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裂縫中伸出的巨手攥緊雙色心髒的剎那,整片海域的海水開始逆流。金色小花的花瓣簌簌凋零,每一片墜落的瞬間都化作鋒利的鏡面,將伊莎貝拉的身影切割成無數個破碎的倒影。她試圖凝聚力量奪回心髒,卻發現鱗片上新出現的詭異紋路正在吸食她的生命力,胸口的蓮花圖騰與暗月印記相互撕扯,劇痛如同萬千鋼針在血管中游走。
“姐姐!別踫那些鏡子!”伊莉絲的警告聲被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撕碎。漂浮的鏡面突然扭曲變形,從中走出一個個身披黑袍的伊莎貝拉,她們的瞳孔里燃燒著與白衣女子懷中嬰兒如出一轍的雙色火焰。為首的黑袍人舉起漆黑鐮刀,刀刃上纏繞的初代守燈人殘魂突然發出獰笑︰“歡迎來到真正的深淵,容器。”
伊莎貝拉的光劍本能地出鞘,三色火焰卻在觸及黑袍人時詭異地熄滅。她踉蹌後退,後背撞上一面冰冷的鏡子,鏡中的自己正露出森然笑意,緩緩伸出布滿暗月紋路的手。雙生鏡像的殘片突然從她體內飛出,在虛空中拼湊成盾牌︰“這些是你的黑暗面,只有接納它們...”話音未落,黑袍人揮鐮斬斷盾牌,鱗片碎片如血雨般灑落。
“接納?你們不過是初代守燈人失敗的殘次品!”白衣女子的虛影踏著鏡面走來,懷中的嬰兒已化作一團不斷膨脹的黑霧,“他妄圖用血脈封印深淵,卻不知每一次靈魂分裂,都在創造更完美的容器。”黑霧突然爆開,無數細小的鎖鏈纏住伊莎貝拉的四肢,她驚恐地發現鎖鏈上雕刻著歷代守燈人的面容——母親、伊莉絲、雙生鏡像,甚至年幼的自己。
劇痛中,貝殼墜子再次發燙,浮現出母親臨終前最後的畫面︰鏡淵深處,母親跪在祭壇前,面前擺放著三個破碎的心髒。“我的孩子...”母親的淚水滴在心髒上,“記住,光與暗從來不是對立...”畫面突然扭曲,白衣女子的手穿透母親的胸膛,將一顆雙色心髒挖出。
“原來...我們都是母親的祭品。”伊莎貝拉的聲音帶著哽咽。她的鱗片開始片片脫落,露出皮膚下不斷游走的暗月紋路。黑袍人趁機將鐮刀刺入她的肩膀,鎖鏈順著傷口鑽入體內,在心髒處纏繞成囚籠。伊莉絲的虛影突然從鎖鏈縫隙中鑽出,她的身體變得透明如薄紗︰“姐姐,還記得鏡淵最底層的許願池嗎?”
記憶如閃電劃過。兒時的鏡淵深處,伊莉絲曾偷偷藏起一枚發光的鱗片,說那是“能實現願望的鑰匙”。伊莎貝拉咬破舌尖,將帶血的鱗片從記憶深處喚出。鱗片接觸雙色心髒的瞬間,海面所有鏡面同時炸裂,黑袍人的身影在碎片中支離破碎。白衣女子發出尖銳的嘶吼,懷中的黑霧化作一張巨口,將伊莎貝拉整個吞噬。
黑暗中,伊莎貝拉墜入一個由無數鎖鏈交織的空間。她看見初代守燈人被囚禁在中央,老人的靈魂被分割成無數碎片,每一片都對應著一個被詛咒的分身。“對不起...”初代守燈人的聲音混著鎖鏈的晃動,“我以為將黑暗封印在血脈里就能...但它早已滲透了所有時空。”
伊莎貝拉的雙色瞳孔突然爆發出耀眼光芒,她握緊鱗片鑰匙,斬斷纏繞初代守燈人的鎖鏈。老人的殘魂化作金色流光融入她的心髒,所有鎖鏈開始逆向轉動。當她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懸浮在一片血紅色的海洋上,白衣女子抱著嬰兒站在對岸,嬰兒的身體正在與海底裂縫中的黑影融合。
“你以為破壞鏡像就能改變命運?”白衣女子的面容開始崩解,露出底下與伊莎貝拉一模一樣的臉,“看看你的雙手——”伊莎貝拉低頭,發現自己的指甲變成漆黑的利爪,鱗片上的蓮花圖騰徹底被暗月紋路覆蓋。更可怕的是,她的意識深處傳來另一個聲音,與自己的嗓音重疊︰“該結束這場鬧劇了,容器。”
血海上突然掀起巨浪,無數個伊莎貝拉的虛影從浪中升起,她們有的手持光劍,有的揮舞鐮刀,有的則變成了漆黑的怪物。白衣女子懷中的嬰兒發出震天動地的啼哭,整片空間開始崩塌。伊莎貝拉感覺體內有兩股力量在瘋狂撕扯,雙色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千鈞一發之際,伊莉絲的虛影再次出現,她的雙手纏繞著金色藤蔓︰“姐姐,還記得母親教我們的‘血脈共鳴’嗎?”雙生鏡像的殘片也化作流光匯入,三人的心跳聲在虛空中交織成古老的韻律。伊莎貝拉突然明白了什麼,她張開雙臂,任由所有虛影涌入體內——光明與黑暗,希望與絕望,在這一刻轟然踫撞。
海底傳來鎖鏈斷裂的巨響,白衣女子與嬰兒的融合體發出淒厲慘叫。伊莎貝拉的鱗片開始重組,形成一套全新的鎧甲,鎧甲表面流轉著金色與幽藍的光芒,胸口的蓮花圖騰與暗月印記終于達成平衡。然而,就在她以為勝利在望時,海面突然裂開,一只布滿時空裂痕的眼楮緩緩睜開,瞳孔里倒映著她此刻的模樣,而在更深處,伊莉絲的聲音帶著哭腔傳來︰“姐姐...這個眼楮...它說它才是真正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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