂浮著無數個與伊莉絲相似的嬰兒,每個都握著發光的鱗片。
伊莎貝拉的吊墜突然劇烈震動,伊莉絲的意識化作實體出現。少女的身體半透明,胸口的水晶心髒正在消散︰"姐姐,用我的靈魂為引,擊碎初代守燈人的心髒..."她的聲音被鎖鏈絞碎,化作光點融入伊莎貝拉的三色火焰。當火焰沖向暗淵深處的心髒時,整個世界開始扭曲,伊莎貝拉的影子里,白袍"伊莎貝拉"的笑容愈發清晰。
塵埃落定,伊莎貝拉站在破碎的暗淵中央,手中握著初代守燈人心髒的碎片。然而,當她抬頭時,卻發現天空中的巨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金色蝴蝶,每只翅膀上都刻著蓮花沙漏的印記。而在她的影子里,噬瞳者嬰兒的輪廓再次浮現,這次,它的手中多了一把閃爍著幽光的鑰匙。
神秘人在地面看著符文牆徹底崩塌,露出牆下隱藏的密室。密室中央,一個與伊莉絲一模一樣的嬰兒正在沉睡,周身纏繞著發光的鎖鏈。而在嬰兒的枕邊,放著半塊刻有初代守燈人符文的銅鏡,鏡面倒映出伊莎貝拉轉身的瞬間——她的眼楮里,有一只金色瞳孔正在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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